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于惠想也不想。
“你不说出来,我怎知道能不能?”
“那你的样子能不能改?你是你姐的弟弟能不能改?”于惠悻悻地望着她,看他能给她什么答案。
“是不能!”傅博文答得有些沮丧。
“那不就是喽!所以你最好少管闲事。还有别让我知道你是帮你那姐做内线的!要不有你好看!”于惠恶形恶状地厉声警告,傅博文吓得像只软脚蟹。
“不——不——我不是内线,我只是帮你补习,没有别的事。”傅博文一边说一边往后退,活像站在他面前的是个凶残成性,无恶不作的大魔头,搞得于惠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好坏也是个男人,需要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所讲的一句毫无威胁性的话而吓成这个样子吗?”不知是可笑还是可悲,不过这并不重要,她的目的已达到,根本无需理会更多的事。
“不是就最好。”于惠显然是相信他的胆小与怕事。
一听到这句话,因惊恐而扭曲的俊脸才稍稍回复原状,这一吓,可真的不小,可精神的放松不到两秒,于惠突然间惊叫起来:
“槽了,有人上来!”下一秒已飞扑到书桌前,“咦!书呢?怎么不见了,还愣在那儿干什么?快找!我的书,书呢?它滚到哪去了,快出来!要不然哥发现就惨了!”
傅博文的情绪又再度紧绷,这边要接住于惠飞来的书,那边要找她口中说的书,“你找什么书?很重要的吗?”
“我们这个时候是补数学,当然是找数学书啦,笨蛋!”于惠连在这个十万火急的关头也嘴不饶人。
“在墙角的那本是吗?”傅博文指了指墙角类似书的物体,他不肯定它的糟样还算不算是书,但他千真万确的看到它的封面上,分明写着两个醒目的大字“代数”。
“惠惠,休息一下,吃点点心。”于信的声音由远而近,听声音就快要到达厅口。
于惠“咻”—声拾起墙角的书,以50米短跑的速度向傅博文狂奔,“老师,这题怎么解?啊——”于惠一个飞身,直扑向不远处的傅博文,傅博文大惊失色,躲避不及,两人应声倒地。
“啊——好痛啊——”呼叫的是于惠。
“惠惠,怎么啦!”于信夺门而人。
“哥,救命——”于惠叫得可怜兮兮的,压根儿没担心到被她压在身下的人是死是活。
可怜的傅博文,刚才看见于惠飞扑过来,心脏差点跟着飞出去,现在被她这样一压,只剩下半口气,不知该怎么办好。
“哎呀!惠惠你快起来,别压着博文。”于信连忙拉起妹妹,扶起地上的博文,原本白暂的脸因惊吓过度而变得苍白,目光呆滞,“博文,你没事吧!要不要紧?”
于信担心地问着,好歹也是客人,万一有什么个闪失,他怎过意得去。
“哥,不要理他,我的脚好痛——好痛哦——”
于惠这一嚷倒是把傅博文的魂给勾了回来。
“哦,我——我没事,你看看惠惠吧!”
“哥,我的脚真的好痛,你看看!”于惠掀起裤子,露出修长的小腿,于信草草看了一眼,“只是擦破点皮,没事的!”
“没事——?我流血了,你还说没事,诺诺只是弄伤一点点,你就紧张得要命,你偏心——”于惠一边哭一边诉,伤心欲绝,就连傅博文也忍不住要安慰。
“惠惠别哭!别哭——别哭——信哥,你哄哄她吧!”
“好了,好了,别哭了,丑死了,这么大了还小孩子似的,一点不顾心就哭!”于信虽这么说,但动作却温柔得吓人,把惠惠的泪一滴一滴地擦干,“看,你两只眼睛都哭得像兔子了,难看死了,我看你以后还哭不哭。”于惠倒在于信的怀里,任他唠叨,只要他重新把注意力放回自已身上,任他唠叨死她也愿意。
“好了,别哭,坐下,我去拿药水帮你消毒,万一留疤就难看了。”干信扶于惠坐下。“博文帮我看好她,别让她乱跑。”
“哥,你快点回来。”刚哭完,于惠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这样非但没有破坏她美妙的声线,反而更显柔弱、性感,直到于信消失在门口,于惠才舍得移开视线,低下头,察看自己的伤口,
站在墙角边的傅博文静静地看着于惠,她用手指尖轻轻地碰了碰伤口,觉得痛,拧紧秀眉,下—秒又不死心地去碰,又痛得猛地吐舌头,他以为她会罢手。哪知她又不知死活地再碰,这次痛得扁起嘴巴,她一次又一次地碰,痛,再碰,仿佛对此乐之不疲。看得旁边的傅博文哭笑不得,那有这样怪的女人,明知痛,还自找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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