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对上他认真的双眸,仿佛他未说出口的话,从眼神中已清清楚楚地传递给她!
钟铃钰连一个音都发不出来,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她迷惑了。
“不管你讨厌我到何种程度,哪怕是恨之人骨也罢,我要说的是—我爱你!”没有等答案的必要,死刑永远都是死刑,说出口是为了不要有遗憾。“我的话已经说完了,晚安!”对她挥挥手,自顾自地上车离去。
独留原地的钟铃钰,只能以“口木”来形容,她真的是“呆”掉了,在听完涂磊锋对她的告白宣言后,天地忽然自动旋转起来,转得她忍不住晕眩。
他不是在跟柳雅韵拍拖吗?他对她的态度那么冷若冰霜!为什么他却说他爱上她?这不是很矛盾吗?而且她完全感受不到他口中对她的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哪出了错,阴阳也混乱了吗?
她也想过会不会是他在同她开玩笑,可是他认真的态度,完全不像在故意戏弄。而又有那么多的玩笑好开,他没必要挑一个会让自己深陷万劫不复境地的。他不怕她去乱说吗?就算她无凭无据的信口开河,多多少少还是会兴起些波澜,所谓无风不起浪,不是千古流传着好听的。那么难不成他是认真的?会吗?可能吗?他们之间有进展到这种地步吗7.
啊!整个脑子乱七八糟,紊乱到她什么也理不清。
愈想头愈痛,她果真不适合用脑过度的问题。
可是谁来告诉她这是怎么一回事?谁来告诉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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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昨夜的一场兵荒马乱,今日烽火依旧连天燃烧得绵延不绝。
已经一整夜睡不安稳的钟铃钰,满脑子充斥着涂磊锋对她的爱情宜示,一次又一次在脑中回荡不去,加重她黑眼圈淤积的深度,想要轻易地褪去,比登天还难。
一早醒来头重兼脚轻,全身无力地爬不起来。闹钟不甘寂寞地瞎吵,硬逼她一同起床作伴。拖着沉甸甸的身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清除完吵死人不偿命的怪物后,翻个身再度回到梦里神游。早巳无暇顾及她视如性命捧在手掌心上的钱老爷。
体温带着钟铃钰品味赤道与北极之间的对比,在床上不停翻来覆去的她,始终无法真正进入梦乡。意志力和病魔对抗了好一会儿,最后胜利朝她偎靠过来,终一偿宿愿的找周公去。
童话故事中的睡美人,没睡到一千年,少说也睡了一百年;而现实生活中的睡美人,连一天都睡不满,不识相扰人清梦者大有人在。
可怜的钟铃钰,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一些声响,某个声音很执着地响个不停,她把棉被蒙在头上,借以阻隔固执不休的魔音传脑。但缝隙中穿透而出的余威,仍旧执着.固执得让她的美梦不得不面临破碎命运。
可恶!到底是哪个不识相的家伙!心底恶狠狠地诅咒千万遍,到底是哪个白痴连生病也不放过她!
学鸵鸟把头埋在沙里,再学母鸡孵蛋了好一会儿,但电话铃声仍不放弃,哼!是决定跟她比拼耐力是不是?好!她倒要见识看看是谁这么不要命!
不甘不愿地挣扎起床,神智尚未回归定位,四肢又完全使不上力,她走得颠颠倒倒步履轻浮,凭着听觉朝噪音而去,她一定要解决这个不识相的家伙!
“喂!喂!你说话啊!干嘛不说话?”拿起客厅的电话,对方却死都不出声,她生气得嘎嘎叫。“喂!”大叫最后一次,还真的没人理她,她气愤地把电话挂掉。
搞什么啊!心中的“奇檬子”不爽到极点。
魔音催命符似的又弹奏起来,钟铃钰再一次的拿起话筒,口气极差的“喂”了好几声。全身软趴趴的使不出力,肚子满满的怒气又积压得沸沸扬扬!什么跟什么!故意找碴跟她恶作剧?存心欺负病人是不是?
她终于发现不对劲了。奇怪她拿着电话,为什么魔音还是一直响个不停呢?好像从有点远又不太远的地方传过来,这个声音她有点陌生又不太陌生。趴在沙发上,闭着双眼慢慢搜索,啊!她终于知道魔音的本尊在何处。
在她思索时,魔音每隔三、五秒任性地叫个不停,完全不管是有人述是没人,也不怕叫到嗓子哑掉,死命地啾啾叫着。
慢慢地往魔音之源移动,她打开门。一个小小的动作还真有效,魔音果真不再喋喋不休。
魔音停止,她的火气顿时也消弭无踪,根本忘记适才差点连人家的祖宗八代一起骂,也忘记要瞧瞧敢打扰她美梦的,是哪位吃了熊心豹子胆的白目者!
火气统统抛到九霄云外去,现在好安静,耳边不再有噪音,那表示她该睡觉了,因为没东西可再吵她了。转回身往宝贝爱床逼近,头一沾便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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