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准备好我的枕被了吗?”
“你是怎么说服侠安的?”她霞潮未退的娇颜满是纯然的不解,“她告诉我你有资格住进非人居,我还以为她抵死也不会让你住进来。”
“亲亲,”他心情大好,轻拍了她嫩颊两下,“这资格是我凭本事赢来的,我说过我只做最实际的事。”
“包括勾引她?”
昭锋自信地眨眨眼,“没有人能抵御我的魅力。”安霞笑啐,“被女人宠坏的男人。难怪人家要我小心日本男人,他们通常会取小名来昭告天下那个女人为他们所有。”
“聪明的姑娘,要擒住女孩的心就得让她们的脑子里装不下别的男人,有什么办法比使她们自认是某位男士的女人更好用?这招哇!用到精炼处不仅可以使女人死心塌地,更能让她们连碰都不让别的男人碰一下。”
她熠熠闪耀的眸子如钻如星,高昂着炽然兴味,“那,你打算连侠安也一并俘虏了?”
“你吃醋?”
“不,怕你没这本事。”安霞动作如燕地抢过他指间残烟按熄,然后端起食盒大快朵颐,“你还不知道非人居里住了哪些人,他们不可能让你动侠安的。”
“他们不一样护着你?”
而你不也认定了我?
“差多差多!勾引恶女这主意我可不确定对你有什么好处。”她夹了块寿司给他,他一口便吞下。
“不是不能吃?”她以无辜得可恶的神情明知故问。
昭锋就爱她得意时亮晶晶的眸,捏捏她的下巴,他也以谄媚得一听便知是故意的语气奉承:“你都夹来了,不吃岂不辜负你?”
“拜托,你们眼中到底还有没有别人吶?”扬风受不了了,“打你一进门就在那你侬我侬的,注意一下这里是公共场所好不好?”
安霞站起,猜测着他何以抗议——嗯!大概是眼红!
“你也想吃吗?也对,就光我们吃也难怪你会不高兴,可是这得非问过静湖,要是万一吃出毛病也好交代……”
“姓何的,别太得寸进尺!”扬风阴着脸警告,她的反应不是恐惧也非颤抖,而是一串轻快得今沉寂气氛逃逸四散的笑。“饿了就饿了,这是人正常的生理反应,有什么好恼羞成怒?想吃东西还不简单,你老婆就在外面和老板聊天,我和她一块去问医生可不可以让你吃不就成了。”
她的天真烂漫真教扬风喷血昏倒,当她扬着翩翩身影走开,还他兄弟独处时,扬风吐了长长的一口气。
“老兄,你当真有办法勾引何姓恶女?”
“你忘了?我最擅长的就是‘乾坤大挪移’,把不可能化为可能。”
“只是你一向都是凭实力,这回我看得靠点运气。”扬风含意颇深地提醒,“她之所以能今非人居那票怪物心服口服不止因为她是房东,更因为她与众不同的多变和捉摸不定。”
“当她想成为谁,她就是谁。”他泄漏了极限,企望哥哥能明白他的暗示。
不料,昭锋却笑咧了嘴如许道:“我就是喜欢她们的与众不同。”
易扬风再度喷血昏倒。
※※※
肩上夹着话筒,手里振笔疾书,成堆的公文和联络不完的人,交代不停的事。
一个企业老板这么忙还情有可原,但他……他只不过是干地下情报的,把她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女丢在旁坐冷板凳,自己忙得陶醉其中,这未免太他妈的说不过去吧?
“喂!你故意的是不是?”
楚篆第十次重复这句话,决定不再忍受恶意的漠视,她冲到办公桌前扠起腰,吸了老大一口气,然后——
开始尖叫。
哇塞!她的音域可不是盖的,打小她就受过各种训练,声乐当然包括在内,低八度到高八度的吊音对她而言简直是小儿科,她一口真气源源不绝,尖叫到后来还顺便吊吊嗓子抖抖音,荒腔走板地嚎叫起“月光曲”,自己还兼改编,准备一举震垮这栋建筑物时——
“不愧是姓楚的。”
“你说什么?”她立刻吼回来,连气都没有换直接自尖叫状态嚷话,喘也没喘一下,“你说这句话什么意思?”
冷爵非冷笑,别人看她是娇懒千金,偶尔葬葬花吐吐血,只有本质与她相近的人才能洞悉她的心思,看穿身为楚家人是她无力改变的致命伤。
“意思是你们楚家人的‘声音’收放自如,值得佩服。”
他在暗讽楚家擅耍手段开场,楚篆闻言怒火攻心,险些挥臂砸掉桌上所有东西,但旋即一想又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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