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住一辈子也不成问题。这些伤是怎么来的?"我急急除下她的上衣,才发现她身上完好无缺,连丝细小的疤痕也找不着。
她暧昧地露出诡笑。
"桃,看你猴急的,怎么,总算认清自己爱我了?"
我擂她一记,不苟同的啐道:
"我以为你快死了,脱下你的衣服是想帮你换寿衣。"
"哎,也差不多了。要是我真去会了阎罗王,桃,你可要想我。"
我不理会她的疯言疯语。
"这些血是谁的?"
"某人身上的。"她不正经的撇嘴。
"凌刀?"我严厉的瞥她一眼,警告她实话实说。
"别逼我说,我现在的心清烂得很。当我是朋友就别再问。"她有气没力的摊在沙发上。
我从未见她如此沮丧过。凌刀是个豪爽的女孩,有话就说,不爽便揍,谁惹上她,凌刀会整得那人呼爹喊娘,爬进自己的坟墓。她没为任何事烦恼过,现今却一脸苦恼的坐在那,犹如一只被困的野兽。
我不再问,将她推进浴室,找出合她穿的衣服,送进浴室。
她愣愣地坐在浴缸边缘发呆,我一进来,她不好意思地笑笑,接过我手上的衣服,将我推出浴室外十一月初,姐夫和堇为家里的胖小子办了场小型的弥月餐会。
我虽不想碰到齐开云,但堇三天两头的提醒,教我只得硬着头皮出席。
爸妈因欧洲之旅缺席,玫和找穿梭在宴会之间,忙得不可开交的我们,终于在临时工读生的到来后得以喘息。
我站在角落,端着酸中带甜的鸡尾酒轻啜。生完孩子的堇,脸上时而露出难能可贵的母爱光辉,产前暴躁的脾性在产后完全消失,着实让姐夫松了口气。
找才庆幸没在人头钻动的餐会看到齐开云,赫然见他搂着一名女子出现在门口。
那女孩子,有些眼熟。而他搭在女子身上的手、不时低头凑近女伴悄声细语的举动,不知怎地,教我打从心底不舒服。
我嗤笑一声,他要左拥右抱是他家的事,与我何干?
一身嫩黄的玫轻轻移到我身旁,悄声说道:
"与齐大哥一起来的女人,我好像在哪见过。"
我点头附和:"我也有这种感觉。"
玫细看着那女子半晌,而后低呼出声:"是她!桃,记得吗?那年的海边之旅,她就是民宿老板娘的女儿。"
嘱,原来是他的旧情人,难怪两人贴得没一丝空隙。
"我去打声招呼。"玫忽地扬高手,我赶紧把她的手拉下来。她不解地望着我。
我脸上的笑一定难看极了,我期期艾艾的编了个谎:"你帮我跟堇说一声,这里的空气不好,搞得我有些头痛,我进客房休息、一会。"
玫忧心地摸摸我的额头,我向她保证只是轻微的头晕,她不放心的问了许多话,终于在我的催促下走开。
我避开人群,尽量拣没人的角落走到客房。
公寓的设计巧妙,客厅的吵杂丝毫不影响房间里的清静,我将自己摔进柔软的床铺,像只虾米般蜷曲在床上。
今晚我的心清算不坏,没想到齐开云的出现毁了一切。
此时此刻,我的脑际冒出许多莫名其妙的问题,疑惑一个堆一个,全都绕着齐开云与朝吟身上打转。
我根本不打算花时间想这些,它们却有如细胞分裂,快速地侵占我的脑子。
我颓丧的埋住自己的脸,不停咒骂齐开云的该死。
他不该在有女友的情况下吻我,更不该少根筋的带她出席这场宴会。
房门轻叩三声,有人走进房间。
我恶劣的心情因来人的打扰而加剧,找索性偏过脑袋背向那人。"不管你是堇或玫,我死不了,让我安静睡一觉。"
来人没有回话,找皱眉,又说:
"不管你是谁,再不还我个清静空问,房间里可能会多具死尸。"
还是没有回应。
我哀叹,丧失所有耐心。
"管你是人是鬼,拜托你别来烦我!"
"你看起来好得很,玫说话太夸张。"
"齐开云!"我叫了出来,深埋的脸孔下意识的抬高几寸。
"是,那是我的名字,你不用喊得人尽皆知。"
知道来人是他,我更加不想转头,抓起枕头,我蒙头便睡。
"接下来,你是不是想请我滚出去?"他语带嘲弄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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