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厌其烦地指导我应付数学的方法与诀窍,不断尝试新的方法让我了解,进而喜欢数学。
即便是今我一个头两个大的理科,他照样有办法做到让我对之感兴趣。
我和他的相处一天比一大融洽,我也隐约感觉到他看我的眼神有些奇特,带着一丝羞赧、一点点热情。
一次的月考总复习完结,他欲言又止的望着我,他含情脉脉的眼神羞红我的脸。
他的脸慢慢靠过来,一步步接近我的唇。
我知道他想吻我,而我心里在刹那间闪过无数念头。我想推开他,又想尝尝接吻的滋味。
他的嘴贴上我的,房门在那时打开,我俩迅速分开。
门外站的不是别人,正是齐开云。我一点也不奇怪他会突然出现,就像他好几次蹦出来,以取笑找为乐。
我等着他再一次的奚落,没想到他竟然没说什么,怪异的说了句:
"抱歉,打扰了。"
他不是有礼貌的人,会如此客气,出乎我意料之外。
"时妈妈请高老师下楼,核对本月薪资。"他又说,拉开门站到房间里。
高聪豫提了背包,满脸通红的疾走出门,匆忙得忘了跟我说句明天见。
我纳闷的收抬书本,奇怪高聪豫急忙离去的行径。或许他生性害羞,不好意思被不相干的第三者撞见亲吻场面,我只好如是想。
我的身体突然被齐开云拉离椅子,他怒气冲冲,用不屑的眼神瞪我一一"要不是我进来,你恐怕会和他直接跳上床!"
我惊愕以对,生气地推开他靠过来的身躯,理直气壮的反驳:"我喜欢他,为什么不可以?"
他扬起手,清脆的给我一个巴掌,打得找头昏脑胀,嘴角渗血。
我心底恨极了,他自以为是的管我的闲事,野蛮人般的殴打我,他凭什么?
我气得发抖,下唇被我咬出一个血口。
打完了我,他呆子似地看着自己的手。我不等他回复过来,"碰"的一声甩上问,直冲进温室。
那一晚,我没回卧室睡觉,和着月光,暗暗发誓,今生今世,绝不与齐开云善罢甘休。
每当清凉的晚风拂过找火辣辣的脸颊,刺骨的痛一遍遍提醒找,他加诸我身上的侮辱。
清晨的阳光一射迸温室,我甩动沉重的脑袋瓜回到卧室。
睡眠不足再加上怒气未消,我的月考成绩可想而知。我没有沮丧太久,想起上能见到高老师,我的心雀跃了几分。
好不容易捱到晚上,我郑重地整理着仪容,房门在那一刻打开。
我微笑面向他,进来的却是齐开云。
我的笑脸僵了下来,他大摇大摆地坐在我身旁——原属于高聪豫的位子上。
我才要厉声斥责,他懒懒地摊开眼前的数学参考书,淡道:"高老师辞职了,以后由我代替他。"
我震惊的推开椅子站起来,膛大眼睛瞪他。
身为我的家教,高聪豫一向克尽职责。况且他还只是个大二生,时间多得足够身兼两份家教,没道理不继续教。
"倘若你要站着听课,我也不反对。"他抽出整叠的计算纸,开始在纸上演算一个又一个计算题。
镇定之后,我立刻坐定,惊疑不定的心情仍旧摆荡着。可想而知,高聪豫的离职与他大有关系,不知他在爸妈面前说了多少风言风语,令得爸妈将高聪豫辞退。
"我出一题,你试算看看。"他在纸上龙飞凤舞的写下一堆字,推到我面前。
我咬着下唇,跟纸有仇似的,用力在纸上胡写一通。泪水在眼眶打转,恼他的多管闲事,气自己的无能。
我对自己说:我讨厌数学,更讨厌他!。
日子飞快地过,我的小考成绩一次不如一次,其中以数理分数为最。
惨不忍睹的小考成续没让爸妈皱眉,自然也无法顺利赶走惹人嫌的齐开云。
教我不到三次,他渐渐显露出本性,只要我一道数学题犹豫超过三分钟,他就会不耐烦地以笔敲打桌面,眼外与嘴角的嘲弄弧度逐渐扩大。
我不去管他,反倒每一题都考虑一世纪之久,演算过程错误百出,不是漏写答案,就是少了一个步骤。
他自然看出来我的反抗,但由于是他自己多事的揽上家教一职,也就不便敲锣打鼓到处宣扬我的叛逆行径。
每到年底,爸妈必会择一处风景优美的场所,来次家族旅行。事先的勘查交由堇处理,玫和我则负责协助堇订房、准备各式各样的旅游必需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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