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闻言,摇了摇头,“没出息,你是谁也不敢惹,不要说是郝瑟,就算换成别人也一样,勇敢一点。”
他和大哥长得是高大威猛、英明神武,当然他还有一项是大哥比不上的,那就是风流倜傥。可是没想到他们的妹妹除了脸蛋和他们相似外,胆小、怕事的个性简直和他们有着天壤之别。
“你又有多勇敢?”唐珂没好气的白他一眼,“还不是屈服于郝瑟的老板头衔之下。我要是半斤,你就是八两。”
“嗯,口齿伶俐多了,一定是大嫂的功劳。”仲夏提起公事包,呵欠连连的说:“我要去上班了,希望晚上回来的时候,小慈已经送回去了。”
仲夏在大门口碰见正巧到来的郝瑟。
“现在才上班,太晚了吧。”郝瑟嘲讽道。
“我睡过头了,这都拜你女儿所赐。她们在里面,你自己进去。”话一说完,仲夏用力采下油门疾驶而去。
郝瑟在厨房找到正在清洗杯盘的唐珂。他静悄悄的坐着,右手肘放在桌面,手掌成拳撑着右脸颊,无精打采的说:“可以给我杯咖啡吗?”
唐珂被乍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差点打破手中的杯子,“你怎么来了?”
“你又没有申请强制令,限制我不能来,我想来就来了。”
“我是说你怎么进来的?我没听见门铃声。”
“我没按铃是仲夏帮我开的门,可不可以请你先泡杯咖啡给我?有问题待会再问。”他快睡着了,急需咖啡因来提提神。
过了一会儿,她将泡好的咖啡递给他。
“谢谢!”
郝瑟摘下太阳眼镜,正准备喝咖啡时,却听见唐珂轻声的问:“你的眼睛怎么变成这样,你也失眠啊?”
“也?另一个同病相怜的人是谁?”
他戴起眼镜,将一双布满血丝与黑眼圈包围的眼睛,隐藏在黑色镜片下,端起杯子往客厅走去。
“二哥啊!你们在门口遇到时,没见到他也是熊猫一族吗?”
“他戴了太阳眼镜。”他淡淡的回道。
难怪仲夏会埋怨说“拜你女儿所赐”的话,看来他女儿是害他们两人失眠的罪魁祸首了。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托我女儿的福。那天我老爸从你这儿回去后,为了她的事,天天对我疲劳轰炸。”郝瑟再次摘下眼镜问:“是不是比仲夏严重?”
唐珂凑近仔细瞧了瞧他的黑眼圈,“嗯,确实是比二哥严重。”
“这全都该怪你,如果你把小慈藏起来,不就没事了吗?”他执起杯耳浅啜一口咖啡,细细品味后说:“不错,挺好喝的。”
“你女儿又不是见不得人,而且来的是她爷爷,我有藏的必要吗?”她不悦的反问。
“就是她爷爷,才更需要藏,你看我的眼睛就知道了。”
“那我可真是对不起你。请你回去转告伯父,就说他下次要来之前先打通电话,我好把他孙女藏起来,因为这是他儿子千交代万叮咛的,我可不敢违抗。”她冷冷的说。
藏?这是对女儿的态度吗?有父如此,她真是替小慈感到悲哀。
“转告?”郝瑟嗤鼻道:“哼,他比仲秋专制十倍,我说的话他根本不听。不过,美女说的话那又不一样了,你去帮我劝劝他好不好?”
“劝什么?”
“劝他放弃接小慈回家的念头啊!老实说,小慈待在你身边比抱她回家好多了,不是吗?”他漫不经心的说,好似让郝慈回家的决定是错误的。
“可怜的小慈,有家不能回,爸爸不要你,他要弃你于不顾了。”唐珂对着摇篮里的婴儿感叹的说着。
唐珂抱起郝慈往屋外走,她不想和一个狠心抛弃女儿的人同处一室,更不想和他说话。
郝瑟快步跟出去,与她并肩走着,他瞥了郝慈一眼,“我没有要弃她不顾,别把我说得好像良心被狗啃了,它可是仍完好无缺的跳着,不信你听听。”他侧转身将唐珂的头贴在胸前。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她心慌意乱,红晕悄悄爬上双颊。
唐珂听见他规律的心跳声时,喜忧参半。喜的是他不喜欢自己,因为她不能背叛洪孺;忧的也是他不喜欢自己,他很讨厌她吗?可是她对他的感觉却非讨厌或喜欢的二分法就能说明的。
郝瑟察觉到他们的姿势有些尴尬,自己的情绪也有些浮动,平静的心湖泛起阵阵涟漪。他轻轻移开她的头。“怎样,良心还在吧!”
“心脏是在跳动,不然你早成为死尸了,哪还能在这侃侃而谈?可惜的是,你的心铁定是颗黑心,对不对啊?小慈。”唐珂低着头说话,以掩藏脸上未褪的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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