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黑心,那你嘴里喊的可爱的小慈、甜美的小慈,大概也是个黑心肝,有其父必有其女嘛!”
“说你黑心还不承认,哪有作父亲的希望自己女儿是黑心肝,你真的很恶毒,这样咒小慈。还好她是歹竹出好笋,不会跟她爸爸同流合污的。”说完,她加大步伐快速地往前走。
郝瑟并未跟上去,他停在原地仰望兴叹,“唉!现在或许不会,以后可就难讲了。”
唐珂停下来转身看他,他望着不解的她解释道:“现在跟着善良的你,那当然是不会同流合污了,但以后她跟了黑心肝的我,耳濡目染之下,我可不敢拍胸脯保证,她会出污泥而不染了,唉!”
“我懂了,你兜了这么一圈,无非是为了让我开口留下小慈。很不幸的是,那是不可能的,她是你的责任,并非我的责任,还你。”她将手中的婴儿往郝瑟的怀里塞去。这次不管他愿不愿意都得抱着小慈,否则小慈便将摔落地面。
首次抱婴儿的郝瑟,以僵硬、奇怪的姿势抱着她。怀中的婴儿并没有带给他为人父的喜悦,每次他只要见着她那双遗传自她母亲的明眸,就会想起文慈因难产过世,所有的喜悦早已为哀恸所取代了。
“喂,你不能就这样把她扔给我。”他大声喊道。
“扔?请注意你的措辞,我可是双手将她奉上,可不是用扔的。”唐珂气愤的回道,想了想,她又扔下一句话,“小慈的东西我会收拾好让你带走。”
“喂、喂、喂!”无论他如何叫喊,唐珂就是不理他,不仅如此,她还当着他的面开车出去,留下望车兴叹的郝瑟与他怀中的女儿。
看来他不想和女儿相处都不能了。“呵!”郝瑟连续打了好几个呵欠,抱着郝慈朝屋里走,打算抱着她去睡觉。
※※※
“起床了。”仲秋摇摇睡得正熟的郝瑟。
郝瑟微微蠕动身体,不情愿的睁开眼皮,看着模糊不清的仲秋问:“你不上班,在这干嘛?”说完,他酸涩得眼皮迅速地合上。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有家不睡,睡我家干嘛?还有,我已经下班了,你睡昏了不成?”
“我早上抱着小慈好困,所以就借你家睡一觉了。”还没清醒的他搂着枕头喃喃的,没注意到仲秋说他已经下班的话。
“你可真能睡,睡了一天,跟我老婆有得比。”念岑的睡功一流,她本来就有办法整天赖在床上,怀孕后她的睡功又更上一层楼了,坐着也能睡,他真怕她得了昏睡症。
“一天?”
仲秋点点头,“对,一天。”
天啊!他竟然浪费这么多时间。郝瑟倏地坐起身,“几点了?”
“快吃晚饭了,你说几点了?”
“这么晚了,怎么没人叫我?”他匆忙的起身,整理一下睡皱的衣服。他还得赶去餐馆,不过小慈的问题得先解决才行。“你妹呢?”
“这正是我要问你的,糖果人呢?我老婆说她和我丈母娘从市场回来,就不见糖果了,只有你和小慈留在糖果的房间,最后见着糖果的人是你没错吧?”
“没错,早上我们在谈小慈的事。”郝瑟瞥了眼婴儿床,赫然发现床上空无一人,紧张的问:“小慈呢?我把她放在婴儿床里的。”
“你以为她跟你一样光睡不吃啊,小慈在我老婆那儿。”仲秋取笑道,“你继续说,然后呢?”
“还没谈妥,她就开着车出去了,我想她大概是生气了。有没有烟?”
仲秋摇摇头,“没有,我老婆不准我抽。”
郝瑟闻言,微笑说:“你是有妻万事足,这么听话。”
“抽烟有害健康。瑟,你真不简单,把我那个不太发脾气的妹妹惹火了不说,就连谈事情都谈到她的床上去,她的房间一向是男宾止步的,而你竟能睡在她的床上,连她男朋友都没你这福气。”仲秋语气暧昧的说。
“不是你妹邀请我上床的,而是我不请自来的,她根本不见踪影,至于她的脾气……你怎么这样看我?”他发现好友的眼神有异,比刚刚更加暧昧,努力思索着他哪里说错了,陡地想到令人误会的字句,忙改口说:“更正,应该是我很困了,小慈也需要睡眠,我想反正我们父女俩都要睡觉,就抱着小慈来你妹的房间睡觉。”
仲秋听完他一大串的解释,笑着说:“其实你不用费心解释,你早说过糖果不在家,而且你们俩的个性我一清二楚,你用不着一副作贼心虚的样子,我只是在逗你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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