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隔两年的误解还未解决,如今更是雪上加霜,看来他得付是极大的耐心和毅力来承受她的试验了。
「会的,两年来她甚至都未结交异性。」黄母极为肯定。以他儿子优秀的人品、俊逸斯文的外形,加上好家世,绝对能轻而易举让女人对他死心塌地,以子为贵的优越神情又再度浮上她的脸庞。
「只怕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他不似母亲那麽乐观,因为他知道她外柔内刚的性子,执拗起来,恐怕很难安抚得了。€€€€€€€€€€€€€
如狂风扫落叶般冲进办公室的郝丝佳,正巧和正要走出去的费洛依·瑞德·白撞个正着。
身形纤弱的她当然不敌他高拔健硕的阳刚之躯,一个狠劲地向後倾倒;幸好他手脚够俐落,在落地前接住了她。
「怎麽?才半小时没见,就这麽急着回来见我吗?」没把的她怒气读进眼里,他仍谈笑风声。
挣开他的拥抱,郝丝佳神色阴郁地快步坐进自己的办公桌位,启开电脑,快速地打起字来。
他感觉到不对劲,随即跟上,立在她桌前。
「有事?」他问她。
她不语,凝紧眉心只顾着敲键盘。
他霍地把电脑萤幕旋过对向自己,赫然看见「辞呈」两个字。
「说清楚,这是什麽意思?」他愤而拔掉萤幕後的连接线,中断电脑运作。
她猛然抬首瞪他,眼角隐隐闪烁的泪光透露她受了委屈。
「别告诉我你看不懂中文。」她小脸揪得死紧。
费洛依·瑞德·白突兀地扯起她,将她拉进总裁室,准备进行盘问。
将地压在门板上,铁臂圈成牢笼。
「好端瑞的,为什麽要辞职?」费洛依·瑞德·白放软的语气和绷紧阴骘的脸完全不搭嘎。
「我会把原因清楚写在辞呈上。」郝丝佳气恼到极点,口气不改死硬地回他。
「我要你亲口说明白!」费洛依·瑞德·白隐忍着胸腔偾张的怒焰。
要她亲口说,那她就说个明白--
「不满上司骚扰。」
他怒不可抑,握紧泛白的拳头,隐隐抖动。
「这就是你想了整夜的答案?」一手重捶下门板,再隐忍不住地用力咆哮。
刚好,他替她找到了答案,於是她顺水推舟:
「正是如此。」
「我不相信!」他低吼,像只受了伤的猛狮。
「被女人拒绝并不是丢脸的事,这事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她狠下心,在他淌血的伤口洒盐的同时,也伤了自己。
「依公司规定,离职必须在十天前提出。」她的冷然很成功地伤了他。
若他够理智的话,应当放她走。
但心中存有的一丝不舍,却让他无法决绝。
旋过身,不愿让她看见自己尊颜尽失的窘态。
她差点被他的隐忍感动,又差点投入他怀抱,但往事的不堪却让她铁了心。
「十天之内我会办好移交。」离开是最好的决定,没了恼人的感情困扰,往後她又可云淡风轻。
忽视掉他宽背绷紧的线条、握成拳的泛白指节,以及依旧伟岸健硕的身躯,此时的他看来颓丧得骇人、让人不忍。
无言地离开他的办公室,坐到自己的办公桌前,重新插上连接线,继续打着辞呈。
该死的门第之见、该死贫贱的她,竟然连着两次招惹上权高尊贵的男人!该死!该死!
两行清泪扑簌簌滴落在手背上,滑落在字键的缝隙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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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小姐,麻烦你请票务处帮我更正机票时间,改为明天中午回芝加哥。」透过内线传呼,费洛依·瑞德·白向她交代事宜,同样悠扬低柔的嗓音,却不复以往的笑谑亲昵。
从前天起,他们俩已正式划上句点,仅止於上司与下属的同事关系。
「明天?不是原定後天吗?」他决定提早一天离去,竟让她的心感到苦涩,连带着她的语气也透露艰涩。
费洛依·瑞德·白迟疑良久,只为她艰涩的口气。
「这里的事已处理完毕,没必要多浪费一天时间待在这里。」他说。
「喔……好……好的,我马上办。」轻咬唇瓣,她在心里斥责自己的失措。「总裁,是否还有其它事情要办?」「对了!你通知许小姐,若黄处长到了的话,请他先上来我这儿一下,我有些事要当面跟他研讨。」
「好的。」
切断通话键,她先行通知了许慧慧,再通知票务处更正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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