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痛恨齐开云不顾我的感受,执意介入我的感情世界;我痛恨斐文哲口口声声说爱我,却背着我与前女友纠缠不清;我更痛恨自己无法看出斐文哲的三心两意。
我泪流满面的趴在游泳池边低位,我的身子被人抱出水面,就着泪眼,我迷蒙地看出面前人。
齐开云手执大毛巾递到我面前,我没花时间细想,一把格开他的手,毛巾应声落地。
扯着干涩的喉咙,我一字一顿的道:
"我、不想、再、见、到、你,请、你、滚、出、我、的、生、命!"
不想费神去看他的表情,话一说完,找立刻走进主屋。
那些天,日子过得浑浑噩噩。常见找一早顶着熊猫眼出门,晚上筋疲力尽的回家。我甚至没心情找斐文哲问清楚,一心一意摆脱那场恶梦。
望的预产期将近,姐夫的公司派他赴日本一个月,他成天担心这担心那的,搞烦向来好脾气的堇。
她威胁姐夫,再提起半句关于怀孕、胎儿的事,马上将他扫地出问。姐夫襟声不语,背地里求我搬进他家一个月,帮忙照顾堇。
当天,我收拾好衣物,坐在客厅等姐夫来接我。
门铃响,问外站着斐文哲,我不起劲的打招呼,游魂一样地走回客厅。
我不想追究他的变心,更没兴趣听他千篇一律的歉疚话语,即使他有心回到我身边,向来追求完美的我不会接受。
洪沂芹来后,我反覆思考,自己能否原谅他曾带给我的锥心之痛?
答案是:不行。
我的宁缺勿滥,他的优柔寡断,我们没有未来可是。之所以让他进来,只想问他一句:
"你明知自己忘不掉失踪的女友,为何向找求婚?"
他期期艾艾的回答:"是我不好,想借由你帮我忘记她。"
原来他从头到尾没爱过我,只把我当成疗伤止痛的良药,企望服食药物忘却他的心上人。
哪知我这帖药药效不够,无法令他彻底断绝故人之情,还歪打正着地促成两人的前缘。
我现在才知道,以往的闲言闲语不算什么,现今的打击才够教我的自信毁于一旦。
我做出送客的手势,希望他早早消失在我面前。
斐文哲一楞,嘴张了老半天又合上。
"桃,我喜欢你的真,向你求婚是真心的,若不是沂芹出现,我真的打算娶你。"
"够了!"我高叫。伤口早已淌血,千言万语也挽不回破碎的心。
找再也受不了多看他一眼,关上浴室门隔离所有声音。我静静地站在镜子前,搜寻我脸上的每一分表情。
这张脸,刚好构上清秀一词,始终不上不下的杵在出俗不凡的家人底下,脱不出牢笼,仅能躲着啜泣。
而今,我再一次端详自己,对外表的无力感早已摆脱,深埋脑海的自卑、敏感心态却依旧存在,斐文哲的事件加深它的影响力,再次让我缩回壳里哀泣。
我用尽心血构筑的信心逐渐崩塌,一点一点的,教我心焦又气憋。我甚至不在意斐文哲的负心,相反的,我生气他轻而易举就催毁我长年才培养起来的自信心。
他的负心不值一晒,无形散发的自信却必须跟着我一辈子,我必须靠它来维持我的处事、判断能力。
失去它,我什么也不是。我会变成自艾自怜的叶桃,一个附属在叶家两朵花庇荫下的叶桃,敏感的以为每个人都在耻笑她、羞辱她。
我心惊的打水冲脸,冰凉的感觉将我拉回现实。
我绝不回到过去的病态自怜,我坚定的想。
而我要做的第一步是忘掉斐文哲的种种,重新拾回自己的生活。我提着行李出现在堇的面前,她发狠地踢了姐夫一脚,怒斥:"桃有自己的事,不过是生个孩子而已,没事干嘛麻烦她?"
姐夫一脸的有苦难言,我赶紧出声制止她的不满。一连串的问题令堇无暇顾及姐夫的大惊小怪,逼得她只能捣住耳朵哀嚎:"别说了,桃,你想用这些问题烦死找吗?"
找笑嘻嘻的跟姐夫眨眼打暗号,诡计得逞的扬高唇角。
搬到堇家有个好处,无须起个大早赶公车,累得像只狗似的去上班。不仅可以弹性调整自己的作息,允许自己夜晚稍稍晚些睡,读些平常没空翻的书,回味夜晚的宁静。
夜晚对我来说魅力无穷,暗黑的暗夜,蒙蒙亮的街灯,寂静的空气带给我无限的想像空间。
我总会在黑夜来临时灵思泉涌,设计图一张张飞出我的脑海,许多白天不曾有过的想法拼命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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