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及格,就论及嫁娶了。谈到嫁娶,由双方父母出面,男女主角不能参加,若酒过三巡,就表示双方父母都同意,于是便讨论婚期与聘金,如果双方都是急着赶路回家,说不定洞房花烛夜就选在当晚呢!
没有家长的吉普赛男女,反而不受限制,自由恋爱更方便,这里是因应吉普赛人生活艰苦,为了讨生活无暇恋爱,女儿节才应运而生,却也提供不少来此碰运气的适婚男女机会。
黎芷若三天来,穿梭在小城里,除了观赏女儿节传统之外添加的诙趣,她的收获依然是零。
长途跋涉,筋疲力竭的她气馁了,她带的旅费也用得所剩无几。
「回格拉那达……热闹……可卖东西……赚钱……吃饭。」罗尼断断续续地说着简单的西班牙话让黎芷若能懂。
黎芷若摊着无奈的双臂下垂着:「只有如此了!」
这段期间,罗尼和她朝夕相处,已建立姊弟般的情感,多多少少也有默契了。
他们回到格拉那达这日,正是斗牛季节的最后一次表演,赶得早不如赶得巧,罗尼很想念阿卡纳提,表示要去看他斗牛,黎芷若这下子才想起阿卡纳提这个男人,记得曾说要去看他斗牛,既然是斗牛季最后一次表演,岂能错失良机?但门票的费用倒教她蹙眉了。
「我有办法。」罗尼拍着肚子很行的样子。
黎芷若随着罗尼到了斗牛场,罗尼向售票的窗口低语几句便万事OK,拿着票大摇大摆地进场了。
原来罗尼的票费是记在阿卡纳提的头上,自从认识阿卡纳提后,他就提供罗尼免费观赏斗牛的权利,只要他来看,就可以记帐,由阿卡纳提付费。
斗牛场内正面附属建筑物是牛栏,看台像一层层梯田,圆形的场中心以黄沙铺地,十分平整。场内都有坚固木栅围着,以防危险意外。
他们坐定后,便听到号角声准备掀开斗牛序幕了,在鼓乐齐鸣下,穿着中世纪异色官服的前导率先出场,骑马走向裁判席,从裁判手上接过牛栏的钥匙。
按着三位披金绣银,衣着华丽的斗牛士踏着音乐节拍走出,潇洒地举帽向观众微笑致敬。
在他们身后紧跟着的是助手和矛刺牛手,大家绕场一周接受观众的欢呼、群花及飞吻。
黎芷若瞧见三位斗牛士其中之一是阿卡纳提,因为他的黑眼罩,使得他的形象更为突出,他在斗牛场气宇轩昂的帅劲,吸引她激赏大叫其名。
阿卡纳提闻声眺望,瞥见黎芷若出现在看台上,等于迭给他一帖兴奋剂,他高兴地朝她和罗尼挥手致意。
华丽奔腾的序幕之后,场内变得紧张万分,观众都屏息以待。这时,突然一头发怒带着火红双眼的公牛冲出来,寻找攻击的目标,首先由斗牛士的助手抖开火红的披肩,向斗牛挑衅,使斗牛士能仔细观察牛的脾气。
按着由矛刺牛手骑马进场,待牛冲过来时,矛刺牛手就用手上的长矛刺戳牛脊,那头受伤但兇猛的公牛,倏地撞得矛刺牛手人仰马翻,引起看台上观众惊声四起。
然后投枪手又进场,面对飞奔而来的公牛,即将撞上那一刹那,闪身躲开,将装有彩色飘带,枪尖带有钩刺的短枪刺人牛背。
经过几个回合,公牛已经伤痕累累,浑身是血,虽无初时的锐气,仍兇猛无比。这时,斗牛士才正式出场,生与死的决斗才真正开始。
一场斗牛,共要杀死六头牛,斗牛传自野种,体态雄伟,勇猛顽强,极易被激怒,面对任何移动的物体,都会变换方向加以攻击,因此,每位斗牛士在一场斗牛中要刺杀两只牛,非准、猛、快、妙不可,否则牛没死,自己就身先士卒了。
黎芷若见阿卡纳提以披肩裹剑引诱牛的攻击,而人则保持原地不动,不免为他捏一把冷汗。
第一次牛冲撞过去,他迅速回避了。斗牛的技巧愈是惊险愈能表现斗牛士的优越。往复三次,他临危不乱,都很顺利避开牛的攻击,黎芷若才冷静下来,相信阿卡纳提能应付自如。
公牛横冲直撞,如疯若狂,总是扑个空,被逗得气乎乎地,体力受创的牛更加狂怒,往阿卡纳提冲撞,不知是他稍微疏忽,还是牛的余威十足,冲猛有力,阿卡纳提踉跄跌得差点四脚朝天,观众惊呼,在牛即将撞上他的千钧一发,他矫捷地爬起,从旁潇洒的避开了。
这次他不再与牛作困兽之斗,乘着公牛再奔冲而来之际,抛去红巾,利剑对准牛的心脏,精确刺下。公牛身中要害,倒下地,牛眼圆睁,气喘吁吁,卧而复起,勉强作最后挣扎,终究溃败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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