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姜挪挪屁股,想挪出安全范围。
她对男性缺乏经验,不了解钟英铧这种男生,不会给予女人安全范围,他愿意给,只代表一件事情--这个范围是他能控制的部分。
「先说,妳找我有什么事情。」他打出主题。
对哦!居然忘记正经事,她不该让那些乱七八糟女人,不该让一杯水,几个亲昵动作,乱了她的目的。
「请你把项链还给丁爷爷,别人的东西没经过同意,私自夺取,绝对是强盗的行径,你那么有钱……」
她开始他预计中的唠叨,而更怪的是,他竟然感觉这女人的唠叨……亲切?
为了这份亲切,他不反对她的叨念,索性支起头,往后仰靠,欣赏她的卖力演出。
「丁爷爷是个大肚量的男人,他不跟你计较,并不代表你可以理直气壮地掠夺,这是错误的,人生在世不过短短几十年,我们不应该让人生蒙上污点,趁现在一切还来得及,请你把东西交出来,我拿去还给丁爷爷。」孟姜伸出手,手心向上,摊平。
「东西不在我这里。」
握住她小小手心,英铧一脸无奈,就算想交还,他也没东西可交。
前几天,丁进泰亲自上门拜访爷爷,有Sammi在中间当润滑剂,在两人的摩擦减到最少的情况下,他们展开冷战多年后的首次对话。
谈话内容他不晓得,只晓得结果是Sammi住在他们家,丁进泰天天上门开讲,有时一聊整个上午,三人皆尽兴。
英铧的理论是,当荷尔蒙停止作用,费洛蒙用途不再,情敌间的仇恨也随之降低。
「你把它卖掉了?转赠了?说!你拿去送给哪个女生?」孟姜惊呼。
吃醋?太无聊,但胃酸却不讲道理地直冒上来,红红眼睛宣告她的心情不好。
「妳好像认为我有很多女朋友?」
「不是吗?这种事情很多人都知道。」
「妳是指那些八卦杂志的不实报导?」
不实报导?他说谎的姿态太优雅,优雅到让人无法与「作假」联想到一块。
「很多女人的照片被刊登出来,她们向媒体保证自己才是你真正的女人,怎可能作假?她们不顾自己的名声了吗?」
「这是妳不懂得商场上的尔虞我诈。」
他的姿态高高在上,彷佛是她的笨造成情势误判,问题不出在他身上。
「男女之间又不是生意,怎扯得上尔虞我诈?」她善良,但不笨。
「我是虥皇集团未来的接班人,当然有许多应酬邀约,这些应酬当中不乏富家千金的相亲行动,礼貌上的介绍、吃饭是避免不了的后续活动,你不能直接拒绝。」
英铧没提到后续的再后续,那个带上颜色的部分是他可以拒绝,却舍不得拒绝的部分。
往往清晨醒来,他怀疑自己怎会和这样的女人来往,更怀疑昨晚自己的欲望出自何方。
「你的意思是,身不由己?」
「大部分时候是这样子,」他的说谎能力已臻完美境地,
「你很可怜,我二姊看许多言情小说,小说里面经常提到企业家的第二代没有婚姻自主权,我以为那只是小说剧情,作不得准,原来是真有其事。后来呢?她们因此赖上你,非要逼你娶她们不可?」
「没这么严重,但尽管我不断向她们表明,两人之间只是朋友关系,可是她们仍常以我的女朋友自居,然后拿合作企画书要求……」
「要求婚姻?太可恶了,你又不是靠身体脸蛋吃饭,你应该把企画书扔回她们脸上,告诉她们要企画书的话,你写得比她们更好。」她义愤填膺。
「绅士不会把企画书扔回女人脸上,不过,我暗示她们,这种合作方式我不接受。」
「对,有骨气,我欣赏你!」拍拍他的肩,孟姜眼里写满赞许。
「这么欣赏我,想不想和我做朋友?」英铧顺势问。
「朋友……」咬咬下唇,想起他们的初识,想起他的要求,孟姜认真想过半晌,然后郑重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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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然摇头!
晓不晓得多少女人为得到他的青睐挤破头?晓不晓得多少女人用计,只求他多看一眼,她居然对他的提议弃如敝屣?
「为什么不?」
英铧问得很用力,从来只有她有本事左右他的情绪,他的阳光笑脸被后羿神箭射到,折兵损将,笑脸变天。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们家不富裕,但家世清白,几代间没出过作奸犯科的坏人物,假如我和强盗做朋友,爸爸妈妈九泉之下不会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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