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时当过强盗?」英铧反问,理直气壮。
「那天你明明……」
「我明明怎样?把妳从一堆踩死人的人潮中解救出来?花两个钟头听妳骂人?还是好心替妳付饭店费用,让妳安安稳稳睡觉?」
他颠倒乾坤、白布染黑的能力,强到令人咋舌。
「你拿走项链。」她可不让他三言两语轻易卸责。
「好吧!妳等等。」他拿出手机,拨下几个号码。「喂,我是钟英铧,丁董事长吗?您好。有一位……」他转脸向她,小声问:「妳叫什么名字?」
「程孟姜。」
孟姜女?难怪她有哭倒万里长城的本事。
「丁董,有位程孟姜小姐,到虥皇来举白旗抗议,她坚持要我『退』您钻石项链,这件事情闹得有点大,不少媒体记者过来关照,我担心会『压』不下去,可否请您和孟小姐『仔细』谈谈?解开她心中疑问,免得不该曝光的陈年往事曝光,我怕对进泰多少有『影响』。」
英铧强调了某些字眼,让对方了解他很不爽。
为了孟姜恐吓他?老奸巨猾的丁进泰眉头扬扬,若有所思。
「放心,都是些旧事,没多少八卦杂志对老头子感兴趣。」
「是吗?我可不这么认为,要是我祖母的日记,不小心流出去,不晓得Sammi奶奶和您还当不当得成朋友?」
恐吓老人不道德,但他被孟姜的拒绝弄得火大。
英铧的态度表明他对孟姜的兴趣?丁进泰抓到英铧小辫子,恨不得立时报一箭之仇。
「好吧,你让孟姜听电话。」
英铧把话筒交给孟姜,孟姜轻声打招呼:「丁爷爷您好。」
「孟姜,丁爷爷不是说不计较了吗?妳怎么又跑去找英铧?」
「项链在我手上弄掉,我觉得自己有责任追回来。」
「别这么想,反正项链已经在Sammi手上,我不会再去计较英铧的作法是否不恰当。」
「丁爷爷,我不懂您的意思。」
他偷走项链的目的是要交给Sammi?所以他不是偷而是帮?只不过帮的方法太「激烈」?孟姜被弄得一头雾水。
「英铧没事先知会我,就把项链交给Sammi,这中间牵扯到一些陈年往事。总之无所谓了,我已经和Sammi联络上,年轻人做事多少有点莽撞,妳别再和英铧翻旧帐。」
「我懂,丁爷爷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孟姜觉得抱歉。
「没关系,我很喜欢妳这个女娃儿,改天有空和丁爷爷吃顿饭,我介绍我的孙子给妳认识好不?」
「不、不用了。」孟姜尴尬,脸红熟透,答起话支支吾吾。
「什么不用,丁爷爷的孙子可是人中菁英,品格高尚的好男人。」
「真、真的、真的不用……」
孟姜连连摇头,紧张的表情逗乐英铧,孟姜是藏不住心事的女人,说谎是最困难的举动。
「妳要是没认识我孙子,绝对后悔,不是我自夸……」
孟姜的冷汗冒出来,从额头上一滴一滴往下落,拒绝的话含在嘴边,腼腆得说不出口。
丁老头威胁孟姜?要不,她怎满脸潮红、冷汗直流,一颗头颅摇得像波浪鼓?
英铧二话不说,接过电话,电话的那头丁进泰说得正过瘾。
「孟姜,除非妳有男朋友,不然不应该拒绝丁爷爷的要求,这让丁爷爷很没面子,几天前,我告诉我孙子有关妳的事情,他希望我能介绍你们认识,就明天晚上怎样?我让我孙子到妳家接妳吃饭……」
「丁董!」英铧的声音截下对方的话。
呵呵,小子踩入陷阱,丁进泰沉默,静待他的反击。
「她是我的人。」
一句话,英铧宣示所有权,不必在孟姜头上插旗子,他说是她就是。
「你指孟姜?恐怕你弄错次序,我认识她在先,她敬重我就像敬重自己的爷爷。」他在生气?丁进泰捻捻胡须,得意。
套亲情?不管用。「她对老人家的兴趣恐怕不高。」
不过见第二次,英铧就作主起孟姜的兴趣?「无所谓,我们家族的健壮青年不少。」
「是吗?」冷冷的,他接下挑衅。
「没错,哈佛的、耶鲁的、史丹佛的,我们家可以举办全世界排名前二十名大学的校友会。」
照过来、照过来,菁英全在他们丁家摇篮,至于钟意承,代代独传,再厉害也不过两个剑桥的独生子、独生孙,还想比吗?省省。
看来,他执意要和自己抢女人?话锋一转,英铧语带恐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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