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文晴头也不回地离开。
默坐在座上的邵美媚怨毒地注视着文晴远去的身影,双手死死地握着杯子,直到关节发白仍不放手。
她不会这样轻易就放弃。
一出了咖啡室,文晴重重地舒了一口气。幸好平时被于惠耳濡目染惯了,训练有肃,才不致让那女人压得死死。
那女人也真不是普通的变态,居然连她老公的恤衫袖口露在上衣袖口多少寸也知道,如果她再听下去,恐怕连她若公身上有多少条毛都可以在她口中得知。
这还不算,她最气的还是老公拥着她一起去倒数迎新年,她怎么就从没见他拥着她迎来新的一天,又从没听说他会打篮球,溜冰……他为什么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他,然而对她却只宇不提,他到底爱不爱她?
他好像从没说过,她自是从没听过。一直以来都是她说爱他,舍不得他,他却从来没有回应。
是她爱得他太汹涌、太澎湃,以至于他根本来不及或根本没机会回应,抑或,他根本就从没想过要回应些什么。
他的心就好像没人的领地,一个所向披靡的侵略者在它之上登陆,然后用了四年多的时间蚕食鲸吞,她不相信那块领地还原好无缺。
多希望他在她身边是因为他爱她而不是她爱他。
恍恍惚惚间,文晴已不知不觉到达家门口,正要拿出钥匙开门,门忽然间自动开了,从里面蹦出来的于信劈头就是一个结实的拥抱。
“你去哪了?担心死我了,打你的移动电话又打不通,问妈又说你没去那,你……”
“在路上我撞见了个老朋友,聊了几句,所以便迟了回来。”文晴答得很不耐烦。
“那来吃糖水吧!我煮了你最……”
“不吃了,我好累,想睡。”
“那我帮你按摩一下。”说着便把手放到文晴的肩上。出乎他意料之外.文晴竟然侧身避开。
“不用麻烦了,洗个澡就可以。”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进浴室,留下错愕的于信。
于信放下僵在空中的双手,心头千回百转。
两个小时前还见她活活泼泼的,两个小时后却要面对她的少言、冷淡,那感觉就像从天堂掉进地狱般,让人一下子无法接受。
从浴室出来,文晴依然一声不哼,自顾上床睡觉。
“是不是朋友有事?说出来,或许我可以帮忙。”
“不是!”文晴背对于信,极不情愿地吐出两个字。
“那,你为什么好像不开心的样子?”
于信仍旧关切地问,心里有着说不出的苦涩,什么时候,她不再需要他吐露心事,亦不再需要他知晓她的事。
她是不是已经不需要他了。
夜空中,银白的月亮透过玻璃窗,静静地照着。柔和的光辉撒满整张床。月光之下,照出的不再是相拥的一对,而是相背的两个。
于信尝试靠近文晴,而她总会把距离拉开。几次之后,于信再也不敢靠近。就这样他们之间形成了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寒冷的秋风不断地灌人,冰冷着两人的身,还有心。
于信把自己的被褪去,将鸿沟填满,阻止冷风的侵入,以免她受凉。
他紧紧的拥着只能盖住半边身的被,了无睡意,多想现在拥着的是她,而不是一张冰冷的被子。
文晴紧闭着眼睛,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无底的黑洞,一种不明的情愫在她的胸臆间酝酿、涌动,窒息的感觉冲斥她的全身,让她无法思考,感受,聆听。她想大喊,想驱走这种难受的感觉,却觉得疲惫不堪,全身乏力。她讨厌这种无力感,她要宣泄,对!她的整个身子都必须要宜泄。
文晴一下子翻转身,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于信,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间,用力地吸着他温热的气息。
就这样一头裁进去,什么也别想。
“是不是冷?嗯?”
于信翻转身,抱住她。她还是要他的,这种认知让他半吊着的心重回平地,变得踏实。
文晴没有回答,只是一个劲地往他怀里钻,纤细的腿乘势滑入他的两腿间,不断地磨蹭,雨点般的细吻一一落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像带了魔力的手自由地在扣子间游走,势如破竹。
于信原本冰冷的身子一下子燥热起来,他连忙制止腿间滑行的脚。
“怎——怎么了?”
干信被撩拨得方寸大乱,需千辛万苦才说出话来。
文晴依旧没回答,吻仍密集地落下,无骨的纤手更是肆无忌惮地滑向于信的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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