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信猛地一颤:“你……”马上将她的手抽出,按在头顶,双脚横压住她的,让她动弹不得。“你……你这是做什么?”于佰气喘啉咻,声音沙哑却掩不住满腔怒气。
文晴无辜万分地望着于信:“什么做什么?”她反问得理直气壮。
“你今天是怎么了,心情不好就可以使起性子胡来?”于信厉声地斥责,要骂醒她,更要骂醒自己。
“痛,好痛!”文晴怔怔地望着于信,幽幽地说,像是要告诉自己,自己内心的感受,
以为是抓得她太用力,于信缓缓地放开手,移开横压住她的腿。
“好辛苦,我真的好辛苦。”她眼神空洞,自顾抓着胸前的衣服喃喃低语,不时用力扯着,用脚踏着,样子极度难受,于信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一跳:
“哪儿痛?很辛苦吗?是不是手?”
他连忙拿起她的手揉着,忧心万分。
文晴没有回答,用力地呼吸着,像是有一块千斤重的石头压住她,让她喘不过气来。
于信越看越慌,心乱成一团。
“晴!说话,告诉我哪不舒服?”
文晴仍旧没回答,嘴里发出难受的嘤咛,手挣扎着想挣开于信的双手。
“天!你说话!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哪儿痛!”
对她,他实在束手无策,她总有办法令他抓狂,他该怎么办。
“走开,不要你管!”
文晴挣脱了于信的双手,转身背对着他蜷缩着。
“你要使性子,闹脾气是不?好!我陪你!”
他也是人,他也有脾气的。现在,他是气得不能思考,不能言语,只能用动作表示他的怒气。
用力扳过她的身子,重重地吻下去,封住她嘤咛不休的唇,他不想再听见那痛苦不堪的嘤咛,它让他的心烦燥不安,无所适从,筒直要发狂。
她要使性子,他就陪她使到底。是她惹毛了他在先,别怪他还以颜色。
窗外,忽然飘来一朵乌云,遮起了孤寂的月亮。宁谧的夜空中飘起了一阵毛毛雨,纷纷洒洒,为秋天枯燥的大地增添了不少诗意。
云雨过后,碧空如洗,繁星如坠,羞答答的月亮慢慢地露出半边俏脸,躲在云后,像是窥探着什么。
柔和的月光又再度洒满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到处弥漫着醉人的温馨和宁逸。
文晴已沉沉睡去,睡梦中,她的唇畔尤带幸福的甜笑,煞是满足。于信移了移手臂,想抽出被她枕麻的手臂,只是一下子就惊动了睡梦中的文晴。
“不要,不要走。”
本来抱着他脖子的手蓦然加紧。
“好,好,不走,不走。”
于信连忙安抚,才又使她沉沉睡去,而他再也不敢移动半分,生怕又惊动她。
他不知道原来他叫她如此不安,连在睡梦中也担心他的离开,对她的爱,他以为用行动表示已经足够,却不知他的自以为是会令她提心吊胆、若即若离。
紧紧地将她拥入怀内,不让她和他之间有任何的间隙。
中午十二时,“文衡”大楼已人去楼空,而文晴坐在办公室内办公,
她右手握笔,左手按住文件,挺直腰干,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注视着文件,看似正经八百地办着公。
但只要你定睛一看,马上就会发现她其实是在发呆,而且程度还不轻。她的这个动作已持续了两个小时之久,看来会有继续保持的迹象。
他到底爱不爱她呢?她就是想着这个问题。
正在文晴想得入神之际,于惠闯了进来。还未等文晴反应,她一手就拉着文晴跑。
“惠惠,你这是怎么了,发什么神经。”
“嘘——别说话,我带你去听些好东西。”
文晴看着于惠神秘兮兮的样子,不禁心动,当即就一声不哼地跟着她。
她们来到于信的办公室门前停下。于惠示意就在这里,叫她留心听。
文晴侧着头,倾听着里面的一举一动。里面好像有两个人在说话,一男一女,男的像是于信,女的像是邵美媚。他们在里面做什么?一有这种认知,文晴更加打起十二分精神,竖直耳朵,坚决不放过里面的任何风吹草动。于惠悄悄地打开一条门缝,让收音效果更佳。
“我不要做你的好助手、好妹妹,我要做你的妻子、你的女人。我一直都是这样想的,难道你不知道吗?”
“美媚,别激动。我真的不知道,我一直都把你当成是妹妹,从来没别的想法。也不敢有别的想法,你是那么优秀而我是有妇之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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