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一个人的个性不该一下子像寒冰,一下子像烈焰。不该转个身就能由夕阳转成朝日。这是他四处游荡造成的吗?
她只知道他没有双亲,自小即四处流浪、四海为家,其余一概无所悉。
“邢姑娘,你怎么只顾着发呆?来,我敬你一杯。”玄野斟了杯酒递到她面前。
“你和乔晏喝吧!”雨织推却着,这才发现乔晏不知何时已被灌醉,就不快不省人事了。
“我把你的乔晏摆平了。”玄野酒酣耳热,黑眸却炯炯有神,没半点醉意。
凝秀正忧心忡忡地瞅着乔晏,听到玄野的话,倏地将眼光扫向雨织,杏眼圆瞪,泫然哭泣。“邢姊姊,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又说这种话!雨织狠狠地瞪他一眼。“酒可以乱喝,话可别乱说,我可还想有清静日子好过。”骂完玄野,她笑吟吟的踱到凝秀身边,“玄野喝醉酒,乱说话,你别理他。你还是先送乔晏回去吧!”
凝秀知道雨织对乔晏无意,但乍听玄野那么说,仍惊得心慌意乱。“那我这就送他回去。”她扶着烂醉的乔晏阡踉跄的往外行去。
“我好意请你喝酒,你倒存心跟我过不去,下次别在说‘我的乔晏’这种愚蠢的话,尤其是在凝秀面前。”
“那你为何对他特别照顾?”
“我没有。”雨织高声反驳“而且我根本没必要对你解释这些。”
“若我一定要你解释呢?”他揽住细腰,将她往怀里带,目光灼灼的逼问。
“放手!你喝醉了。”他因喝酒而烧红的脸正不断地将热气传到她脸上。
“要是能醉就好了,可惜我没醉,清醒得很。”
“你若真的清醒就不该抱着我不放。”雨织高声抗议。他就算没醉,也准是昏头了。不过他就算没昏头,好象也就是这副德行,动不动便突然把人抱住,若让他抱成习惯,那还得了?
“若我还分得清什么是应该、什么是不该,根本就不会踏进这屋子来喝酒。我的要求并不过分不是吗?我只是想知道为何你对乔晏另眼相看。”
“好吧!不过你先松手。”雨织与他谈起条件。“而且,你得将自己的事统统告诉我。”
“我自己的事?!”他有头痛的感觉。“我不是全都说了吗?”
“那一丁点哪能算全部?一个三岁小孩的身世听来都比你的精采。”她竟然在他怀里跟他讨价还价起来。“如何啊?条件交换,很公平的。”
“成交!”玄野在她彤晕漫染的粉颊上亲了一下。
一阵莫名的骚动由被亲吻的脸颊迅速传遍全身。她强烈的感受到他宽阔的胸膛、结实的手臂正与她亲密的接近。这时候走为上策。
“今天你酒喝多了,改天等你清醒些,我再慢慢告诉你。”雨织推开他的胸膛、双臂试图离开。
“也好!反正现在我有更想做的事。”他在她耳边低语,热气吹在她耳上、颈畔。“我知道你怕我,所以我会很斯文、很温柔,就像乔晏一样。”
他的唇轻轻拂过香腮,巷羽毛般落在她小巧的红唇上。他得竭尽全力才能保持这种缠绵的轻吻,而不是任凭自己的力量狂猛的奔泄。
昏眩、迷乱、炽热!雨织颤抖着,动弹不得的被这些感觉吞噬。
她该喝斥他逾礼的举动,应该像上次那样咬破他的唇。
她竟然什么也没做。
似乎察觉她的无力反抗,他的吻逐渐深切、恣意。雨织被如漩涡般的迷乱淹没。
“碰!碰!”被玄野顺手阖上的门扉猝然传来拍打声,邢夫人的贴身丫环小锦在门外喊道:“小姐,夫人叫我端热茶来了。”
半晌,小锦的叫声才传入雨织的脑子,她猛然一惊用力推开玄野,翻身想开门时,忽地发觉自己双颊滚烫、娇喘吁吁。天!她绝不能让小锦见着她这个狼狈的德行。于是稳住气息隔着门说道:“你先把茶送去落月轩,我马上会回去。”
“那我先把茶送过去,小姐快过来喔,茶冷了就不好了。”
听着小锦远去的脚步,雨织大大地松口气。但一想到身后的玄野,立时又是一窒。她得赶紧离开才行。
“刚才就什么事也没发生。”雨织被对着他说道。语毕,便开门风也似的逃向自己的房里。
幸亏小锦没等在落月轩里伺候她,要不铁定以为她撞邪了。
雨织连连喝了几口热茶,急喘的气息才稍稍平复。她虚瘫在床它榻上,因为刚刚跑得太急,心口隐隐有些绞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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