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得着吗?”江明汉轻蔑地看她一眼,从口袋中抛出一个东西。
“她找人跟踪我?”当倩宜捡起那些标明了日期与地点的照片后,整个愣住了。
“我一向讨厌她,但没想到这一次她倒是对了,倩宜,你实在太不知检点了。”江明汉沉痛地说。
“可是我并没做什么!”气忿中,她仍为自己分辩,不错,那些照片的确是她跟麦哲宇一道的,但两人衣着整齐,也有第三者在场,并不能证明什么。
“那你究竟还预备做什么?”江明汉冷笑了一声:“这样还不够?”
倩宜的心整个都碎了,从小,哥哥最疼她,照顾她,从没对她说一句重话,当她需要时也总是伸出援手,可是现在,她真不知道慈禧太后跟他说了什么,会惹得他如此光火,她心一痛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更别提如何替自己分辩了。
“你太过分了!”他重重地说:“我一直到昨天才知道华德金是为什么去世,倩宜——”他的脸孔扭曲着,那种严厉的表情使她不自觉倒退了一步:“你太不检点了!这是个丑闻!”
“他是病死的!”她终于挣扎地叫了出来。
“是吗?”江汉明的眼中几乎喷出了火花:“如果你不是我妹妹——”
“请听我解释!”倩宜哭了,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无法抑制的痛苦,看到哥哥这样,她真是无限的难过,她也愿尽一切力量解释自己的清白,来挽救兄妹间最可贵的亲情。
可是江明汉只是把手一挥:“不用说了,现在事情既已发生,我只有替你善后。”
“你要做什么?”她整个身子都僵硬了。
“我要你到莲心小筑去静养,等这段丑闻平息之后,我再告诉你怎么办。”
“办不到!”倩宜直挺了脊背,说也奇怪,当她明白江明汉的意思后。她反而勇敢了起来。这是她第一次反对她的哥哥,但她只觉得——痛心。
“你非到莲心小筑去不可!”他的态度更严厉了。
“我不去!你不能为了自己想竞选就逼我!”倩宜忽然大叫出声。莲心小筑是他们的父亲江显群的产业,是一座位于人迹罕至深山里的西班牙式庄园,取名莲心是为了纪念他早年去世的妻子,在他去世的前一年,他把它捐给了教会,现在管理这座产业的是几位修女。
“你再说一遍!”
“我知道你为什么对我苦苦相逼了,因为年底你预备竞选议员,我婆婆捏造事实让你相信,万一我的事传了出去,对你将十分不利。哥哥。你为什么那样自私?难道我的幸福还不及你竞选议员来得重要?”倩宜流出了眼泪,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住嘴!”江明汉的脸色铁青,“既然你非迫我说出来不可,那我也只好不给你留面子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她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反而镇定了下来。
“好,我问你——七月六号你在哪里?”
“我要查一下我的记书本。”她是真的想不起来了,七月六号、七月六号……
“不用找了!”他阻止她打开皮包,“我可以告诉你,七月六号的早晨你去公司开业务会报,中午和陈太太在资讯室,下午又开下个会议,四点钟后——”他抬起头深深看了她一眼:“还要我说下去吗?”
“你可以继续说!”她一阵晕眩,她终于想起来了,七月六号那天下午,她到薇尚去,然后然后……
“我想你不会那么健忘!”江明汉的表情很冷,可是声音却充满了沉痛:“那天晚上,有个男人跟你在一起,就是这个房间,对不对?”他虽然因为羞耻的关系竭力避免去看那张床铺,但也正因为这个缘故,更让倩宜灰心。
“哥!你弄错了!”她摇头:“你真的弄错了,那天麦哲字在薇尚被金夫人——”
“麦哲宇!你终于说出他的名字了!”江明汉不等她说完就截断了她的话,“我真替你感到可耻。”
“你不必替我可耻,我承认他是在这里,可是,我们并没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她昂然直视她的兄长,他把她当成了什么?贼吗?还是一个——荡妇?
“你先看看这是什么。”江明汉又取出一张照片,倩宜接过来之后只看了一眼就呆立在那儿,像中了魔一般,然后跌坐在椅子上,照片由她手中滑落,上面是她跟麦哲宇站在小教堂里,麦哲宇用双手环拥着她,那一吻曾让她感到甜蜜与窒息,但此刻,甜蜜已变成了苦涩,只剩下了窒息。
“你不肯承认,我只有把它拿出来给你看!”江明汉把那张红外线拍的照片由地上捡起来,厌恶地撕了个粉碎:“老实说你婆婆告诉我这件——丑闻时,我起初也不相信,直到她拿出这张照片,倩宜,你太愚蠢了,你如果要——,”他很费力才咽下去那个难听的字眼,道:“你也应该选一个别的地方,怎么会在家里让你婆婆雇的私家侦探逮了个正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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