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生只是平静地应了一声。
江夜衣接着又说:「我已经好几天没去公司了,刚好明天有个重要的会议不得不去,所以可能没办法陪你。」
「我说过你的钱我还不起的。」步生将头扭到一边。
江夜衣将他的脸扳正过来面对自己,声音突然变得低哑,「可以的,你现在就可以还我。」江夜衣有些冰凉的手指埋入步生的柔软发间,一只手抱紧他低头吻住他的唇,轻轻吸吮着,舌头穿过他的齿间深入。
步生没有反抗,他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黑暗,他不知道这片黑暗是不是有尽头,迷糊之间他跟江夜衣交缠在一起,突然地,下体传来被侵入的异样感,然后是一阵猛烈的疼痛,那种痛苦直入心底,四肢都开始为此而僵硬起来。
步生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响,身后江夜衣俯在他的背上开始不住地喘息,由慢到快而至疯狂地在他的身体里抽动撞击。
步生的嘴唇被自己咬破,血丝渗入嘴里,咸腥的味道麻痹了他的感觉。他只觉得身体在漫无止境的漆黑之中被辗得粉碎,每个碎片都被抛到了深深的远处。
他的脸压在枕头上随着江夜衣的抽动不断来回地摇晃,受辱羞耻的感觉撕毁他的防备,他用拳头挡在嘴边拼命压抑自己的呜咽。
江夜衣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他扳过他的脸跟他接吻,步生浑身都在发抖,他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掉下来,江夜衣帮他擦掉,但很快的又掉了下来。
他觉得自己崩溃了,只是抓着江夜衣的肩膀失声痛哭起来。
我爱你,我爱你,如果你骗了我,我会杀了你的。
久致的手势在他的眼前挥之不去。他曾经觉得这个世上一定有个地方是属于自己的,可是究竟在哪里呢?
***
江夜衣坐在办公室内接过秘书整理好的文件,一整天他都心神不宁,完全无法集中注意力,只是焦躁地不住看着时间,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沉不住气。
眼看着就要开会了,可是他到现在连一页文件也看不下去。
终于,他叫来秘书对她说:「去通知他们,就说会议取消了。」
「总裁?」秘书惊讶地看着他,虽然完全无法理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因为江夜衣一向严厉,让她半句质疑也不敢问。
「呃……我知道了。」
江夜衣扔下手中的笔起身就走。
开着车一路赶到医院,他觉得自己不能一刻看不到他,仿佛错过了此刻,他就会永远失去他。
他想起帮步生擦掉泪水时,手指上的温度是那么滚烫,让他的心一阵发痛。
步生坐在他专属的病房里,面对窗外的方向静静坐着。
他忽然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然后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口来到他的身旁,还来及询问,突如其来的重量就向他压来,步生被压躺回床上,他皱起了眉。
「你怎么了?」虽然很微弱,不过步生还是听出江夜衣的喘气声。
「跑来的。」江夜衣说,然后伸出手把他抱得紧紧的。「我怕赶不上时间。」
「傻瓜,时间是你决定的,手术要到下午才开始。」步生的语气不太好,「喂,你好重!」
江夜衣当作没听到他的抗议声,手脚并用的将他压得紧紧的,然后用手撑着床勉强拉开些距离跟他说话,「伤口现在还疼吗?」
步生听后愣了愣,待明白过来他指的是什么事之后,又立即恼怒地用力将他推到一旁,连踢带推的不准他再接近。
「你变态啊!一来就问这种问题。」
「开玩笑的。」他轻轻一笑,「不遇现在看到你,觉得放心多了。」
「无聊。」步生故意把头别到一边去。
两个人就这么沉默了一阵子,步生又突然问他:「你的眼睛看得到,窗外是什么呢?」
「嗯……树吧!」江夜衣站在旁边往外面看了又看,才这么说出来。
「除了树之外呢?」
「没有了。」这次倒是回答得干脆。
「那么窗里面呢?」
「是我。」江夜衣说。
「原来是你站在前面把窗口挡住了,怪不得一片黑。」步生故意板着脸。
「你不用害怕,很快就可以看到了。」他柔声说道。
「其实看不看得到都已经无所谓了。」步生小心翼翼地从床上坐了起来,露出个笑容,他静如死水的声音在江夜衣的耳边震荡着,「我相信命运,我能够看到的世界已经被久致带走了。」
「难道就没有你想再看到的东西吗?」步生的神情让他觉得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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