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下双眸,她强逼自己不去看他,因为多看他一眼,她的心就会跟着软化一分;她好无助、好惶恐哪。
“陵裳,你当真忍心让:这份爱无疾而终、让彼此相爱的我们分离两地至终老吗?陵裳,回答我,你回答……”
“别说了,别说了!”
她想转身,却被他给压住双肩,逼她直视着他。“难道你真的不怀念我们过去的点点滴滴,一点挽回的机会都不肯给我?”
在她毫无预警的情况下,他用力吻住她的唇,那吻中包含着愤怒、怨怼、歉意,以及浓烈的爱恋。
他的吻来势汹汹,几乎让业陵裳无法呼吸,差点窒息。
“唔——唔——”她用尽全力推开他,脸色同时变得——片惨白;她抬头望着凌昊笼罩在阴影里的俊脸,猜不透他潜藏的心思。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是不是又想换个骗局来戏耍我、设计我?”她哭了,第一次在他面前流下不争气的泪水。
被他利用过一次的业陵裳直认定凌昊是基于不甘两年前她以死相逼、一心求去,而造成他男性自尊受损之事,所以想拿爱当借口,意欲报复她。
突地,一股酸涩的感觉在她心底发酵,而她所能做的只是一脸不驯、傲然瞪视着他,怎么也不愿再被他的花言巧语戏弄。
凌昊被她咄咄逼人之语顶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张大双眸回视她含泪的眼,脸上的表情也只有愤怒二字可以形容。
“你说够了没?”
他咬着牙问,气她蛮横不讲理。
被他这么一凶,业陵裳猛地止了住泪,也气得浑身发抖。“怎么,被我料中你的阴谋,恼羞成怒了?”
她的水眸大胆地凝睇着凌昊那双灿亮却略显阴沉的眼,挑衅意味甚浓。
“没错,我是很生气、非常地生气,但你知道我的怒气从何而来吗?”薄唇勾起一抹冷然笑容,他的神情森冷得令她不寒而栗。
如果可以,他真想剖开她的脑袋,看看是哪根筋打结,何以她会如此固执。
“不就是诡计让人猜穿,下不了台,哼!”虽然心里直发毛,可她还是挺直背脊,一脸傲然地回着,大有毫不畏惧之色。
“既然如此,你不妨说说看自认两袖清风的你,两年后还有什么好处可让我捞?”他双手环胸,眯起一双锐目看着她。
是没有好处,但一一
“你不能否认你是第一次让女人给甩了吧?”
“没错,你是第一个甩掉我的女人。”他咬牙承认,被她甩掉的确是他人生的一大败笔。
“你承认了,终于承认了。”得到证实后,业陵裳强忍着心痛说出心里的话:“就因为你不甘被甩,所以不肯放过我,想讨回受损的自尊,对不对?”
“这是你心里真正的想法?”他的神情忽地变得狰狞。
她点头,脚步不自觉地直往后退,因为他的表情怪吓人的。
“该死的,这就是你对我的认知?”凌昊气愤地冲向前,抓住她的双肩,“看着我,该死的,我要你看着我。”
他凶神恶煞的模样让她心口一骇,依言看着他。
“告诉我,你真的看不到我的诚意吗?”
诚意她是看到了,问题是她能相信吗?
他饱含受伤意味的口吻听在她耳里,教她心头不禁拧了拧,跟着难受起来;天啊,谁来告诉她,她该怎么办?她该相信他吗?
她要怎么做才能够让自己不再受伤害?
望着眼前这张饱含惊惧、迟疑、不信任的丽容,凌吴的心揪得死紧、疼得难受,整个人像是被掏空灵魂般.低声控诉着:“陵裳,你真懂得如何凌迟一个男人的真心、践踏男人的真意!”
“我、我没有;我只是想过平静的生活、想求你高抬贵手放了我、想忘记你对我的伤害,想、想……”
天啊!
她什么都不想,不想这么残忍地伤害他,逼他离开她的生命,因为她也爱他呀;可是他害死爹地却是事实,教她如何接受他哪?
“好,既然你不愿再接受我,而我也会如你所愿,识相地不再纠缠你。”黯然地垂下双手,凌昊忍痛步出她的视线范围。
“昊,昊!”她掩嘴轻泣。
业陵裳晶莹的泪水像断线的珍珠,一颗、一颗地往下坠。
她真的践踏了他的真心真意吗?
UUU
“我的天呀,瞧你瘦的!”
一进封家大宅,应时君便拉着瘦得不象话的业陵裳猛瞧,心疼地问着:“陵裳,你、你是没吃饭吗,怎么瘦成这样?”
天知道,非洲难民也不过如此,而业陵裳她竟……骨瘦如柴;用这四个字来形容现今的业陵裳是再适当不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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