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两声清脆的叫声,丑陋滑稽的小沙皮拘,朝着主人摇摇牠那短得离谱的尾巴。
这两声叫声,是抗议?抑或是赞同?
看着牠已睡眼惺忪的小脸,她不舍得再打扰牠的清梦。
伸手按灭了顶灯的光亮,开启床头的音响,让轻柔的萨克斯风吹奏声伴她入眠。
曾几何时,这动人的音乐声已成了她夜晚不可或缺的新床伴。
床侧五斗柜上的电话,突然扬起一阵扰人的声响。
已快近午夜,有谁会来电?
当然除了小弟郝少暮壕械惩猓挥斜鹑恕�
不理会的响声,果然在几声後便被人接了去。
几秒过後,楼梯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声响最後在她房门外止住。
「姊!你的电话,男的哟--」郝少善性幼抨用恋慕谢缴孀徘妹派敕磕凇�
「哦?!」
男人?哪一个无聊男人会三更半夜打电话给她?
业务课的张维中?还是人事课的陈志哲?
他是孤枕难眠是不是?还是嫌耳朵太清静,需要人骂骂不成?
啐!她这辈子最最痛恨干扰她睡觉的人。
「喂!你哪位?你家的时钟坏掉了吗?还是你处的地方刚好与我这儿日夜颠倒?」连串没好气的问候声,传送到对方的耳边。
费洛依·瑞德·白耐心地听完她连珠炮似的炮轰。
「没错!我这儿刚巧是艳阳高照。」一串低沉优柔的英语,喃喃诉说着情话似的从话筒里传出。
「喀啦--」
太过於震惊使然,郝丝佳手中的话筒狠狠地掉落在地板上;落地的撞击声,不禁震痛了费洛依·瑞德·白的耳膜,也吓醒了已经陷入梦乡的道格拉斯。
「汪!汪汪!」道格拉斯躲在棉被里很不高兴地低吠两小声後,又很不甘心地跳到郝丝佳的怀中,咬着她睡衣的领口。
正弯腰拾话筒的郝丝佳,被道格拉斯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道格拉斯,你不要这麽粗鲁好吗?你看啦!衣扣都被你弄坏了啦!哎呀!好痒……求求你,别老想舔我的胸口……下去,不准趴在我身上,乖乖去睡觉!」
这些话被费洛依·瑞德·白全数清晰再不过地纳进耳里,句句暧昧。
好不容易驱走道格拉斯的纠缠,她赶紧拾起话筒。
「你还在吗?」她被道格拉斯搅和得气喘吁吁。
「我正考虑是否该挂断。」嗤哼一声,他的语气责备自己居多。「很抱歉,坏了你的好事。」
好事?哦喔!看来他误会了。
「没关系,我不会介意。反正有一整晚的时间,不必急於现在。」她不得不承认,能再听到他那迷人悦耳的嗓音真好。
「道恪拉斯……他不介意?」失了平稳音调的声音,她知道他当场几乎想摔电话。
一整晚时间,她将和道格拉靳厮磨-整晚?
聪明高傲的他,竟还痴痴拿着话筒,只为想多听听她那暌违已久的清脆声音--这个占据他心房三个多月,他想念三个多月的小女人。
一个坚决拒绝他求爱的女人,只为她已有要好的同居男友;而且她也曾确切地表示,她很爱那个男人--道格拉斯。
「牠呀!正好先补眠,以筹备体力。」
她也很想他,但盘桓在脑海的念头却依然坚定;她自认和他是注定没有交集点的人。
她的话很成功地让他联想到她和道格拉斯在床上火热缠绵的画面。
「你不问我为何会打电话给你?」只有岔开话题,才能让他的心情不再加重沉郁。
郝丝佳很配合地马上就问,因为这正是她想知道的。
「你为何会打电话来?」
费洛依·瑞德·白沉默长久,久到让她几乎以为电话线受到干扰而早断了讯。
「我想念你!你呢?」悦耳优柔的声音,把藏在心底的情意娓地向她倾诉。
虽然只是短短一句话,却震傻了郝丝佳!
她陷入极度的错愕当中,久久不能自己……
太可怕了!仅仅简短的三个字却道中她的心事。
这教她该如何回应,她从不懂得如何说谎啊!
尤其在知道她发高烧得不省人事的时候,是他送地就医,并且日夜寸步不离地照顾她时,她更无法蒙蔽内心深处跟他同样的感受。
「你呢?告诉我你的感受。」费洛依·瑞德·白那能让人迷醉的嗓音再度出声催促。
郝丝佳深深地吸了口气,又缓缓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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