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欣赏?”
“宇寰,答应我不笑我?”
“嗯!”
略过那些不堪的回忆,左婧娩的脸庞终又绽发出光采,“有一回,当我又落入那样难堪的境地时,是他适时伸出援手替我解围;而在那次之后,只要见到我,他总会很温柔地对着我笑;从此,他英雄般的形象便深烙在我心中。我一直追逐着他的背影,也曾经提起勇气写信给他,他有回我信,说他愿意和我做朋友,那时我真的好高兴…”
“你还在和他通信?”他插日。
“没有。”她的神色黯淡下来,“他只回过我两封信,而在他上大学后我就没再写信给他了。”
“婧娩,你在欺骗自己!”不成比例的信件,代表着她在替游乾国找没回信的理由,不,应该说是借口。
“是又何妨?”她本以为自己只要能远远看着游乾国就能满足,可看了这么多年,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野心已渐渐变大。
“你在公司碰过他吗?”
“碰过,但他并没有认出我来。”
“没认出你?”他撇撇嘴,“你到现在还在自欺欺人,是他根本不记得你吧?”
“你何苦在我的伤口上抹盐?”若是能说忘就忘得了,她此刻就不会身在台北,更甚者,她或许已嫁作人妇,为人洗手作羹汤了。
死心眼!她太死眼了!这……他该如何是好?
“宇寰,你能了解我急欲突围的心情吗?”她说了这么多,他能够体会到几分?
婧娩一心想往上爬,可却力不从心。她不愿裹足不前,可却也无力改变现状。想来,她所欠缺的是一个支持她、引导她的人,而这个人非他莫属。
“婧娩,你愿意接受调教吗?”看她恋得这么痴,教他怎忍心不帮她一把?
“调教?”
“嗯,我相信以我的能力,绝对有办法将你彻底改造,等时机成熟后我再略施小计,如此一来,你的心愿必可达成。”就助她回这场痴恋梦吧。
左婧娩一听,便已跃跃欲试,斗志更被他语意中勾勒出的愿景所燃起。
“你愿意接受我的调教吗?”他再问一次。
“愿意!”
“你有势在必得的决心吗?”
“有!”
“很好,那就从你下学期开课日起吧。”总得给他一些时间计划嘛。
“嗯,我拼了!”圆爱,她有圆爱的机会了!
“有志气!”他赞许道,“快温书吧,被当可就调教不成了。”
“遵命!”她跳下他的膝,他立刻让坐,待她坐定,她突然想到——
“等等!我有件事忘了问你。”
“什么事?”
“你年假都怎么过?”早早预约免得他被佳人定走。
“和去年一样过。”他的父母都去世了,而他没有兄弟姐妹,也不便去亲戚家叨扰,所以他已过了好多个孤独年。
“今年去我家过如何?”她邀请道。一个人过年太寂寞了,他或许过得自如,她可舍不得。
“这……”
“你不敢哪?”
“谁说的!”
“那就这么说定喽?”果然,男人都是禁不起一点激的。
“呃……会不会太打扰了?”楼宇寰有些迟疑。围炉时多了他这个外人,似乎……不太好吧?
“才不会咧,我家人很热情的!”
“我是男的,你不怕……”
“怕?我正大光明地交朋友有什么好怕的!你怕呀?怕就别去了!当我没邀。”其实早在他俩相识那天她就向她老爹报告过了,邀他回家过年还是他老人家提议的呢,而为的是什么大家心里有数,就不必摊开来说了。
“我会怕?啧,去就去!”
“有胆量,不愧是楼宇宇寰”
“那还用说,快温书吧。”离放年假还久得很,届时他一定可以把精气神养得饱饱饱,然后表现得宜,不辱楼宇寰的盛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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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不怕!从答应左婧娩去她家过年假后,楼宇寰即夜夜为自己做心理建设。可随着年关的到来,他却伯到最高点:他不知自己到底在害怕些什么,只知他心上就写着那个字——怕。
为免除这层恐惧,他本有意借故潜逃出境,可又不甘面子挂不住,所以他开始觉得时问过得太快,一眨眼,冬至过去了,再一转眼,明天就是除夕了。
“宇寰,你好了没?”
因左婧娩不必打包衣物,所以早就坐在他家的客厅等了,而她此时得以如此惬意,得完全归功于他,他的临时恶补让她的期末考轻松Pass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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