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坚定地道:「我知道了,我会把她带回去。」
「是吗?只怕太晚了,碎了的心很难再恢复。」
紧握著那份离婚协议书,绍恩的眼中流露出自信的光芒。「我一定可以。」
「但愿你能。」呵呵,这小于终於开窍了。
梁启任不由得露出笑容,开心的挂上电话後转头看向後面一直听他讲电话希雅。
「你死心吧!心仪要跟绍恩和好了,你没有希望了。」
她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不可能,我不相信。」
「不相信?你等著慢慢看,心仪很快就会回我们梁家了。」
他大笑著站起来,拄著拐杖慢慢走开,留下希雅一个人在客厅生闷气。白天忙完了公司的事情,晚上心仪还要赶到医院去看父亲。
因为受到即将破产的刺激,宁威的病情一直没有好转,庞大的医药费对心仪来说,又是一项大负担。
「哥,爸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比较好些?医生今天怎么说?」心仪一进病房就向坐在角落的宁文问。
原本俊朗的他,现在看起来憔悴许多,凌乱的头发,多日未剃的胡碴,还有穿皱了的衬衫,完全看不到往日飞扬的风采。
看到他这样,心仪疲惫的心更往下沉。
宁文摇了摇头,「医生说爸爸的身体原本就不好,血压又高,这次受的打击那么大,如果这几天血压再降不下来,只怕有中风的危险。」
「那怎么办?」她担心的问。
宁文摇摇头。
心仪忧心如焚,走到床前拉著父亲的手,不断的呼唤他,希望他能清醒过来,能有些反应,可是结果让她失望。
「妈妈呢?她知道这件事吗?」
「不知道,医生刚才来时她正好回去拿换洗的衣物,所以还没有告诉她。」
「那就好,不好的消息就别告诉她了,省得她担心。」她稍稍松了口气,走到他面前道。
「我知道。」
「哥……对不起。」她沉吟了一会儿说。「我是指退还梁家支票的事。」
宁文低头不语,沉默了片刻才慢慢的抬起头来,「反正那笔钱是要给你的。」
「哥,有些事情我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解释,我只能告诉你,我跟梁绍恩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他是带著另一个女人回来见他的父亲,我这样说你能了解吗?」看出他仍怪她,她一口气说明自己的立场。
「但只要你不放弃,不认输,你还是梁绍恩的妻子。」宁文执拗的说,他始终不明白心仪为什么要放弃这个可以拯救雷弘的大好机会。「放下一点身段,你就可以帮得了公司,可是你为什么不答应呢?」
「你以为放下自尊,委曲求全就可以让公司起死回生了吗?哥,事情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
「就算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但那些钱不无小补,只要有了那笔钱,最起码可以向银行延一延。」
「延?可以延多久呢?一个星期还是一个月?你难道还看不清楚情况吗?」
要对付他们的不是一般的企业,也不是银行,而是名闻国际的大集团,除非他们放手,不然公司真的就只能完了。
「这不过是欠债还钱啊。」
「但是钱呢?我们哪来的钱?」一切可以动用的资产都被他拿去跟力行投资用光了,还负了一屁股的债。
「我们没有,可是博雅科技有,只要你去向梁绍恩开口,我就不相信他会袖手旁观,置之不理。」宁文抓住心仪的肩膀苦苦哀求道:「心仪,哥哥拜托你,你去找粱绍恩试试看,求他帮你想办法好不好?」
她刷白了脸,无法相信一向疼爱她,教她做人要有尊严的哥哥竟然会为了公司,不顾她的感受做出如此过分的要求。
她已经遍体鳞伤了,如何提得起勇气再去求他?
一想起绍恩看她时睥睨的眼神和冰冷的表情……不,她实在没有办法。
「哥,拜托你别逼我。」她捂著耳朵恳求著。
「心仪,不是你拜托我,而是大哥求你;只要你肯,你一定可以做到的,至少你还是他的妻子,如果他要离婚,最起码可以要求他付赡养费啊!」
宁文的话有如一再的在心仪的伤口上撒盐,让她痛苦不堪,泪水不断的流下。
就在两兄妹争执时,一个人影静静的走了进来,听到了这一切。
「除了求梁绍恩之外,你还有另一个选择。」
突来的声音吓了两人一跳,不约而同的转头看向他。
「你是谁?」
「佛雷诺!」心仪惊讶的喊,道出了范伦的另一个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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