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我告诉妳那个潘朵拉的故事吗?我不希望妳犯下和我同样的错误,所以要妳永还不做任何人的俘虏。为了证明我已拋开过去,我交了许多的女朋友,我学会不信任爱情,只信任物质,所谓美满的结局和毫无戒心的信任,早在我订婚的那一夜,便从我的心中死亡。
我发现只要把人生当游戏,就永还不会患得患失。
我以为自己是够成熟了,再也不会有受伤的感觉,所以不时替换着身还的女伴——这也是献给未婚妻最好的贺礼:但是在遇见我的小女朋友后︵她不曾告诉我她的年龄,但我的直觉告诉找她相当年轻,从她喜好的音乐、衣着来看,她顶多是二十岁︶,我的心又如初恋时那般困惑,明知她不会属于我,却又千方百计的想要留她在我身边,而在她要离开时,我居然会因痛心与不安,说些难听的气话出来……除了妳,唉!舒飞,我对任何一个女人都没有耐心。我在写给妳的信里,努力呈现出自己最良善的一面,和妳讨论艺术是我垃愉快的时刻。妳是我最贴心的好朋友,把我和那个梦想当画家的男孩完美的合而为一。
从第一次看到妳的作品,我就知道妳的确是具有绘画的天分,应该好好的运用它,用画笔表达出人生的真善美。妳的画展举行时,不管我人在哪里,我都会赶到的。不过,我并不打算现身,因此不必期待与我会面。
现在妳既已知道我是怎样的一个男人幼稚、急躁、没有定力、死要面子……,我再也不能给妳任何忠告了。再见小舒飞!这或许是我写给妳的最后一封信,但是我相信自己会永还的怀念妳。
已开始思念妳的卓凡
舒飞怅然的放下信,她虽不难体会出卓凡心境上的转变,但一时间却无法接受他不再写信给自己的事实。从此以后,她的心事能说与谁知晓?她的苦乐又能与谁分享?她迷蒙的泪眼转到画架上的画布时,忽地眼睛一亮,像元气由顶而入般的活力大增,她立刻拿起画笔,庆幸的安慰自己:即使全世界的人都摒弃了我,我还有绘画相伴,它才是自己永远的朋友!扬升艺廊是纽约最具现代化特色的一家私人画廊,虽然它开业不过短短几年,却举办过世界大师级最菁英的名书、最细致的雕刻和最精良的古董。可以说在这儿展出的不是名家就是全国性的大型展览,艺术家们都以进出此地视为荣耀的表征。
舒飞和霍曼先生走进一楼的展览大厅时,已有许多来宾在参观,现场还供应鸡尾酒和小点心。
「我的打扮得体吗?头发没乱吧?」舒飞在角落里驻足,紧张的抚着头顶上的发髻——为了这头长发,她花了一天的时间整理,最后才决定盘上去:按着她又擦掉脸上多余的脂粉,使自己看起来不再像个只会动眼睛的洋娃娃。至于身上的晚礼服,她别无选择约又穿著那袭「会变魔法的洋装」——在没有预算购置礼服的情况下,她原本打算自己做一件的,但因课业繁重与程绘展出作品,使她根本找不出时间做衣服,而谭大维给他买的那些「制服」又全都留在台北……
「妳完美的几乎无懈可击,如果我不是这么老迈又这么邋遢,我一定会不顾一切的追求妳。」霍曼先生指着头顶花白的头发调侃自己。
「说真的,我好感激你,但是我也想不通;我们本是萍水相逢约两个人,为什么你要如此的帮助我?」她终于说出心中隐藏已久的疑问。
「在艺术的园地中,我有如一个园丁,然而这世界上只有几朵稀有的花儿,他们不但是可遇不可求,有时甚至是用尽毕生的精力都培育不出。两妳也把园丁的地位贬得大低了,妳以为他耕耘的目的是要孤芳自赏吗?其实,他最大的喜悦是给他最理想的环境,让他长得更美、更好。我很满意妳的配合度很高,作品也愈来愈好,这一切都是妳自己的功劳,妳实在不必感谢任何一个人。」
「你的话并不公平,至少眼前开画展的机会是你替我争取的吧?」
「呀!妳是该去向一个人表达谢意的,他是这家艺廊的负责人,本来这里的展览档期已排到年底了,不知道他为什么挪得出时间给我们?妳认识他吗?」他好奇地间道。
「我认得他吗?除了学校任教的几位名师,我从未与艺术界的大人物有过接触。」
「我也没见过他,只知道他是全美排名百内的企业家,而且是好几个艺术基金会的顾问。
来吧!我们到处去转转,或许此刻他也在会场里,正等着我们去拜会呢!」他挽起她的手臂走进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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