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福(上)(19)

2025-03-04 评论


「别太拼。」杨文恭拍拍他的肩,才要离去,想到什么似地转头,「对了,我老婆说砚勋住在你家,是真的吗?」

白郡尧眼底闪过一道错愕,拉开唇角,扯出个笑,「是啊,馨仪怎么知道?」

「是这样的,每回砚勋来,都会住馨仪那儿,但是你知道,我们结婚了,所以馨仪那儿就不能住了,她本来很担心砚勋没地方住,幸好你收留他了。」

看来有些事情只有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白郡尧疑惑的是明明杨文恭的新居是楼中楼,应有尽有,为什么颜馨仪不让律砚勋去住?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

「都是朋友嘛,反正我那儿也还有空房。」

「文恭。」

「我马上来。」杨文恭朝他笑了笑,「我进去开会,中午见。」

「嗯。」白郡尧的嘴角像订书机固定住般上扬,望着那厚实的门在自己眼前合上,他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也跟着合上的门流失,而有什么趁门未合上之前溜了进来。

白郡尧没有多想,他整整衣装,回到工作岗位。

只是突然间,他好想见律砚勋,踹他两下。

***

中午休息时间,他带着「健太郎」去给陈医生看,陈医生量过体温后,告诉他「健太郎」感冒了,陈医生替「健太郎」打针,边说:「感冒是人畜共通的病,你自己也要小心别被传染了。」

「好。」白郡尧心疼地摸着乖顺无比的「健太郎」,「乖乖,打针才会快快好哦!对了,陈医生,你可以替『健太郎』看看它为什么都不叫吗?」

这个疑惑在心底存在已久,但一直忘了问律砚勋。

「好。」陈医生为「健太郎」检查过后,微皱眉,「它的声带几乎被割断。」

「什么?」

「它曾经受过伤,喉咙这边,应该是因为这样,所以声带受损,不能叫出声。」

白郡尧更加心疼地抚着「健太郎」,「谁这么狠心?」

「有时候很难讲,狗狗这种动物,不太会对人设防心,流浪犬也许会,但被饲养或是被丢弃的,根本对人没防心,有的人就会以此为恶作剧,做出一些他们自认为无伤大雅的事来。该庆幸的是,『健太郎』还活着,不是吗?」

「嗯。」白郡尧抱起软趴趴的「健太郎」进狗笼。

「两天后带它来复诊,看看是否真的好了。」

「好。」白郡尧两边的太阳穴痛到他想大叫,伹他还是维持着笑容向陈医生道再见。

不经意地,律砚勋的身影又闪过眼前,白郡尧多希望他现在在身边,这样就可以拿他当沙包揍他以泄心头怨气。

回到饭店,他只来得及吞颗普拿疼,即因有客人checkin而忙碌。

晚上十一点,他拖着疲累的身躯回家,喂「健太郎」吃完饭后,他连澡也没洗就瘫上床睡。

半夜,他不知被什么惊醒,才发现自己没换衣服就睡着了,感觉全身发热的他,眯着眼望闹钟,指针指着两点。

没什么力气的他下床去看「健太郎」的情况,「健太郎」安稳的睡着,整个房子静得他想大叫。

他想抽烟,却发现手抖到无法点火,到最后他把烟跟打火机丢向墙,但心头那股烦躁仍纠缠着他,他回到卧房,瞪着单人床,觉得它前所未有的宽敞。

眼角瞄到压在闹钟下的那张纸条,抽走它,看着上头的宇,有个冲动想撕裂它,却反而取出手机照着上头留下的号码打过去。

「HELLO?」律砚勋的声音透过手机递送而来,背景音十分的吵,人声鼎沸,乐声鼓噪,还有人不知道在跟律砚勋说什么话。

白郡尧惊觉自己的举动,在律砚勋回第二声「HELLO?」时挂断电话,关机,丢开。

瞪着电话,白郡尧觉得他的头更痛了。

他想睡觉,却觉心头空荡荡的,屋很静,但是他连闹钟的声音也听不见,满脑子回响的尽是律砚勋那两声「HELLO」,尔后,他一直在清醒与昏沉中徘徊浮载着,希冀有人拉他一把……X月X日律砚勋离开第三天我看到鬼

感冒不是绝症,但是一病起来要人命。

我全身没力,只能躺在床上,睡睡醒醒,醒醒睡睡,一整天都没有人来吵我,也许是因为我把手机关掉,家里的电话有是有,但是作用不大,电话铃声小的要命,有跟没有一样。

只有手机我会随身携带,手机没响就代表没人找。

这样好寂寞,好象我一直在等手机响,等有个人跟我说话,但是手机被我关掉了,我动也动不了,想再开机也得等我有办法动,偏偏时间漫流,我仍是在睡睡醒醒,醒了像睡着,睡着像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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