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恒的表情让云沁的心没由来的一阵紧缩。她幽幽的道:“你太太真幸福,你是那么的爱她、那么的惦记着她。”
“幸福?”任恒表情怪异的看了云沁一眼,为什么大家都跟他谈幸福呢?他表情阴森地一字一句的说:“水柔这辈子最大的不幸就是嫁给我,你听到了吗?我带给她的只有磨难、只有伤害!”
“你为什么这么说呢?我知道水柔是幸福而快乐的。”云沁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想。
“你知道?你又知道些什么呢?”任恒轻视的冷笑出声。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在梦里——”
“那是梦,只是一场幻境!”任恒声音尖锐的打断了云沁的话。“对水柔而言,那只是一场永远不会结束的噩梦罢了!”
“不是的,你听我说。”云沁着急地想解释。
“说什么?说你那些梦言梦语吗?”
“就算是梦言梦语,在梦中的水柔是那样的快乐,你是那样的爱她——”
“我现在就把事情跟你说个明白,好让你知道梦与现实的差别!”任恒嘴角噙着一丝残酷的笑容。
任恒的笑是那样的冰冷与慑人,但是,云沁却无法转开目光,因为她看到他笑容背后的孤寂与后悔。
“准备好了吗?”任恒的声音幽幽地响起。“我从来没有爱过水柔,我娶她只是为了要出人头地;我不想一辈子屈居人下,因此,我利用了水柔,也害死了水柔,这样你还认为她是幸福的吗?”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呢?你忘了你们在星光下互诉情衷,你忘了你们在日本的甜蜜生活,还有那串珍珠项链——”云沁焦急的说。
“不要再说了!”任恒恶狠狠的打断云沁的话。“是谁给你权利让你在这儿大放厥辞?是谁给你权利去干涉他人的生活?你之前说你不想看见我,现在我把同样的话奉还给你。”
“你——”任恒的话像利箭般射穿了云沁的心,她抖着唇,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好了,我言尽于此,不要再来纠缠我。”任恒冷然的道。“听到了吗?不要再来烦我了!”
他到现在还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来找这个小不点,她只会扰乱他的生活罢了!
云沁木然的坐在椅子上,她紧握住双拳,浑身不住的抖动着。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伤害她?
“我要走了!”任恒猛地站起身。她苍白的小脸让他的心涌起一阵怜惜与不舍。
任恒甩了甩头,想甩去满脑子的胡思乱想。她怎样都不干他的事!
“你……你走厂云沁咬紧牙关的吐出了两个字。
她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混乱,心像火烧似的痛了起来。
云沁捂住胸口,难过的缩起身子。怎么会这样?自从开过刀后,她就再也没发病啊!
“小不点,你怎么了?”任恒忍。不住停下脚步。小不点的情况不太对。
“没……没事……走……”云沁剧烈的喘了起来,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窒息的感觉不断朝她袭来。
任恒二话不说,抱起云沁转身就走。
云沁想叫任恒放她下来,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光是呼吸就耗去了她全部的力气。
在她意识逐渐模糊的当儿,她听到母亲惊慌失措的哭声,她想告诉母亲不要为她操心,不要为她……
终于,云沁醒了过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满脸泪痕的母亲。
“谢天谢地,你终于醒过来了,”龚南燕哽咽的擦着眼泪。
“妈,对不起。”云沁虚弱的道。从小到大,母亲不知道为她哭了多少回。
“该说对不起的是妈。”龚南燕才刚止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妈真恨自己为什么没办法给你一个健康的身体,害你老是受病痛的折磨……云沁,妈对不起你。”
“妈,我口好渴。”云沁试图转移母亲的注意力。
“好,妈马上去买矿泉水。”龚南燕果然止住眼泪,起身往外走去。
这时,云沁才发现任恒并不在病房内。她撑起虚弱的身子,艰辛的下了病床。
她找任恒没有其他目的,她只是想谢谢他罢了!云沁这样告诉自己。
一走出病房,云沁漫无目的地四处乱晃。远远的,她看见任恒与易风一同走入易风的办公室。
忍不住满心的好奇,云沁悄悄的走近门未全掩上的易风的办公室。
“你跟桑云沁认识?”易风开门见山的问。
“桑云沁?谁呀?”任恒疑惑的攒起眉。他认识这号人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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