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
他突然咬向她,被蜷靠在他胸怀里的迪琪吓到尖叫。好痛!
他饥渴地胡乱咬着她的颈项、她的耳壳,吞吃着他搜寻得到的每一处娇嫩。
他一直竭力自制,不去碰触她的肌肤,就是怕失控。在米兰观望她的那一周、在这一路同行的奔波中,她的细腻柔滑,带给他莫大的折磨。
她的邀请,令他疯狂。
她遭他由身后箝制,根本没法有效反抗,只能挣扭着企图甩开他的环抱。但是没有用!他们的体型太悬殊、力量太悬殊、意志太悬殊。他是决心非要彻底吞吃她下可,她的抗拒申却充满懵懂,无法理解他为什么要这样待她。难道不能文明一点、温柔一些吗?
可是妳想要这样玩。
她这才想起,刚刚为自己掘了个什么样的坟墓。
他极其老练地挤捏着她的丰乳,以巧妙的指法滚动她易感的乳头,强迫这美丽的饱满记得他的节奏。他知道她不喜欢这么无礼的对待,但他不打算改变自己,只打算训练她学会适应,对他的野蛮上瘾。
他们即将分离,他要在她身体和灵魂上烙下他的印记,让她无论在天涯海角,都会自动回到他怀里。
她难受得浑身虚软哆嗦,却被身后壮汉蜷得动弹不得,逃不开在她沉重雪乳上的急急搓揉,以及自她耳后贴着的舔吮及邪恶呢哝,不断催眠着她的意识,喃喃灌输着她喜欢他的粗鲁、喜欢这样被他玩弄、喜欢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喜欢他!
小人儿被抛上床褥的下一刻,就被覆上沉重庞大的压力。
「妳也太禁不起考验了,我什么都还没开始,妳就绷挺成这副德行。妳还要我怎么样?」他占尽优势,却傲然不满。「舔妳吗?还是咬妳?」
她还不及回应,就抽声被他的大口吞吮给弄痛。但这专横的疼痛中又载满宠爱,百般怜惜,扰乱她的判乱力,分辨不出他到底是在爱她还恨她。
「别急,我们有的是时间。」
「我没有要这样!」别再嘲讽她了,她认栽。「我只是想离开。」
「妳在讲什么,没头没脑的。」他好整以暇地持续口中的品味、持续指上的骚动。
「我要回家!其余都是——」
骗你的!
他森然抬起的瞪视,哽住她的娇斥。
君士要是知道妳现在在谋画什么,他绝不会饶了妳。
「其余都是什么,迪琪?」
她在怕什么?她真正在怕的是什么?
怕他吗?或许。怕背着他规画的密谋曝光?可能。但这些都比不过最让她恐慌的事实:万一她发现自己原来是个情欲张狂的女人该怎么办?
「不要……再跟我说那些奇奇怪怪的话了。」算她求他了,行不行?
「哪些话?」
「我并没有很喜欢……你这样待我。」
「是吗?」他毫不以为然。「可是妳的身体明明很喜欢。」
她从未有的需求,被他引起,他就是这种煎熬的元凶。
她认得他了。他酣然将自己完全深入她生命里,长久忍耐的折磨,换来的是她深切紧绷的包容,比她此刻在他怀中的娇柔攀附更密切、更贪婪、更任性、更狂野,将他雄伟的男性吮没,有力地企图拖往更深的深邃里。
他放肆吶喊,紧紧抓住怀中蜷拥的娇丽人儿,为她痴狂得战栗不休,不断加重他冲刺的节奏。
她的缺乏经验,使她百无禁忌。这份单纯,比老练的女人更具杀伤力。这一切秘密的热情,不是被她男友或情人发掘,连她自己都对此毫无自觉,直到他进入了她的世界。
濒临崩溃。
汗水摩挲着她一身细嫩的温度,不断灼烧着他的饥渴。他隐约听到她的放声泣嚷、隐约听到自己的咆哮、隐约听到沉重大床发出的噪音、隐约听到他们激切交融的声响,但那些都被他脑门剧烈的心跳声淹没。
他一再延迟,竭力延迟,甘愿为她饱受折磨,但她的娇喊与哆嗦、极度敏感的密切回应,让他激越侵略得神魂颠倒,深陷她的娇嫩,不断沉沦,耽溺于她的无助渴望,享受她黏腻的依赖。
她不要离开他的胸怀。
他好喜爱他一手带出来的小情人,淫荡又天真。情欲迷乱之际,她无力思考道德的包袱,无心顾及颜面,无暇担忧未来,全然像个小孩,全神贯注在她前所未有的奇幻体验里,什么都好奇,乐意尝试。
太过下流的把戏,她还是会抗拒,但他已先一步驯服了她的身体。除非他先得到他要的,否则绝不给她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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