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面俏娃(25)

2025-03-04 评论


“妈要我代她守护这个家,虽然我们不能常见面,但始终是一家人,分离没有拆散我们,楚家也没有拆散我们。”

“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让我帮忙?”“妈需要你。”昭锋的声调仍然平静,只是心上波涛汹涌,“正如爸需要我一样。”

“他需要你?!哼,他需要的是女人吧?”扬风无法掩藏对父亲的鄙视,“连妻子过世他都不在乎了,对妈不闻不问把她丢在台湾,我不承认有这种父亲。”

昭锋平心静气地听,等他稍减不平时才开口,“易氏自妈过世后便由我作主。”

扬风意外地猛抬头,依父亲重钱更甚人的个性,怎可能轻易将他打下的江山交给儿子?

“他病了,一病不起,易氏只有让我来扛。”

“怎么可能?”记忆中的父亲是最光鲜健壮的,每日周旋在金钱与女人之间,彷佛永远乐此不疲,病这字似乎怎么也沾不到他……

“为了易氏,为了制衡楚家,我只有留在日本。只是没料到这一留就是这么多年,连你成家了我都不知道。”

昭锋不无感叹,言词间略显欷吁,“说爸寡情也好,狠心也好,但我可以证明从妈离开后他没有快乐过。”

“那他为什么不把妈接回来?”

“也许是气妈那么简单就退让,也许是没脸开这个口——谁知道?”他们是来台湾劝过,但父母两方没有达成共识。

扬风恍如陷进陈旧的过往,喃喃念着,“妈说她什么都不输楚小姐,只有一点她永远比不上,那就是她改变不了她不是台湾人的事实,永远安慰不了爸的乡愁。

所以她搬来台湾,死也死在这块她丈夫生长的土地上。”

一阵深长的静默。

他们兄弟在无言中体悟到他们父母对彼此的爱,是那么地无奈,那么地遗憾。

“听说,楚家女人生的小孩,和你一块来了台湾?”经过这些误会,使他不敢再偏激地断定一切,只以询问的语调求证。“好歹也是我们同父异母的妹妹,她和易楚两家的恩怨没有瓜葛,也没有野心争权夺利,说真格是我们易家亏欠她,才让她到现在也姓楚。”

“她……叫什么名字?”

“楚篆。”昭锋欣见他生起手足之情,半诱半劝地问,“愿意见她吗?”

“我……”

扬风为难地踌躇,该问他遗嘱的事吗?该相信他的说辞吗?

就在此时,门口纤弱娉婷身影截去他的神思,他按熄了烟愣盯来人。

“安霞——”

长发垂肩,秋水翦翦有神,犹然是道骨仙风的和柔风姿,她提着食盒凝伫在两人眼底。

“你们认识?”

岂止认识?

昭锋的眼神一碰上她就再也调不开,禁不住催促,“来,坐在我身边。”

“侠安说你们出了车祸,要我来照顾,我作了寿司和味噌,你们饿不饿?”她忙着翻盒布餐时讶然诧喊,“哎呀!我真笨,你们就在邻床,哪有不认识的道理?”

昭锋莞尔,撑着刚手术好的身躯坐起,硬是不理伤口的痛楚,“别忙了,我们在观察中暂时还不能吃东西。”

“噢!”她失望地收起忙了一阵的食物,顺从地任他圈住她柳腰,被他强悍的气势罩住。

昭锋毫不避嫌,也不在意弟弟的日光,亲昵地握住她冰凉的小手,“听到我出事有没有担心?”她晃晃脑袋,长发直顺摇荡,“侠安说你们没事。既然没事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低声轻笑,谈笑自若的模样根本瞧不出他刚动过手术。

“这么相信你那恶女妹妹?”

“侠安不会骗我,我和她是一体的。”她认真地盯着他,彷佛昭示着什么。

“这么说来我可以把她当成你,对她这样,这样,和这样啰?”

他分别吻住她耳鬓,颈脉和红唇,经过他们几乎为之窒息的缠绵方吐出最后的“这样”。

安霞昏眩的神智久久醒转过来,红滟滟的唇有如被爱滋润过的花蕊般格外引人着迷,而酡红如醉的颊更倾散出无限风情,彻底地诠释了“女人似水”的形容。

娇生清脆的嗓因他大胆的挑逗而嘶哑了些许,但却意外地多了分催眠的磁音:

“我不介意你去试,只要你有办法全身而退。”

“怕的话我就不会提了。”他的眼瞳溢满着等待好戏上场的跃然,好似已看到精釆绝伦的场面。

“你就是喜欢招蜂引蝶。”

“我叫昭锋,理所当然要喜欢引蝶啰!”他痴迷地端望她,又是句自我调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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