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虐无道(22)

2025-03-04 评论


「我怎样?」她斜睨了他一眼,转头对陆香仪抱歉地一笑,「我失礼了,但陆姊是知道我个性的,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想这位『钻石单身汉』要找的是『黄金女郎』,可惜我不是。」

「荔女,妳先坐下来慢慢讲嘛。」陆香仪忍不住骂着侄子,「你看你就是这副臭脾气,又得罪人家了,还不快道歉。」

有为青年满脸震惊,好象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骂了。

「陆姊,不用了。」荔女抓起包包甩向肩后,潇洒地一抬头,「我吃饱了,谢谢妳今天请我吃饭,我们改天再约出来喝下午茶,拜拜!」

陆香仪无奈地看着荔女离开,情不自禁回头抱怨侄子。

「你看,人都被你气走了。」

「姑姑,拜托妳!」有为青年撇撇唇,不高兴地说:「下次要介绍也介绍一个温柔婉约美丽大方的,我最讨厌女孩子大声讲话了--」

「知道吗?」陆香仪受不了地站起来。「我也最讨厌你挑三捡四、自以为是的嘴脸,如果你不是我亲侄子,我才懒得介绍好女孩给你呢!再见。」

「姑姑,怎么连妳也--」他傻眼了。

「闭嘴!你讲了一个晚上的话不累,我都听累了。」陆香仪忿忿地道:「我要回去了,你自己一个人在这边讲给空气听吧!」

「姑姑……」真是的!

荔女忍不住跑到祢芽家,一屁股跌坐在人家床上就不走了。

「祢芽,现在的男人怎么都烂成这样啊?」她整个人往后一倒,气恼得要命。「连稍微平头整脸正经一点的都找不到,难怪这年头的女人都不要结婚了。」

祢芽叹了一口气。现在都已经十点半了,而「男人」这个议题一谈下去,恐怕三天三夜也还批评不完,她明天一早还要代班,喉咙要是沙哑或失声就完了。

可是姊妹淘有苦水要吐,她又怎么忍心拒绝?

她再叹气,慢条斯理地拿出一颗喉糖含在嘴里润喉,这才开口道:「妳今天才发现这个事实吗?」

「我以前就看男人不顺眼了,没想到今天遇到的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糟糕透顶一百倍。」荔女只要一想起「有为青年」大放厥词的嘴脸,眉头就不禁打结。「他竟然还有脸管我头发染成紫色,以及将来要进他家门就得秀气一点,他未免太臭美了吧?」

祢芽微挑眉,语气平静地道:「这还算是小意思,我同事的先生赚钱自己花,老婆负责养他和孩子,他吃得脑满肠肥还吱着牙嫌说餐餐没有龙虾没味道,气得我同事几乎要呕血三升。」

她听得忿忿不平,「像这种臭男人就痛打他一顿呀!再不然直接跟他离婚!干什么还要受他的鸟气?」

「为了孩子。」祢芽见怪不怪地道:「大部分的女人都是为了孩子而忍受不幸福的婚姻,如果法律规定夫妻离异,孩子的监护权一定是给母亲,那么我想台湾有许多妇女会幸福很多很多。」

「唉,谁教法律是男人订的呢?」荔女气呼呼的,「太不公平了。」

「所以这年头好男人已经像熊猫一般珍贵稀少了。」祢芽顿了顿,本想忍着不说,却还是忍不住道:「如果妳没有结婚的打算就罢了,倘若有的话,房大哥就是个非常优秀出色的对象,他会待妳很好的。」

荔女心头猛地一震,「干嘛又讲到房大头那边去?」

「你们彼此郎有情、妹有意那么多年了,也应该鼓起勇气拨开云雾、开诚布公了吧?」

「妳以为妳在电台里主持成语时间啊?」她白了好友一眼,嘟起嘴巴。

「我是实话实说。」祢芽径自取出明天节目的主持内容计画表和曲目单,在压花茶几上盘腿坐下,缓缓写了起来。

「反正我就是不想跟房大头有牵扯啦。」她赌气地道,直条条地瘫在单人床上。

「嘴硬。」祢芽摇了摇头,专注地填写着曲目单。

「阿芽,今晚我跟妳睡好不好?」

「不要。」

荔女备感受伤,「为什么?」

「妳睡到半夜会作梦拳打脚踢。」祢芽淡淡解释。

荔女一时语结,讪讪地道:「妳、妳怎么会知道?」

「上次妳跟小纨睡的时候,半夜把她从床上踹飞到墙壁上,害她还贴了好几天酸痛药布。」她撩起一边的柳眉,「忘了?」

「嘿嘿,嘿嘿嘿……」荔女笑得好不尴尬。

「回妳自己床上睡去。」

「不行啦,我已经跟我爸说我要来妳家睡,因为我原本打算去陪房……呃。」她急忙掩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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