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阳夏沉默不语。
「你讨厌妈妈了吗?」沈荟致哭了出来,声音在空气里啜泣的抽动,最后寂静的夜里只剩下她的哭泣声。
季阳夏慢慢冷静下来,看到母亲这么伤心,不由得觉得非常愧疚,于是摇了摇头。
「对不起。」
「阳夏,就算你再讨厌我,我也是为了你跟清衣好,我跟爷爷会想办法补偿清衣的。」沈荟致握着他的手,「你相信我。」
「算了……」季阳夏把自己的手抽回来,长叹一声。「我想进去休息了。」
他不知道母亲所说的补偿指的是什么,但是现在他什么都不想听了。贺松明虽然已经三十六岁,但是看过起来比真正的年龄年轻很多。他身形挺拔、容貌俊美,镜片后面的黑眸带几分精明跟阴狠。
他至今未婚,前一阵子跟某个模特儿打得火热,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季清衣正觉得清静,没想到这天早上刚刚走出房间就看到他在餐桌前享用着早餐。
季清衣当作没看到,冷冷地从他身旁走过去。
「我今天是特地回来接你去公司的,要不然早晚你会忍不住跟你那个宝贝弟弟跑了,远走高飞,到时候我去哪里找你?」他一点也没被季清衣的态度影响到心情,反而笑嘻嘻的。
季清衣一言不发地进浴室洗脸,他已经不会在那个疯子面前生气了,不管他说什么他都毫无反应,时间长了贺松明也觉得自讨没趣。
如果他生气的话,只会让贺松明更高兴而已。
等到季清衣走出来时,贺松明伸手一把将他拉了过来。「别那么凶,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的养母说想要见你,我叫司机把她接去公司,现在可能就要到了。高兴吧?笑一个。」
季清衣面无表情地被他抱着,「我不想见她,要见你去见。」
「真无情,她养了你十七年,你连叙叙旧也不肯?」贺松明用手指缠着他的发丝,笑得极为轻佻。
季清衣也不搭理他,任他一个人说到高兴为止。
良久之后,他才开口说:「不是要我去见妈吗?还不走?」他甩开贺松明。
来到公司,季清衣站在电梯里想着沈荟致为什么忽然来找他?如果只是想见一面的话,她在一年以前就知道自己回来了,何必挑这个时候找上门……莫非阳夏吻他的时候,她刚好看到了?
他的嘴唇上似乎仍然残留着那时柔软的触感,那种蚀骨的甜美滋味令他几乎崩溃。
「你在想什么?」贺松明忽然面露邪笑,「看你好像很紧张的样子,要不然等一下我陪你……」
季清衣别过脸没有理他。
「你真是越来越冷感了,我真怀念你以前那副小野猫的模样。」他低下头轻轻咬着他的耳垂说:「陪我一下,乖乖听话喔……」
「这里是电梯。」季清衣面无表情地说着,强压下心里的愤怒,这个人根本就是疯子!
贺松明突然大笑起来,抓着他肩膀的手也加重力道。
「你竟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不过我很好奇,要是等一下让你养母看到的话你还会不会这么冷静?要不然再找个机会让你那个宝贝弟弟也看一看……」
一直强忍着怒气的季清衣被他激怒了,他就知道这个疯子安排他跟沈荟致见面根本不安好心眼!
他愤怒地瞪着贺松明,却一动也不动,因为他比谁都清楚,越挣扎只会越让他觉得高兴。
他并不是没有试过反抗,还曾经逃跑过,当他被抓回来时也哭过、乞求过,结果还是一样。到了最后,他干脆什么也不做,闭上眼睛等他发泄完就是了。
贺松明为他的毫无反应感到暴怒,每天换新花样来折磨他,迷药、捆绑、淫器、抽打……为了羞辱他甚至还故意将过程的照片寄回季家。可不管再多的痛苦他都逼迫自己无动于衷,每次贺松明俯在他的身上喘气时,只能看到他那双毫无生气的眼睛,连一丝一毫的痛苦跟愤怒都找不到。
贺松明将季清衣的外套拉链拉开,一手从衬衫的下摆探入,在他光洁的皮肤上滑过,熟练地在他的蓓蕾上玩弄着;因为他的手太冷,让季清衣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一缩,却反而被他搂得更紧。
贺松明的舌头舔过他颤动的喉结,突然用力咬了下去。
清衣只觉得喉间一阵剧痛,他咬紧牙根没呼痛,只是冷冷地看着电梯不断上升的数字。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他听到贺松明轻吐在耳边幸灾乐祸的笑声,还有沈荟致惊讶的抽气声。
「原来季太太已经到了,真是巧。」贺松明放开衣服凌乱的季清衣,礼貌地对沈荟致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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