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会是……落花将头探出窗外,向下一望,没有人。再往左侧一望,还是没有人。接著再往右侧一望……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探出去的头缩回来,脸上的惊讶绝对比见到鬼神还来得多。
落花哀号的蹲下身,同时,口中不停地喃喃自语:「错觉,绝对是错觉……」
虽然口中不停重覆这话,然而,她却无法让自己信服。
最后,她毅然站起身,往门口走去。
她打开门的瞬间,在她右侧的二间休息室的门也在同时被开启;当她举足踏出一小步时,有两个人也同她一样,在这一刻踏出她们的一小步。
一致的关门动作,让人几乎分辨不出,这一声关门声是由三道门分别发出的。
今天的三位新娘,在此刻正式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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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错觉,也不是幻影,而是一场恶梦。落花在心中哀号。
「好久不见。」先开口的是站在最右侧的镜筝,她依然一派悠然,丝毫不受影响的样子。
「是好久不见了。」第二个启口的人是中间的流云。
最后开口的则是落花,她不抱任何希望的问:「你们是来当伴娘的吗?」
「你看像吗?」镜筝回道。
「不像。」现在她总算知道心中那份不安来自何处了,不就是她眼前这两个女人。
「要不要到我休息室中坐坐?」镜筝问得相当气定神闲,仿佛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中。
「不了。」那只会让她更头痛而已。
镜筝瞥了落花的脚一眼,「你的脚好了。」这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知道还问。」落花没好气的回道。
「叶子和冰山呢?」一直没开口的流云问。
叶子,指的是镜筝的保镖及左右手;冰山,指的是落花的保镖及左右手;顺便一提,飞禽,指的是流云的保镖及左右手。
为什么会有此总称?那是因为她们三人的保镖及左右手的名字中,不巧的都和这三个总称有关联。因此在她们谈及他们时都是以总称来表示,省去了一个个点名的麻烦。
反正说到底就是--懒。
「被绑架了。」从镜筝的口吻中,完全听不出她有任何担忧,反倒像是在介绍天气一样。
「失踪了。那你家的飞禽呢?」落花反问。
「走丢了。」流云无奈地丢来一句。
走丢了?
那么大的人还会走丢,她真是万分佩服。落花在心中暗忖。
不过,她还是知道流云说的并非事实,但无所谓。
接著一阵沉寂,倏地,三人有志一同的往回走,分别回到自己的休息室中。
半晌,流云和落花的休息室同时打开,此时,两人身上穿的已不是前一刻的白纱礼服,她们二话不说的往镜筝的休息室走去。
时间又流逝了些许,来请新娘子的人打开休息室,不一会儿,纷纷传出惊叫。
「新娘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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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坚持脚好后才结婚是正确的选择。落花边走边想。
「我们现在要去哪儿?」流云问。
「分开走如何?」镜筝不太认真的说。
「如果彼此都没有目标,到最后还是会碰在一块,不如省下分开的时间。」落花轻柔地建议道。
这是她们血淋淋的惨痛教训,就算真的有各自的目的地,最后一定还是会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让她们三人绕了一大圈后又遇在一起,与其浪费时间分道扬镳一会儿,不如一开始就往同一个目标前进来得好些。
镜筝和流云相视一笑,算是认同她的话。
「对了,你们的对象是谁?」落花赫然想起。
「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同时都被他们三兄弟耍了不是吗?」镜花冷笑。
看得站在一旁的两人都不禁一颤。
依她们三人的恶运,以及不管做什么事最后都会绕在一起的巧合,不可能会直到婚礼进行前,都不知道彼此将嫁的对象竟然是同一家的兄弟。
「那你要怎么做?」流云问。
反正都是要回送,那不如一起来,既省时又省力。
「名字。」
话落,她已经坐进突然停在三人面前的银色跑车。
接著是流云,之后是落花,谁也没开口问这车将开往哪里。
最后坐进车的落花在心中忖度。
名字?
她蓦然想起自己似乎不曾告诉雷炘残她的名字,而婚礼的筹备期间也没听他提及,他应该知道吧!毕竟喜帖上会有名字。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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