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什么此时此刻她无话反驳,甚至还有些跃跃欲试?觉得只要证明她无法再爱上其他男子,就可以让所有人相信她对透的爱,又或者真的证明她对和透的爱是别人无法动摇的……
赵子透熟悉这样的表情,那双美眸中的倔强很明显,就像她当初排拒众人,坚持嫁给他的时候一样,这表示她的心中自有决定。
而她的决定……他眸中迅速闪过一道痛楚。
为什么明明是他推波助澜,但只要想到水到渠成四个字,他的胸口就异常发闷的难受?
门口传来一阵风铃轻脆的声响,划破两人之间沉默的诡谲空气。
“他来了。”赵子透不由得握紧拳头。
“你——”秦甄呆了呆,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转身往后走。
“我从后门离开。”抛下话,他大踏步迈开。
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却不能确定自己能不能承受,尤其是亲眼目睹。
走经从前的卧房,桌上一张他的照片让他不由得顿步。
摆在他照片前的是——
伏特加和大卫杜夫?!
他当然知道秦甄是烟酒不沾的,那么这些是……为他准备的!
冷锐的眼眸顿时掠过百感交集的复杂情绪,最后聚合成深入骨髓的痛楚。他明白了……终于明白这样的痛楚——
他爱她,老天!他真的爱上他的含羞草。
可是为什么是在他死去之后才让他明白?为什么?如果她能爱上戴温哲的话,她就放弃对透的追忆,因为那表示还有另一个人可以比他更重要。
为了对自己,也对所有人证明,总之,秦甄真的答应和戴温哲从朋友开始。
而为了对戴温哲公平,她告诉他所有有关透的事情,戴温哲坦然接受,还说每个人都有过去,他早有心理准备。
第一次约会,戴温哲依照赵子透的建议,带秦甄来到六福村。
出乎意料的,秦甄似乎真的很喜欢这个地方,像孩子一样玩得不亦乐乎——
“云霄飞车不过瘾,我们去坐大怒神。”
“大怒神?”戴温哲笑着颔首。
秦甄轻快的步伐却突然顿住,美眸一瞬也不瞬的望着旁边聚集的人群。
“怎么了?”戴温哲一看知道那是募捐活动,一堆义工为了帮助社会上需要帮助的孩子,在那儿辛苦地来回奔走。
“没什么,只是——”她回神摇头,脸一浮出苦笑,“那是透过去常资助的某个基金会。”
“资助?”花花公子会做这样的事?
她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神好像在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一双美眸忽然间变得认真起来,“你和所有人一样,以为花花公子只有花心的一面,对吧?”
“对不起。”戴温哲为自己的误会感到赧然。
“不需要。”秦甄摇头苦笑,“每个人都对他存有刻板的印象,就连我身边的亲友也都是这样想的。”
没有人知道她的透每个月按时汇款资助有关儿童福利的基金会,说他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放弃帮助任何需要帮助的孩子。
而这就是她爱他的地方。
她在日记上写着,当透说那些话的时候,脸上玩世不恭的笑意悉数褪去,眼底散发出极其严肃认真的神情,像是在对自己的生命许诺。
那个不信任人性的男子,他的所作所为却让她相信人性中良善的一面。
“对不起!”戴温哲再次道歉。
“不!”秦甄回神笑道,“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不该和你提这些事。”
“不,你不需要抱歉,他是个幸运的家伙,我忌妒他。”他定定的看着她,“我听得出来你很爱他,就算你已经忘记对他所有的记忆,但是你的心里依然对他保有爱意,那是无法磨灭的印象。”
“对不起。”
“我说过你不需要抱歉。”戴温哲微红了脸,语气却异常坚决,“因为我是不会认输的。赵子透已经不在了,现在在你面前的人,是我,不是吗?”
秦甄呆望着面前涨红的斯文面孔,不知该如何应对。
她能说什么?说她是无心之过,她不是故意要提起透,更不是故意要激起他的斗志。
两双对望的眼神出现一丝尴尬。
戴温哲咳了咳,暗责自己老是这么冒失,连忙转开话题,“说到失忆,你想,失忆会不会改变一个人原有的个性?”
“你的意思是?”
“我觉得邵恩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
“邵恩失忆?”秦甄微吃一惊。
“不。”他摇摇头,“只是在转进裔华前因为打群架出事,被送进医院时性命已经岌岌可危,幸运活过来后,个性却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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