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竹仿佛溺水的人攀紧浮木般紧紧环住他的脖子回应说:“我再也不莫名其妙的消失,再也不逃开,我……”她的身子紧依着他,好像恨不得能融进他体内似的。“我爱你,于轩,上天罚我,但我真的已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你。”
于轩没有再多说什么,从她手中拿过钥匙开了门,挽着她进入屋内后,双唇便再度落下,这一吻更加的火热,直吻得桓竹双膝打颤,若不依附在他身上,恐怕早已瘫倒下去。
两人的外套同时落在地毯上,于轩半扶半抱的将她推进了长沙发里,滚烫的身子交缠着,他的唇舌正轻挑着她细致的耳垂,灵巧的十指则穿入她的发间摩挲着。
“你知不知道这阵子我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你知不知道因为找不到你,我差点都要疯了?桓竹,你真忍心!”
桓竹搓揉着他的头发,从来没有与男人如此亲密过的她,根本不知如何面对这样的场面,只想要更贴近他,只希望他不要停,话不要停讲,人不要离开,手不要……
他一手环紧她,一手自毛衣下摆探进去,轻易的找到内衣勾扣解开,再把毛衣撩高。“你真美,桓竹,你真美……”
桓竹甫一接触他异常狂热的眼神,便惊恐的闭上眼睛,她阻止不了自己体内涌现的热情,似乎也挡不住他凌厉的攻势,但心底却仿佛有个声音在跟她说这样是不对的,他们之间仍存有太多的问题,而且……而且……
“我投降了,”突然听见于轩在她耳边低语:“我彻彻底底的投降,不管你是真爱我也好,是刻意诱我上也罢,我欧于轩这辈子已注定要栽在你们汤家两姊妹的手中。”
于轩的话如同兜头冷水般,彻底浇醒了她,桓竹心中一痛,不禁用力将他推开,大叫一声:“不要!我不是华纯的替身,不要!”坐在地毯上的于轩点起一根烟说:“我可以抽烟吗?”
已经把衣服整理好,蜷在沙发一角的桓竹漫应道:“你已经点了,不是吗?我以为你是不抽烟的。”
“只有在心烦时才抽。”他狠狠吸了一口道。
桓竹咬一咬下唇,狠下心来说:“抽完这根烟,你就走吧,我们之间……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于轩回头看满脸泪痕的她一眼,不晓得自己的决心为何总是会因为她而轻易动摇。
在汤念泽的寿宴上求婚未遂是他所料不及的,如果她是那么处心积虑的想接近自己,那为什么还会拒绝他的求婚呢?
也曾以为是自己误解了她,但回家再看那卷带子,疑虑便再度煽起心中的怒火,更何况她还对自己隐瞒了身世背景,以及……以及她早有知心男友的事实。
在对自己撒了那么多谎后,她竟然还敢对他说爱他?她以为自己会相信她吗?太天真了吧!
偏偏不管自己如何努力,就是忘不掉她,每天早出晚归,不停的加班、不停的加重工作量,希望能求得下班后的一夜好睡,然而闭上眼睛,来的总不是睡意,而是她的一颦一笑、一嗔一喜。
于是于轩知道自己完了,八年多来首次打开心房,既已让她进驻,就无法再度关上,这和当年欲偕华纯私奔不同。
华纯优柔寡断,毫无原则,可以小鸟依人,激起男人心中的英雄气概,继而愿意为逞一时意气,帮她做任何事,但那种感觉一闪即逝,无法持久,当日就算是她不反悔在先,恐怕日后两人也难逃成为怨偶的厄运。
桓竹给他的感受却完全不同,她像是早已存在他体内的影子一样,相遇之后,便完全凸显出来,怎么样也抹杀不去;想挖掉她,恐怕连自己整颗心都得跟着掏空,原来她早已在不知不觉当中,成为自己再难割舍的一部分。
于是他开始疯狂的找她,当汤家拒绝透露她的行踪时,于轩忍不住下令全面冻结他们在泰国的投资,同时拿八年前的往事去威胁华纯,只为了要把桓竹的行踪逼出来。
没想到这样一逼,除了把汤念泽逼进医院外,桓竹仍然毫无音讯,最后还是华维看不过去,才给了他小木屋的地址。
在来之前他还奢望着能够再见到她,想到她的“劣行”后,就断绝对她的思念,甚至能拂袖而去,再不跟汤家的人有任何牵扯。
想不到才看到拾级而上的她,所有的自律便都不见了,只剩下原始的欲求、深切的渴望,她在他心目中所占的分量,原来要比他所以为的重得多。
而她却能轻描淡写的说:“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一个汤华纯的临阵脱逃,已弄得他家破人亡,再加一个夏桓竹的话,后果恐怕就不只是八年的自我封闭,而是永远的万劫不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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