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凌贝平摇摇头,回到原位继续喝他的冰咖啡、嚼他的冰块,也继续想他的冯涵镜……嗯,他刚刚想到哪里去了?
对了!想到他喜欢冯涵镜,冯涵镜却……却喜欢另一个人。
「唉。」回忆起哀伤的往事,凌贝平再度摇头叹息。
冯涵镜应该不记得他,因为只是他单方面注意过他。
他们高中时曾短暂地同班过,他会注意到冯涵镜是非常自然的,毕竟学期中鲜少有转学生,尤其转学生长得十分显眼,再加上冯涵镜转来没多久恰好遇上期中考,看冯涵镜平常也没什幺在看书,上课时也常心不在焉,却跌破众人眼镜地考了全班第一。
还有一件事,让凌贝平不得不注意到冯涵镜,因为冯涵镜就坐在他旁边。
凌贝平向来喜欢漂亮的东西,无论是人、物或风景,开始注视冯涵镜确实因为如此,然后,从其它同学那里听闻冯涵镜转学的原因……那个曾和冯涵镜国中同班的同学说,那件事闹得他们学校众所皆知,如果不是双方父母都有钱有势,这等八卦至极的事,必定会占去报章新闻不少版面。
一个男孩爱着另一个男孩,两人从国中开始同校同寝,深深地恋着对方,还一起上同一所高中,一同安睡、一同念书、一起吃饭、一起回到同社区的家里。不知是不是双方的家长都太忙没有注意到,他们就住在同一社区里,更在学核中热恋,却直到高中才被舍监发现。
相爱的两人被拆散已经够可怜,更戏剧化的是,约齐双方父母见面后,才赫然发现两人竟是异母兄弟。
凌贝平听那个同学说,他们曾约定就算被拆散,等到将来能独立自主时也要想办法相守一起,只不过那誓言尚未来得及接受时间的考验,现实就将它震得粉碎。
从那天起,凌贝平注视冯涵镜的次数明显增加。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幺移不开视线,为什幺单是望着一个永远不会转头看他的人,心底会混杂着满足和失落的感受。
当他终于发现那是一种什幺样的情感后,他万分苦恼地来到学校,这才发现他根本是自寻烦恼。因为那天,冯涵镜没来上学,隔天也没有……之后再也没有来过。
而他,遗落的心花了很长时间都没能找回。
有人说初恋最美也最单纯,或许吧!因为即便他又爱上了谁,或曾跟谁同居过,每当独自一人躺在冰冷的被单上,他思念的仍是高中午休时分,那张帅气而忧郁的面孔,那脸孔就连沉沉入睡时,眉头都深锁着,偶尔他似乎是梦见了情人,完美组合的五官上会绽现一朵如梦似幻的笑容,让他看得忙然,分不清心底澎湃激昂的情感是嫉妒或羡慕,是爱情或是……
如果他们没再相遇,凌贝平也许真能忘了他,把冯涵镜当成生命里记忆深刻的一页。不知听谁说过,得不到的东西永远最好,所以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毕竟高岭上的花永远引人注目。他常在想,也许他就是没得到冯涵镜,所以才会对他念念不忘。
凌贝平的个性原本就很开放,大学时更是彻底解放,整天穿著美美的女装,联谊时勾引男生的兴趣大过于女生,大学四年跟他交往过的人有男有女,他没定下心只因找不到初恋时的感觉,所以无论交往对象是男或女都草草结束恋情。再次巧遇冯涵镜时,因太过愤怒的心情让他痛扁思慕已久的人,他当时并不是没有察觉眼前的人是谁,而是被冯涵镜那句「死人妖」气到脑充血,没想到多年不见,他一直以为文静忧郁的人,嘴巴竟然脏到用消毒水都洗不干净。
「哼!」想到冯涵镜欠扁的模样,凌贝平再次摇头,顺便把剩余的冰块倒入口中,泄恨似的嚼着。
他都已经想办法混进冯涵镜家了,没想到仍克制不了脾气,连日对他拳打脚踢,他这样对他,冯涵镜会喜欢上他才有鬼呢!
不过,回想起来,就算他穿著性感睡衣躺在冯涵镜面前,那个死家伙还不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亏他还说要给他上。真是气死他了!
「靠!我就知道你一点也不喜欢我。」
凌贝平气得一拳挥向空中,想象将冯涵镜揍得鼻青脸肿的情境。
咦!刚刚那句话怎幺会有回音,他的声音没有神奇到这种程度吧?难道有人跟他讲了同样的话?
凌贝平狐疑地左顾右盼,试图找出发声者,然后……在他右手边,有个矮他半额头的家伙,跟他一样用难看的姿势蹲在街边。
「对对对,请看过来,是我啦!」发声者有张圆圆的脸,笑起来十分可人,以他细腻小巧的五官来看,不笑的时候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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