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琪……」
她感觉肩膀被轻轻抬起,她睁开眼,瞧见他心急如焚的脸,她想开口说笑话,可是却一个字也讲不出来。
看见她毫无血色与泪水纵横的小脸,让他心头一阵抽痛,整张脸僵硬地绷紧。「没事了。」他粗嗄地低喃,温柔地抹去她脸上的汗水与泪水。「来。」他温柔的抱起她。
「好痛……」她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脖子,而后开始啜泣。
「没事了,我送妳去医院。」她偎在他的肩窝处,感觉他跳动急促的脉搏与喘自口。
「呜……」她哭出声。「我再也……不要吃……粽子了……」本来以为会从她吃下的粽子里化验出剧烈的毒素,可是什么都没有,粽子很正常,正常到让思琪觉得有点可惜,真正不正常而且彻底抓狂的是她的盲肠,不过令人欣慰的是,她终于把疯子盲肠从她身上彻底移除干净。
她一醒来,就看见家人围在她身边,刺眼的光线让她眨眨眼。
咦,早上了吗?
「醒了、醒了,思琪,妳觉得怎么样?」兰柏兴问道。
「这好。」她动了一下,感觉到手术的伤口一阵抽痛。
「那就好。」兰柏兴这才松口气。
接着回答兄嫂几句问话后,思琪问道:「洋葱呢?」
「我们叫他去吃东西。」李美华说道。「他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没吃东西,所以我要他去吃点东西。」
闲聊了几分钟后,兰家新与李美华才离开医院去上班,兰柏兴则坐在病床边说道:「妳一个月内就进了医院两次,晚一点我去庙里给妳烧香。」
「我没事了。」她揉了一下眼睛,想到昨天的痛彻心扉,她很高兴一切都过去了。
又说了几句后,叶洺聪走了进来,兰柏兴找了个借口离开,好让他们两人单独相处。
一看见叶洺聪下巴冒出的胡碴子还有跟昨天一样的衣裳,她立刻道:「你没回家?」
「我放不下妳。」他在床边坐下,摸了摸她的额头。「要不要坐起来?」
「好。」
他弯身为她摇起床头,思琪因为伤口扯了一下而倒抽口气,他立即紧张道:「怎么?」
「没事,伤口抽了一下。」她扯出笑意。「你别紧张。」
他在床沿边坐下,定定的看着她。「妳昨天吓掉我半条命。」他永远无法忘记她痛苦哭泣的模样,她向来就不是爱哭的人,可昨天她却哭得泪流不止,他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的惊慌惧怕却又无能为力。
她在痛苦时,他什么也帮不了她,只能说些言不及义的安慰话语,如果可以的话,他宁可代她承受这些痛。
「我现在好好的,你不用担心。」她主动握住他的手。「再过几天我又会是一条活龙。」她微笑。
他倾身在她额上印下一吻,她漾出一抹甜笑。他不敢移动到她,所以只是轻轻地环着她,思琪抬手搂住他的背,两人静静地享受着宁谧亲昵的气氛。
思琪以鼻子磨磨他的颈项。「洋葱,你的味道比医院好闻多了。」她觉得很安心。
他微笑地摸摸她的后脑。
「还有,你留胡子的样子看起来很有颓废堕落的美,好想扑倒你。」她扬起嘴角。
他轻笑,在她耳边呢喃一声。「我等妳。」
思琪立刻起了鸡皮疙瘩。
「好肉麻……」她嬉笑着,随即吃痛一声,「噢……」
「怎么了?」听到她痛苦的呻吟,他一脸焦急。
「没事。」她苦笑一声。「我不能笑,会扯到伤口。」
他这才放下心。「医生说先住院三天看看情形,如果恢复的不错,就可以回家了。」
「他有说什么时候伤口才会好吗?」
「要好几天,每个人不一样,不过差不多都要一个礼拜以上吧!」见她苦下一张脸,他微笑地说:「一个礼拜很快就过了。」
「不能笑,也不能吃东西,好无聊喔!」刚刚父亲说,前两天都只能吃流质的东西,第三天以后吃半流质,第六天才可以吃一般的东西,听到这儿她都要哭了,现在再加上不能大笑,那她的人生不就没意义了。
「妳乖点。」他又亲她一下。
「不乖也不行。」她长叹一声,不然还能怎么办呢?「对了,我的包包……」
「应该还在店里,我等一下去帮妳拿。」昨天他急着送她去医院,根本没时间帮她收东西。
「好,我笔记里有一些小说的idea,弄丢就完了。还有,爸爸会在这里陪我,你先回家休息。」
「我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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