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真正有人愿意爱她了,她却拒绝承认自己的感情,宁可缩回壳里饮泣。
为什么呢?
稀疏的月光照进温室,犹如天使即将降临的光洁神圣,美丽的景致抚不平心中的怅然。
我屈起脚,蜷缩在自己的大地,如梦似醉的畅饮往事的苦酒,像个自虐患者般,一点一滴品尝回忆的苦涩。
齐开云的出现,无疑的,成为我自艾自怜的炮火。
那些病态的岁月中,我必须为自己找个能够转移注意力的事物。而那时,他出现了,我将矛头齐刺向他,轻而易举地把满腔不满、忿恨倾倒在他身上,非理性的以为他够坚强承受这些。
是不是在过程中,找一直在告诫自己彻底讨厌他,以此来遏止爱慕他的可能性?
他说,我爱他。
喜欢和爱情的差别在哪?我们是两条相交的直线或是不相干的平行线?
我的问题没有答案。
而后,他来了,豆大的汗珠掩不去俊逸的神采。他一直是好看的,俊男配美女是我所以为的定律。我的清秀构不上他的英俊挺拔,我对他错综复杂的感情给我足够的理由退却。
"怎么知道我在这?"我的话平静得嗅不出先前的激动。
"你只会来这里。"他一向的自信使我皱眉。
所以,找不说话了,还给整屋的花草们一块清静地。
"我们的问题还没解决。"他受不住持续的沉默说道。
"我们的问题很简单,我感谢你爱我。而我只能说,我的感觉不如你所以为的,对不起。"
他忽然大笑起来,抱胸站在月光前,出奇的挑动人心,炯亮有神的眸子轻易的将天上的星星比了下去,棱角分明的五官不停歇地诱惑每一双眼睛。
对上他深邃的目光,我逃开了。
"桃,你是个胆小鬼。"低沉的笑声撩拨我的双耳,找恨不得捣住耳朵,拒听所有来自外界的靡靡之音。
"因为我拒绝你的感情?你真要这么以为,找也认了。"明知他话中的意思不是如此简单,我仍然选择略过其它的事项。
"我陪你玩了几年的捉迷藏,不曾抱怨,没有逼迫。今晚,我认为时机到了。你最好想清楚自己的心意,因为我不想再听见不切实际的借口,我可以挑明告诉你,不择手段也要得到你的决心不会因为爱你而有所改变。至于你的心早就是我的,任你如何否认也无法抹煞这事实。"
狼狈。诧异交织冲击我的大脑,有一瞬间,我以为自己的生死系在承不承认爱他这回事上。然后,我的大脑进一步的清醒,我的怒气直接冲上脑门,我缺氧的脑部叫喊着骂人的话语。
"你在威胁我?"我尖叫。
"我不认为你会接受任何人的威胁。"他的声音倒像是淡淡的白开水,闻不出味道,听不出情绪。"你不妨称刚才那段话是我一辈子的承诺。"
"好,你喜欢把一生浪费在我身上,那是你家的事,与我何干!"
"桃,你脱不了关系的,劝你别做无谓的挣扎。"他十分同情的看我,万分可怜我的无辜之后,又誓死催毁我的生活。
我的脸一下刷白,气忿令我的声音颤抖:"你可恶!……我会恨你的,我一定会!"
"我早就说过,爱恨一线间。当你自以为根我的同时,或许你也正爱着我。"他很赖皮的耸肩,不当一回事的调侃我的话。
他的话惹得我冒火,我的眼泪急得掉下来。
我别过头,耻于自己的怯儒,更不想让他以为我的眼泪是为他而掉。
皮鞋哒哒的声音敲在地砖上,清脆的声响惊心动魄的回荡在室内。
我慢慢抬起头,他坐在我身前的位置,两手一环,将我搂在胸前。
"你明明是爱我的,为什么不敢承认?"他仍旧不肯放松,一个问题就堵住我的嘴。
我不直接回答他的话;只道:"高聪豫比较适合我。"
"说什么傻话,"他卷起的怒火堪堪烧毁满室的花朵;"他哪方面适合你?是他不起眼的外貌,还是他懦弱的性?"
我不答。
他一个劲的说:"我的脸孔是与生俱来的,你把它当借口搪塞我的心意,我不能接受!"
我有些恼怒他的驴子脾气,干脆拿他以前说过的话堵他:"我的缺点一大堆,长得又不比董或玫漂亮,脾气更是比她们差劲几千几万倍!"
"爱情不是称斤论两的买卖,我爱你,这就够了。"低柔似春风的深情润湿我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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