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淇笑着揉揉女孩的头。“好啦!快回家啦——”
小孩子的感激,永远是那么直接。
芬淇也跟着开心起来了,并露出难得的开朗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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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老天——”
芬淇一脸懊恼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又是跳脚又是跺足的,不停地大声咒骂。
完了……她完了。老天爷要毁了她是不?
她捂住脸,倒回床上,沮丧至极。
背包——她竟忘了拿回来!
噢!天啊……她的日记在里头。
她不敢想像那本日记倘若落在那姓赖的手上,她会有什么下场。
该死,真该死!
那里面可清楚地记载了她和席真偷窥赖宅的实况。更巨细靡遗地写着她对男人的种种好奇与绮想。
写着她从小至今的历史、写着她的喜怒哀乐,甚至是对席真都未曾坦白过的私密心情。
假如赖彻胆敢看了那本日记——那……那她也不想活了。
与其丢脸至那地步,倒不如去死好了!
明天——
明天她一定要一大清早就溜回那里去拿回背包。
现在,她只能祈祷老天爷看在她今天是做好事才惹上麻烦的分上,千万保佑那姓赖的家伙别发现那只背包才好。
就算真的发现了,也保佑他别发现那本日记。
倘若她真的那么背运,让他发现了那本日记……那、那——
就祈求他是正人君子,别看内容。
但是——
正人君子?
不!这和赖彻的风评完全搭不上边。
是天要亡她程芬淇吗?
这晚,她心惊胆战得不能成眠。翌日清晨,约莫四时。
赖彻并没有睡,但他的神智是清醒的。
他斜躺在客厅的皮沙发上,赤裸的胸膛光滑结实,肌理分明;腰际一条灰色薄毯随兴地覆着。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窗外那个忙碌的女孩。
她一身黑衣、黑裤攀墙进来,偷偷摸走前廊上的背包,身手十分矫健。
而不出他所料——
不过才五分钟,她又再度攀进院里,慌张地到处搜寻。
赖彻似在看一出好戏。他就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狼,等着扑向他的猎物。
他早知道她会来,只是——万万没想到这只“猎物”的个头这样瘦小。
未明的天色中,他看不清楚她的容貌,但见一头长发随风飘荡。
现在,她推开窗户,试着闯入他的偏房。
这女的,够大胆——竟敢私闯他的居所。
她轻手轻足地溜进偏房,小心地翻箱倒柜。
她吸着气、连地板上的书报都掀开查探。冷汗涔涔滑落,身子也紧张地绷着。
猝然间,灯火大亮,满室光明。
有人开灯!
她拔腿即溜往窗外,但一只强壮的手臂轻易地将她的腰揽了回来。
该死!她咒骂。
程芬淇头一回正眼看清楚赖彻的面貌。
她竟必须“仰”着脸才能对着他。悬殊的高度令她立即矮上半截。
原来这赖彻真有一双野狼般的眼。
他嘴角噙着一抹饶富趣味的笑容,似在思考什么、玩味什么。
那双黑眸,隐隐泛着冷光。
他大剌剌地打量她,从头顶至脚底,无一处放过,仿佛要吞了她。
她被这男人瞧得胀红了脸颊,轻轻喘气。
是因为害怕吗?不,那不仅仅是这情绪——
她心底闪过一阵慌乱。
半晌,他才不慌不忙地开口。“你是谁?”
他很久未曾见过这般清丽慑人的眸子了。她有一对好眼睛,透着慑人魂魄的气息。
她不说话,只管瞪着他。
赖彻笑了,挑眉再道:“你属猴吗?一大早就爬上爬下的。”
她扬眉,手向他一伸,干脆直道:“日记还我!”
他纵身大笑。好家伙,恶人先告状!她可理直气壮了。
直到笑够了,他才旋身拎起沙发上的抱枕,伸手进枕套里拿出她的日记。
“你找的可是这个?”
“是!”
“我为何要还你?”他故意刁难。
“那是我的日记,你够‘君子’的话,就该还我。”她特别强调“君子”这二字。
他似笑非笑地盯着她。“这是我的住处,你真是‘淑女’的话,就不该三番两次擅自溜进来。”
她咬牙,自知理亏,所以放软了声调。
“昨天为了替邻居小孩捡回风筝才闯进来,不是故意的。”她辩解,希望他能体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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