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他英明睿智,出发前要求大夥解下佩枪,以集体出游的方式,再「顺便」把这个大陆妹逮捕归案,才不至沦为警界的笑柄。这种事万一被媒体撞见了,岂不是丢脸丢到姥姥家!
雩娘不理会老胖警员的呼吁,挺身滑步相避,一个回旋已跃出十馀丈外。
「好哇!」这些警员原本是来捉拿她的,见她身手矫捷,幻化莫测,居然忘情的鼓掌叫好。
「好什么好?」老胖警员明明也有偷偷拍拍手,却不承认,还板起面孔骂人。「她再多跳两下我们就要倒大楣了。还不快追。」
「对喔!」警察伯伯叔叔们慌忙抓紧警棍追上去。
可,追著追著,她,彷佛似乎好像……不见了!
「在那里!一半往左,一半往右,左右包抄,一定要捉住她。」老胖警员眼光锐利,那麽黑还能看清楚雩娘逃逸的方向。当老大果然不是随便干的。
雩娘拚了劲往外跑,顾不得看路,突地撞上一个人,那人经她一撞,跌了个四脚朝天,她则结实地反弹至一株矮树从下。
她仓皇地奋力爬起,身子却被一只孔武有力的手环胸抱住。「安静。」树丛下的男人是谁?
完了,腹背受敌。她小命休矣!
「放我走,我给你钱。」她很阿沙力,把唐默给她的零用钱,统统掏出来,连铜板也没有暗杠,全交给他。
「我不要钱,我要你。」男人道。
吓!她听出来了,他是尉任之。
「朋友妻不可戏。你不懂江湖道义吗?」雩娘板不开他的手,索性张开嘴巴,往他手肘用力咬下去。
尉任之浓眉锁得死紧,手底下却丝毫不肯松懈。「你懂江湖道义,好,那你告诉我,什么叫言而无信?」
雩娘微怔,她是答应过要离开唐默,可她情不自禁,难以自拔。「若非你先设骗局,我也不至於——」
「你怎么知道我骗你,你?你害唐默失身了?」他激动地拉大嗓门,发觉周遭犬吠连连,忙又压低声量。
雩娘不明白他的「失身论」从何而起,难道她没付出相同的代价吗?唐默
不可能只有过她一个女人呀!
「难怪他卯足了劲提前把资料弄到手,原来……」尉任之登时充满危机意识。嘿!这个女人该不会破坏他们多年奠定的深厚交情吧?
「你是说,唐先生不必娶郑小姐了?」雩娘欣喜地低呼。
「他是不用娶她,但他必须娶另一个人。」
「为什麽?」
「因为我要他娶。」尉任之愤愤的说。
「他凭什麽要听你的?」雩娘开始讨厌这个行事诡异的坏男人。
「因为我是他的救命恩人?快意恩仇才是江湖规矩,这点你该懂吧?」雩娘挣脱尉任之的箝制,原该直接返回唐默为她安排的大楼住处。然而,率真加老实的她,认为既答应了书怀,就该把事情完成才对。
奈何那晚刘学松一整夜都没回套房,她只好放弃,先回去补充睡眠,待隔日再作打算。
「你去哪里?」
电灯才扭开,唐默愠怒的斥问即由角落传来。
雩娘旋身,心悸地看著他。他喝了酒,瞳仁布满血丝,浓浓的酒味自他周身散发,吹拂至雩娘身上。
「去找书怀呀!我告诉过你的。」她慌乱地跌到椅子上,刷白的小脸写满疑惑与骇然。
「还有呢?」他紧抿的薄唇蓄著随时可以燎原的怒焰,直逼她无助的水眸。
「还有到过刘先生的住处,遭遇十几名公差的围捕,以及尉先生……」
她是意外碰到了不相干的人,但又如何?值得他大发雷霆?
「你去找他?」不用问,他指的八成是尉任之。除了那个辣手摧花的家伙,他不会对谁如此戒慎。
「不,我们是不小心遇上的,在……」雩娘一时语塞,在那样的境地,怎麽可能是偶遇?
是尉任之一路跟踪她,还是郑依霖暗中派了人预作埋伏?唐默又怎会知道呢?
太复杂了,不是她单纯的心思理会得了的。
「在什麽地方?」尉任之打电话给他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
全然无备的,唐默将她白色的衣衫撕成两半,一手攫获她粉嫩的乳峰,像是掌握她的心脏,令她呼吸为之一窒。
「我不知道他怎会在那里,好多公差追我,我险些跌倒,是他救了我,但也——」她惨淡的低语;他的手劲弄疼了她,可她仍天真的反问:「雩娘是和尉先生碰了面,但那又如何?」
「你没有挑逗他?没有撩拨他?没有做出无耻的行为?」他压住她,蛮横的占有变成邪恶的欺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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