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是真的,爱情则是幌子,他从不隐瞒自己的原则,应付女人他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钧。
当然在追逐需索的过程中,不乏有女人挟爱之名故作冰清玉洁。这类自封为圣女者,他敬谢不敏。
他不招惹向他索爱的女人,不论有多吸引他。
“你难道愿意一辈子活在虚情假意中?”
他这回是真心的笑了。“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在我看来那些自以为爱可以改变世界的女人才是真的被蒙蔽了心智。我最看不起的便是那些不思长进,盲目相信小说中守贞的纯情女,自以为玩世不恭的纨胯子弟会因为她的痴情而改头换面的女人。”
“你从来不曾执着专情过一个人?”
执着?专情?这类文字连同爱情一般都放在图书馆中归于“科幻类”才对。
“家里有一个痴心人已经足够,不需要我再来凑热闹。”
“你难道真没有心?”旖娜忍不住又问。
“我早就是无心之人,哪来的心被践踏?”
旖娜低头叹息了一声,“你或许看不起像我这样的女人,但我还是必须要说,我曾经相信爱情,现在亦是……即使受尽了爱情的苦,但这只不过运气不好罢了。我或许今天有些狼狈,但再回首走过的来时路,我也不后悔,至少我曾经疯狂、彻底的爱过。”她的眼神因沉浸在回忆而显得朦胧,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抹笑。
独孤或没有打岔,只静静的等着。
片刻后,她回神,望向独孤或的表情有着温柔,并掺杂着一丝怜悯。“我同情你,你这个自称没有心也不懂爱的男人……不懂得爱与付出,承诺与执着,尽管坐拥无限江山,你还是个空虚不实的人。”
他还是一贯无动于衷,只有太阳穴上一抹狂跳泄漏他的思绪。
旖娜这回敏锐的注意到了,却不以为忤的笑笑。“说出心底话舒畅多了。”她朝阴影中的他挪近。
“或,我衷心希望有那么一天会出现一个女人,这女人能颠覆你所有的信仰并教你吞回所有对爱情的冷嘲热讽,我拭目以待你在爱情面前栽跟头的模样,到时候我一定会先狠狠地大笑三声,再给你最深的祝福。”
独孤或优雅的起身,嘲弄似的半鞠个躬。“有好戏不会教你错过的,只怕你这辈子没机会看到。”
旖娜回以一个迷蒙略带凄意的微笑。“我们等着瞧。”她在他颊上落下轻轻一吻,而后转身走出他的生命。
室内乍然沉寂了下来,独孤或再次隐进阴影中,落地窗外交错的霓虹光影投射进他沉郁的眼,一瞬间这光亮似乎窥照进他灵魂里那巨大的空洞。
他并没孤单太久,门外走廊上传来的足音通知他另有访客。
“或。”一个呢哝软音引他抬头。
“朱蒂?”女人的声音虽是怯怜怜,但她的眼神、举止却递送着不会错认的挑逗讯息。
他的唇勾起一抹笑,空洞的表情在瞬间化为妖邪的欲望,回应她的挑逗。
以眼神示意她趋近,女人果然一改羞怯,以娇媚大胆的姿态投入他怀中。
接着是一长串令人脸红心跳的吻。
“你都听到了?”前一刻还缠绵诽恻,不过眨眼间他便抽身主动结束长吻,转换了面孔。
朱蒂抵着他的胸膛剧烈喘息着,气息不稳。他怎么能转换表情如此之快?
“或……我……”
他以食指抵住她红艳湿润的唇阻止她开口。“我不在乎你偷听的行为,只是要你了解别重蹈覆辙。”
朱蒂娇媚的笑了,涂着寇丹的食指沿着他的胸膛轻轻的划着圈圈。“我懂。她太不聪明,与其要你的心.不如要你的钱来得实际。”
独孤或仰头大笑,神情邪恶得无以复加。
“咱们真是天生绝配呀。”抓住她不安分的手,眼神流露炽热的欲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对她,也对自己。
“既然如此,我可不准你太快甩掉我喔。”她仰头嘟着唇撒娇,更加放肆的上下其手。
他的欲望被撩拨起来了。“那就得凭你的本事罗。”他横抱起她踱向卧房。
半泄的枕帐内,掩不住的无边春色,兰熏麝香闻喘息,再次掀起一波波勾魂沉沦的云雨交缠。
坐落在南京东路五段的“云想衣”是台湾最大的流行杂志的发行总部。
如同法国有FlLE,美国有柯梦波丹,台湾则有云想衣。
一个挂著「总编”的大门被脚踹开,花梨木的门板先撞上墙壁,而后剧烈的来回晃动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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