“水荭,你持刀伤人,这个官司你吃定了。”段景晟将言雪彤抱起来,盛怒地警告仍不断抽泣的水荭。
“不!不要!”水荭的理智似乎被吓醒了,随即扑上前去哀求。
可是段景晟却不看她一眼地闪开,转身对久候一旁的经理嘱咐了几句,便抱着言雪彤快步离去,把仍哭泣不已的水荭留给经理去处理。
“老刘,到最近的医院。”
一上车,段景晟便心急地吩咐司机,因为尽管隔着层外套,他可以清楚感觉言雪彤血液的湿濡,而且她的脸色也越见苍白了。
“可恶!”段景晟咬牙低语,“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水荭那个疯女人!”
“别……别告她。”倚在他怀里的言雪彤虚弱地开口。
“这是我的事,你别管。”他决然地说着,下意识将她拥紧。
“受伤的……是我……”她费力地出声,“我不……不告她……”
段景晟顿时语塞,半晌才开口,“这事我会处理,你只管替自己留一口气。”
言雪彤叹了口气,没再说话,背上的伤像火在烧般地痛着,不知怎么搞的,心却没来由地轻颤着。
不是说对段景晟恨之入骨吗?然而这样披裹着带有他体温的外套,这样偎靠着他的胸膛,尽管耳边仍回荡着他凶霸的声调,她却无法形容这份温暖安全的感觉。
不!她随即否定了这份温柔的感觉,他随时会厌弃她,而她应该要恨他。
当段景晟把言雪彤安置在床上时,已经是深夜了。
“医生说你的伤口幸好不深,”他让她趴在床上,以她看见的心疼与遗撼注视她背上的纱布,那平滑的背上起码有六七道伤口,“不过这疤痕就……”
“看这些疤痕不顺眼,你大可马上把我弃之如敝屐,我反而会感激你。”她一想到水荭凄惨的下场,就止不住心悸。
这话在段景晟听来可极不受用,只见他弯下身子,恶意地在她背上的伤口上摁了摁,言雪彤痛得喊出声。
“别以为你受了伤就能逞口舌之快!”他在她耳边警告着,“要什么时候一脚踢开你,由我决定,明白吗?”
他没听到言雪彤回答,却讶异地看见她坠落在枕头上的泪水。
“为什么要让像水荭那样的女人为你心碎?”她呜咽地质问,“你何德何能?”
段景晟一怔,女人为他心碎?这是他从没去思考过的问题,一世发生得很自然,仿佛天经地义,但在言雪彤泪水的质问睛,成为隐于无形的控诉。
不过,他可不会为指点小小的质询而良心不安。
“为什么不想想,更有不少女人曾因为我而名利双收?”他看着她后颈细软的发丝,忍不住俯下头,用唇去感觉,“再说,你不是水荭,你会为我心啐吗?”
“唔……”那不经意的抚弄令她不觉微合起眼,默许地承受着。
葛地,他唐突起身,适才她骤来的低吟竟无端端撩起他体内的欲念,无法相信就这样看着她趴躺在床上,被绷带缠得活像半个木乃伊,竟还能强烈挑起他的原始情欲,这太没道理了。
段景晟不由得暗自叹息,他是要她,但绝不是现在。
在他离开房间以前,言雪彤轻喊住他,“放了水荭。”
“我自有处理的方式,不用你多嘴过问。”
尽管嘴上说得强硬,段景晟看见她眼神中的祈求,心里当下决定把水荭的事搁置一旁。
言雪彤背上的伤挨了不少缝针,却好得很快,邱小姐的照顾功不可没。
这天,邱小姐为她拆线后的伤口敷上药膏,“伤痛恨的颜色很淡呢。”
“要谢谢你每天炖的鱼汤。”言雪彤趴在床上心像感激,轻声地说。
“我只是奉命行事罢了。”邱小姐耸耸肩道。
“你也真辛苦。”不过想起在幕后主控的人是段景晟,言雪彤感激的心就蒙上一层阴影。“要这样伺候段景晟身边的每个女人。”
“我可是被高薪聘用的哟!”邱小姐笑着回道,“其实我的工作多是替董事长订位买票,规划行程,当然还包括解决像水荭那种桃色纷争,董事长不想把时间花在这类私事上。”
果真是邱姐!一时问,言雪彤不知该如何感想,不知道现在水荭怎么样了?
她轻叹一声,转头看到窗外阳光灿烂,“邱姐,我们出去走走,好不好?”
一个钟头后,她们坐在一家舒适安静的咖啡馆。
“让你像保姆一样照顾我,我很过意不去。”言雪彤啜了口花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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