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不够灵敏?好吧,他承认,白郡尧的心绪变化他可以捉个八成,但他可不敢说出口,省得又招来白郡尧一顿打骂。
有时候他会想,白郡尧接受了他,是骑驴找马抑或是寂寞的填空呢?
起先律砚勋觉得,只要白郡尧有响应,即使是只有一点点,他仍然会像得到全世界一样开心,可后来随着愈来愈深的相处与牵扯,他不由自主的想要更多。
是人都有欲望,有的人即使撑死自己也要拼命把食物往口里塞,有的人即使不冷也拼命把衣服往身上穿,律砚勋心里想得美好,想着要忍着满腔的爱意、想着要等白郡尧的心全数交给自己,才剖开自己的心让他知道里头住的人全都是白郡尧的身影。
他还曾经想过要把骨头拆开折断给白郡尧看看也写着白郡尧名字的内部,然而这样的等待与爱意,似乎给了白郡尧极大的压力,加上于异乡求学的压力与孤寂,也许正因此,所以白郡尧想要冷静——说是冷静,倒不如说是要分手一段时间。
可是,他好想他啊……好想好想好想,每天醒来想的是他、吃饭想的是他、就连睡觉想的都是他……
律砚勋知道白郡尧心中长久以来都对他的爱存疑,即使说破嘴,以行动证明再多,也无法让白郡尧明白他对他的爱有多深,所以他等,他最大的优点就是有耐心,所以他选择等候。
只是……这样的等候无法束缚内心满溢的情感,即使再压抑,还是有无法克制的时候。
其实是他根本不知道怎么收回对白郡尧的爱。
出租车于白郡尧的住处楼下停下,律砚勋用信用卡付了帐后下车,仰首望着二楼那紧合的窗子。
就这样,律砚勋整整跟踪了白郡尧两天,才现身,这两天姑且不论他跟踪狂的行为,也不论他睡在何处,只要一看见白郡尧,即使再疲累,他也笑得出来。
只是他真的没想到他会睡着。
「起床了。」白郡尧的声音与气息就在耳边,让犹在睡梦中的律砚勋忍不住满足地微笑,双手大张环住白郡尧,往他颈边吮去。
「干!你一大早发情啊!」白郡尧的拳头招呼了过来,正中律砚勋的背,打得他整个人清醒。
「尧,早安。」律砚勋咧开个大大的笑容,冲着白郡尧猛笑,边揉揉睡眼,边打哈欠。
「还早啊……」白郡尧见律砚勋的模样,心不由得一动,感觉有什么自心流泄,漫延至四肢百骸,让他有个冲动想抱紧律砚勋,但当他把手搭在律砚勋的肩上时,却是将他推开。「我要去图书馆找资料,你要睡回房间去睡。」
「中午会回来吃吗?」律砚勋好几天没睡好觉,想再睡一下。
「你要煮?」
「嗯,想吃什么?」
「煮泡面打蛋。」这边的水难喝的要命,煮什么好吃的出来都一样。
「好。」
「那我先出门了。」白郡尧走到门口又踅回来,然后在律砚勋讶然的注视下俯首亲吻他。
律砚勋捂着自己的唇,久久不能自己,尔后,他抱着毯子,窝在沙发上又睡着了,脸上挂着幸福无比的笑容。法国巴黎
清晨,微凉,因前一夜下过雨,使得街道路面沾染上雨气,仍未褪干,刚出车站的白郡尧,冷的想再遁回去密闭的车站去,不过他强压下这股意念,硬着头皮快步过街,来到一幢楼房前,方要推门,里头已有人推门出来。
「啊,YAO,你来啦!」推开门的人是一名金发、蓝眸,身着短夹克、牛仔裤的男子,他一见白郡尧,即露出笑容。
白郡尧回以笑容,口吐白雾,「Marc,你这么早出门啊?」
「今天要出差。」Marc见白郡尧口吐白雾,笑出声:「东方人不耐寒。」
「没办法,我生在亚热带,对了,LU回来了吗?」前一天晚上通电话时他人还在系馆做作业。
「我出门时看他房间的灯没亮,也许还没回来吧!」
「这样啊……」
「我时间来不及了,你上去找他吧,不过要小心声一点,Xavier回来了正在睡。」
「好。」白郡尧与Marc道别,步上二楼,于其中一扇门前停下脚步,取出钥匙,开启。
Marc与律砚勋及另一名叫Xavier的男生一道承租屋子,Marc,二十八岁,在唱片公司做事,上班时间不固定;Xavier则是新出道没多久的模特儿,才十六岁,一天到晚不在家,白郡尧总共才见过他三次。
律砚勋是职业学生,三十岁,前任模特儿,就读巴黎大学建筑系,存款有百万欧元(确切的数字白郡尧根本不想知道),无车,在意大利与法国、荷兰都有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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