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中成功爱情故事(上)(6)

2025-03-04 评论


都已经经过了快要两个月,也许对方只是阴错阳差搭了别号车,或者说对方那天去补习,然后顺势搭了离补习班最近的一号车,一个礼拜只有一次。也有可能,对方一向是五点以前回家的乖宝宝,然后那天晃得晚了点,于是有机会见到他。

他拿出自己的日记簿,抄下这一天的想法,并抄下这首诗,恭敬地,一点儿也不敢亵渎美丽的记忆。

无论如何,他开始觉得机会渺茫了,比大海捞针还要难。

他想起了阿富的「条条大路通罗马」理论:倘若荆棘遍布的路躺在你的眼前,要嘛,就亳不犹豫地将它斩断,要嘛,就绕一条快捷方式,别和自己的性命过意不去。

他常这样对小瀚讲:「告诉你,到网络上从正确的人里,挑一个适合你的人。那里才是真正的平权,上帝关了我们这一扇门,所以开了那一扇。」

小瀚确实很想到罗马,只不过他等一个过客拉他走原本该走的路。一等,也不晓得是要头发白,还是得进棺材了。古有谚: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他又要纳闷了,是天还是自己在作孽,怎么有人能够把自己活得如此糟糕?

***

阿富黝黑的身驱,在骄阳如炙的球场,挥洒着汗水。

他男朋友拿着毛巾,帮阿富擦拭额间的汗珠。阿富拿起矿泉水瓶,一股脑儿便往嘴底灌。恋爱中的表情,在太阳底下仍显得神采飞扬。哼着轻快的歌调,拿着矿泉水瓶,走向饮水机装水。

阿富打着一手好球,同样有着傲人身材,绷紧的肌肉令人称羡。他穿着无袖的黑色上衣,旋开水笼头,涮地冲洗自己的脸庞,一颗一颗水珠凝聚,从他的眉,他的发滴落,好一个阳光运动男孩。

他男朋友跟了过去,挂着一派的微笑:「能看见你打球的英姿,真是幸运!」

「可不是吗!」他甩了甩头,将发上的水珠甩出去。

「他们,晓得我们之间的关系吗?」

「我说你是我的朋友……我只是少加个『男』字。」阿富开心地,蹦蹦跳跳往前跑去,让微风穿梭在他的襟怀。「打从认识你那天,不晓得为什么,每天心情都变得好好,连我们老师看到我,还会问:『这么开心,你是谈恋爱啊?』,然后我就会高兴地点点头。我同学还会起哄,叫我说出什么学校的,是北一还是中山,还叫我快点拿照片出来。整天问我,问那女的可不可爱!」

「真尴尬的问题,你怎么回答。」他追了过去,两人追着闹。

「我就说,要你管啊?你管我那么多?我还跟他们说,我很爱你。」他拉起了男朋友的手。「真可惜,现在亲吻起来乱丢人的。不然还真想在这里抱抱。」

他没有欺骗同学,至少跟小瀚比起来,他是没有欺骗同学。倘若有人问更深入:「是男的还是女的?」同样一句:「要你管啊?」

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让他想起了那个仍在春闺梦里的小瀚,还在做梦的小瀚,比王宝钏还要有耐心的小瀚,或者说,自作自受的小瀚。

阳光洗出阿富男朋友一脸白净,阿富只是看着他,看着他走向摩托车,牵车,然后心里头又是泛出一阵又一阵霜花,像在人烟罕至的白雪皑皑之间两人拥抱。那张略显血白的脸,眉宇间却凝出一股静谧,他有一个小巧的脸蛋,无辜的眼神,以及不失斯文的谈吐,纤细的身形间,举手投足无一不吸引阿富的目光。

刚认识的时候,他认为这是一个安静的男孩,像株含羞草,一受到赞扬,马上脸蛋便泛起了红晕。等熟了以后,发现他倒也蛮健谈的。若不是他脸上几颗褪不去的痘痘,阿富还真想叫他天使。

「要去哪儿?」男朋友问。

「没有人类的地方。」

「那抱紧哦。」

坐上了车,阿富的男朋友马上狂飙,用几乎追得上风的速度,感觉到我们就是风,风就是我们,几乎要被甩出了身驱。阿富瞇着眼睛看,狂风在耳边呼啸,新店捷运站口被远远地抛在脑后,坐上了北宜公路。

当眼前若挡住了一辆龟速的轿车,他们看准了时机,油门催紧,「刷」一声便教那些车子看了也汗颜。要跟风竞速,跟车子竞速,跟青春竞速,以及跟烦恼竞速。

「乐呆了!」阿富兴奋得尖叫。教室一片哗然,成绩单发布的同时,处处哀嚎遍野。这是下学期第二次模拟考,很明显难度提高得多,没有退步就该谢天谢地,尤其物理更是惨不忍睹。

小瀚神色从容,事实上心里乐得不可开交,他英文和国文作文,将他的成绩大幅拉起。他原本即拿手文科,甚至为什么选择自然组,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他尤其爱在作文里用上诗句般脱跳性的修辞,让国文老师看了频频点头,爱不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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