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他像中了邪,恼怒地瞪了我一眼,打掉我的手掌。
“开个玩笑而已,干么生这么大的气呀。”我甩甩被他打疼的手掌,瞬间眼泪汪汪。
真搞不懂刚刚才建立起来的和谐气氛为何如同气泡般易破。
他也不道歉,仍转过头去,继续听那首不怎么样的曲子。若不是身处大餐厅,我早扭头走了。
揉着掌心,甜点也没有胃口下肚了。好不容易等他听完那支曲子,“我们走吧。”我说。
“为什么不吃了?”他似从梦中醒来,完全不知道自己刚才做过什么,温和地问。
我低眉不说话。
“生我的气了?”他歪着脸看我。
我嘟着嘴回答,“没有。”
“对不起,刚才……我出神了。”他竟然会试着做解释,“那支曲子,以前也是在这间餐厅,听人弹过。”
我感觉到这话中有别的含意,疑惑地盯着他。
“弹琴的是你以前的女朋友?”我大胆假设。虽然这个假设放在把女人如可乐罐抛弃的冷亦凡身上,有点荒唐。
“是我的恋人。”他坦然回答,干脆直接,似乎稍微犹豫就是对从前情人的污辱。
“喔。”居然被我猜中了?早知道运气这样好,为什么不去买彩券?
此刻,我竟想起孟大哥,如果将来有一天,我能对别人光明正大地说,他是我的恋人,那该有多么幸福。
“她现在在哪?你们分手多久了?”
冷亦凡幽幽道:“好几年了。分手那天,她弹—了那支曲子,就是在这间餐厅,我们还互送了分别礼物。后来,她去了很远的地方,跟别人结了婚。”
分手了还要赠送礼物?我头一次听说。
“这就是她送的。”他轻掀衣袖,露出一只陈旧的表,看样子也不值什么钱,表带的皮子被磨得粗粗糙糙,很难想象冷亦凡这种身份的人会戴着它到处走。
“我一直没有取下来。”他说。
“那你送了她什么?”我问。
“一条链子,跟这只表的背面一样,链坠上刻着onlyyou,她说她会永远戴着它。”
上帝保佑,这种文艺片里才会出现的陈旧情节居然会出现在冷亦凡身上。眼前这个失意的男人,真是冷亦凡吗?
“既然会永远戴着它,又为什么要分手呢’”
他笑笑,淡而涩地说:“也许,是因为人言可畏吧。”
“你不是不怕人言吗?”我想起今早的争论。
“是那以后才不怕的。但她还是很怕,她说要开始新的生活。”冷亦凡垂了垂浓密的睫毛,露出从未有过的忧伤。
没想到风流倜傥的冷公子还有痴情的一面,先前看到他对待桑柔娜的态度我已决定把他列为男人的耻辱,现在看到他悲悲凄凄的样子,我又想把他推祟为男人的楷模,世间真是无奇不有。
更不可理解的是,凭着他的财势,在他羽翼下的女人还有什么值得畏惧的?
但谈话就此打住,他似乎不愿再说下去。
这顿饭,在兴奋的气氛下开始,却带着忧郁结束。
回程的车静静地开着,我俩各怀心事,都失去玩笑的闲情逸致。
我在想孟大哥,他一定在想昔日的恋人。
“这就是你家吧?”
一间门口堆着垃圾袋的房子出现在眼前,他终于开口。
“对——”正想对这位东道主说晚安并表示感谢,戛然的煞车声把我吓了一大跳,还有更吓人的事,一个男人正躺在我家门口。
冷亦凡暗骂一声,推开车门,把那个挡道的男人一把拾起来,揪着他的衣领问:“附近哪里有垃圾桶?我把他扔过去。”
车灯正巧照在那男人闭眼无血色的脸上,我掩住口差点惊叫出声——我一向循规蹈矩、文质彬彬的孟大哥竟烂醉如泥的醉倒在我家门口!
“呃……总经理,我认识他,他是我的邻居。”我急急下了车,扶住差点被冷亦凡当垃圾处理的孟大哥。
“他?你邻居?”冷亦凡疑惑地看看他扶着的男人,又看看我焦急忧虑的神情,似乎明白了什么,露出一丝诡笑,“好吧,既然是你邻居,就交给你了。”
他的手骤然松开,孟大哥整个人扑进我的怀里,害我险些被巨大的压力冲撞着跪到地面上。
“别……别走呀,”我叫住朝车门迈步的冷亦凡,“帮帮我,扶他回家。”
他回头,又是一个怪笑,“你确定那样不会妨碍你们?”
“搞不懂你在说什么。”我红了脸,小声嘀咕地瞪他,“还不快点!好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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