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铃钰!”
跟在她身后进来的涂磊锋,怎么喊也喊不醒睡美人。
“好烫!”一碰触到她的额头,马上热得缩回手。
昨天的她看来面无血色,后来见她脸色稍微温润点,他才放心地离去;想不到才隔个夜,她病情又加重。
一早发现她没进公司,他整个人就快坐不住。好不容易捱到中午,眼见她还未出现,顾不得下午的班,急急地开车往她家闯。按了许久的门铃,门终于开了,而门内的情形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果然,她还是感冒了。
涂磊锋没有叫醒钟铃钰,打算让她好好地睡一觉。他弄了个冰枕给钟铃钰枕着,又在她的额头放上一条冰毛巾,希望借此降低退不掉的高温。
这之中,钟铃钰老是翻来覆去,身体一下冷一下热,折磨得涂磊锋疲于奔命,跟着她的病况应变,一下盖被一下榻风。
渐渐地,钟铃钰不再忽冷忽热,体温也降低下来,倒是涂磊锋累得趴在一旁睡着了。
月牙儿高挂夜空中,星斗也偷偷地跑出来夜游,不甘寂寞地吆喝亲朋好友齐聚一堂。
睡美人种铃钰不等王子舍命解救,睡饱的自动张开眼睛醒来。
天竟然已经黑了,原来她整整陲掉·—天!房间中只能凭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光线来照明,她起身想打开房间的灯。
有个东西从额头-卜掉下来!她接住——看——毛巾?!毛巾怎会出现在这里?难不成她病昏头的将毛巾从浴室带出来?不会吧!她有病到这么严重吗?
下一秒,她发现头不再那么沉重、全身不再虚软无力、骨头也不再疼痛,全身的不适好了快一大半。
找到开关打亮电灯,眼睛一时无法适应光亮的眯成一条线。她待在原地站着等着,慢慢地光线不再刺目。
她四处打量着,顿时发现空间变得狭小,原来房间不知何时多了个庞然大物,突兀地占据在她房间里。奇怪她房间平白无故多了一个人,她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光凭外观上的穿着,她百分百肯定是个男人,这可稀奇了!她的窝居曾几何时被男人光顾过了?他又是怎么进来的?
大物的脸正巧陷在他自己的手臂中,让她左瞧右瞧就是瞧不出个面貌。大物的背影看起来有点眼熟,好像曾在哪看过?不过一时想不起来,算了算了,对于一个玩脑筋急转弯百答百错的人,直接揭晓答案既省时又省力。
缓缓地朝大物靠近,愈看愈眼熟,她用手敲了敲脑袋,看会不会变得比较灵光,但事实上并没有。好吧!她很认命地放弃。
“喂?”拿一根手指戳了戳动也不动的大物,她只用了点小小的力喔!
大物很快地醒过来,刚睡醒的一张脸,无巧不巧的正对钟铃钰。
这一惊非同小可,除了没叫出声外,她全身的细胞早狂叫到濒临崩溃。“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房间?”
“你开门让我进来的。”刚睡醒的涂磊锋,脑中的运作末步上轨道,反射性地问什么就乖乖地答什么。
“我?!”她指指自己,满满的疑问冒出头。
“对啊!真的是你开门让我进来的。”起身活动活动四肢,舒展舒展筋骨;趴着睡,让他睡到腰酸背痛。
“我为什么开门让你进来?”就算真的是她开门让他进来的好了,总有理由吧?
“很简单,因为我按门铃,所以你开门。然后我就进来了。”
“可是我完全没有印象,你是不是记错了?”她何时开过门的,她怎会不知道?涂磊锋的理由根本就不是理由,她无法接受那样的解释。
“我看你才是不是记错了。小姐,只有你一个人在家,我又没有钥匙,更不会学小偷开锁,不是你开的门还会有谁?”全身伸展完,连脑袋一同清醒,说起话来变得头头是道。
他讲得很有道理,这是唯一的一种可能性,不过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那你到我家来有什么事吗?”找不到可供反驳的论点,钟铃钰退而求其次的要求另一个理由。’
无事不登三宝殿,他涂大爷为了啥事光临她的小窝居?她倒要问一问。
“找你!”简洁明了的两个字。
“我有什么好找的。”不以为然的口气,举步四处乱晃。“上班天天都看得……”走到一半脚步停了下来,事情大条了!“啊!今天要上班!几乎是尖叫出声。
拜金女不拜金就称不上拜金女,钟铃钰是拜金女党的终身会员,她拥有天生的使命与责任,这下可好,一个小小的感冒就打破她的信仰,教她如何能不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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