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狼狈可怜的模样,象一个挨了魔鬼诅咒的恶灵,永世无法超生。
仆人们救熄了火,好奇地环绕着她,他们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来的,但出现在这里,一定跟这场火有关。
虽然她的模样不堪,但污泥、乱发、灼伤仍掩不住她难得的美貌,大伙儿面面相觑,不晓得她为什么凭白无故会来烧云海山庄。
“等小姐回来处理还是报请一一九?”有人问
“等小姐来不及了,我已经通知救护车,唉!年纪轻轻为什么偏要自作孽呢?”
“不要说了,她的手已经毁了。”另一个人轻轻拉住她,大家为她自找的不幸都不禁噤声了。
“毁了?”方丝莹模模糊糊地听着这句话,竭力收拾残存的意识,当她发现原来冰肌玉骨的手臂竟然烧得这般可怖,登时晕了过去。
“是的!我认得她!”云依婷随着通知她的警员赶到医院时,只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陷于昏迷的方丝莹,就别过了头去。
不是憎恶,不是嫌弃,而是不忍。
她心里比谁都清楚方丝莹为什么会作出这种愚蠢幼稚的疯狂举动。
可怜的女人!她爱陈国伦爱疯了。
她很同情她,但是无能为力。
警员一边客气地做笔录,一边好奇地打量她。云依婷自从云上峰去世后,一夜之间,她和陈国伦的事被报章杂志渲染个不停,一登再登,对这样的美女,有谁会不好奇呢?
“你知道她纵火的原因吗?”警察继续问着。
“不清楚。”她摇摇头,她能说什么?说什么别人都不会信的,徒增话柄而已。大云企业目前正在复兴阶段,经不起任何的打击,她也需要竭尽心智去冲刺,这种事情——唆!为什么偏偏要发生在她身上。
当她做完笔录时,一些记者突然举着镁光灯向这里走来,云依婷皱紧了眉头,她可六臂也挡不住,更何况这儿是先头部队,弄不好这个意外事件会变成丑闻也不一定。
“你帮我挡一挡。”她用手肘推了推临时丢下工作由摄影工作室随她前来的助手——安华,轻轻交待一句,立刻迅速地由医院后门离去。
如果迪瑞在就好了!她成功地摆脱了那些记者后,一个人走在黑夜中,突然地想起迪瑞,他是她心头永远无法消散的人影,但自他一怒而走后,她再她也没得到他任何,也许,他已打定了主意。
这样也好!是不是?
她苦笑了,他们曾经是那样相爱,但是她怎甘心做一名平凡主妇?以前不可能,现在她要全心全意为大云奋斗更是不可能。
或许,他的离去是明智之举,长痛不如短痛,六年的恋情就这么如风消散,也许凄楚,但不也很美吗?
她摇了摇头,逼回满眶的热泪。
迪瑞,不要怪我!她轻轻地在心中叫,没让你看到我现在的情形,反而是种幸运……
一道利眼的车灯远远地亮了,同时缓缓地驶过来,她用皮包挡着那道光,在这时刻,她不要见任何人,她正在想那辆车的主人会不会是记者时,车已经驶近了,可以很清楚地看见驾驶的相貌。
云依婷叹了口气,她早该料到了,是陈国伦。
他总会在出了事时立刻出现。
想躲的躲不掉,何不面对现实?她站定了,那份美象在空气里凝止住了。
银灰色的爱快.罗蜜欧在也身旁停下。
“上来好吗?”这回他没有霸道的命令她,那央求的口气有些奇怪,借着车灯,他无心掩饰的沮丧模样让她吃了一惊,只一天的工夫,他的飞扬践跋扈全不见了。
“我在工作室的事还没有忙完。”
“只耽误你几分钟。”
她坐了进去,既然决定嫁给他,必须相处一生,凡事便得开始学习容谅、忍耐,更没有必要故意跟他过不去。
坐在他身边,她才发现他不仅神情沮丧,气色也很坏,他知道方丝莹闯的祸了?他想解释?说实话,对陈国伦的这一点她很不能谅解,尤其是方丝莹一而再、再而三的来骚扰她,竟然还在今夜来烧她的房子,简直岂有此理之至。
但云依婷忍住了这口气。
她没有时间去各陈国伦争辩什么!他捅了漏子应该自己去收拾。
“我要向你道歉!”他沉重的,低缓的。
“不必了。”依婷冷淡、礼貌的一口挡了回去。
“你不愿意原谅我?”他仿佛累得抬不起头来。
“我要怎样的原谅你?”她丝毫不动感情,对陈国伦这种情场浪子,这个教训或许是福不是祸。日后也好收敛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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