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更能清楚地看到伤口,于惠的身子大幅度地向前倾,背上原本服服贴贴的头发,如瀑布般的,连着肩带,一泻而下。
这一幕是何等的唯美,傅博文的眼内闪过了从未有过的惊艳。看!不看,这两个想法不断地在傅博文的心中交战,但那双眼睛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半分。
对于自己的春光外泄,于惠毫无所觉,仍只顾着自己的伤。
傅博文不敢再看下去,他怕他会流鼻血,到时他不单会大出洋相,而且极有可能会被人分尸拆骨。
他不看,当然他也不会让别人有机会看。
傅博文走到于惠跟前,挽起她掉下来的头发,同时也连同肩带一起带起,动作干脆利落,就算她骂,也只会骂他染指她的头发而不会想到他的真正意图。
但出乎傅博文章料之外的,于惠竟然没骂他,依然柔顺地低着头,让他帮她把头发理顺,拨好放到一边。
抚着她瀑布般的秀发,竟然舍不得那份如丝般的质感,一抚再抚,仿佛已上瘾。
“哥——呀——”于慧大惊失色,一手推开傅博文。
傅博文也同样吓了一跳,眼内有着受伤的神色,
于惠惊恐得退到了墙边,她刚才以为那个是哥哥,只有哥哥才会用那种温柔的方式安慰她,所以她才……
“我只是帮你理顺头发,并没有恶意的。”
傅博文为自己刚才的举动解释,可于惠并不听他讲,他进一步她就退一步,脸上惊恐的神色越演越烈,傅博文再也不敢靠近她,只好站在远远的地方望着她。
直到她看见于信,神色才恢复正常。
看来事情并不像他想象般的容易。
起初的几日,于惠对傅博文还心存芥蒂,但相处下去便发觉他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无能、胆小、怕事,比她这个女人更具有被保护的资格,于是,于惠便开始放下戒心,对他的态度也日渐嚣张起来,谁叫他是那个恬不知耻的女人的弟弟,算他走“好运”了。
于是,干惠闲来无事就以折磨傅博文为乐,对他指指点点,呼来唤去。她最爱看他那俊逸不凡的脸蛋,因受惊过度而严重扭曲;又爱看他小媳妇似的为她倒茶递水,更爱看他极不情愿又极度无奈地为她把作业做得妥妥当当。在她内心深处,压根儿就有种强烈的好奇,想看看这个看起来斯文有礼、举止极度优雅的玉面小生忍耐力有多强,教养又有多好,但该死的,她就偏偏不能如愿。
他胆小怕事,这是她第一次见他便知,但她却不知道原来他不怕死。昨天,她才骂得他狗血淋头,吓得脸色发青,今日他又如此坐在她房里,依然是一派温和优雅,彬彬有礼搞得于惠怀疑他究竟是不是有被虐倾向,一定不是,否则她不就变成了虐待狂了吗?
砰!懒得理那娘娘腔,反正他在这里除了碍眼以外也没多大坏处,至少她就有了个能打的出气袋,受了冤屈尽管发泄,最重要的是,他不会开口、不会还手,事后更不会告状,这样一个好出气袋,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更何况他买零食又那么合她的味,泡的茶又那么好喝,做的作业又那么的无可挑剔。唉!算了算了,就把他留在身边吧,反正也正缺一个得力的跟班。
“唉——”于惠放下了玩了两个多小时的游戏机,整个人瘫在床上。
傅博文正在帮地处理整座山似的复习题,真的服了那些老师,有事没事就印几十张试卷,发几十本复习资料,也不想想学生是否应付得了、消化得掉。不过万幸的是她有一个非常得力的跟班,所以那些面黄饥瘦,双眼无神、皮肤糙粗、生理失调的可怕遭遇,压根儿跟她扯不上边。因此她,唉!有时真的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聪惠过人,选个跟班也这么高水准。
于惠翻身趴在床上,用两手撑着下巴,两只脚放在床上前后摇摆,好不悠闲
其实说真的,看着他做作业也是—种享受,不过别误会,她不是垂涎他的“美色”,而是独爱他“花色”。
每当他思考难题的时候,他就会停下来,紧抿着嘴唇,眼光也变得锐利。
此时,她就会直觉地把眼光溜达到他的右手上去了,她爱那只手,它不但能写出一手好字,还能玩出让人叫绝的笔花。
笔直的圆珠笔在他修长的手指带动下,来回翻转。于惠看着那支圆珠笔,从他的拇指转到了尾指,又从尾指转回了拇指,动作之成熟快捷,让于惠只能看得见一个个圆环,根本看不到笔是如何过渡,如何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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