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早上开始,就有许多男同学争相送上生日礼物,可是这些礼物并没有让牧谖开心,反而每收一件,倘脸就更黑。
邹径到底想赌气到什么时侯!今天是她的生日,也是他最后求和的机会,他还在犹豫什么?莫非同学间传言他另有新欢是事实?
不—她不容许这种事生。
“牧谖真的被邹径给甩了。”一下课,就有女同学互相交流八卦。
她要不是身为校长的甥女,邹径不会给她留面子,直截了当的拒绝交往。”
“邹径很有个性,老早就受不了她了。”
“那个第三者好像叫什么来著……对了,史映如。”
“如果牧谖知道史映如样样不如她,可是邹径却选择史映如,肯定会气炸。”
牧谖坐在偏僻角落,和爱嚼舌根的同学隔著许多张桌椅,但那些八卦内容仍隐约听得见。
她杀气腾腾地拍桌站起,本来谈得兴致高昂的同学们闻声全都襟若寒蝉,心虚地觑著她。
牧译狠狠地扫了那些多嘴的同学一眼,正想离开教室,忽然有位女同学拿了一分长方形包装的礼盒给她。
“你……”牧谖错愕地接过来,奇了,竟有女同学送她礼。
“不是我送的。”女同学连忙否认,“我在教室门口发现的,不知道是谁这么神秘。”说完又好奇的看了礼物一眼,才转身走开。
包装纸是富有欧洲风格的图样,看起来十分精致独特。
牧译找不到属名,心叹通直跳,喃语:“也许是他。”
小心翼翼地拆开礼物,心想这或许是邹径的浪漫贴心礼。
待打开后,她的杏眼忽地张大,那礼物竟是一套内衣裤,而且还面熟得很。
“三十四D!?”她膛目低喃,不敢让同学看笑话,然后她找到一张心型小卡。
“一笑百媚生,绪方萨七。”她狐疑地念著,越想越不对劲。
绪方萨七!?她从未跟他有过交集,他如何知道她的生日?是她牧谖的名号太响亮,所以地想巴结她,好在瓦夏好好生存下去?
牧谖气得几乎是想卷起袖子去找同学眼中的偶像老师、她眼中的变态老师算帐。
见同学频频投来的好奇眼光,她急忙仓促地将礼物收起。
也许她该先去找绪方萨七,再去找史映如谈判。
于是,她先到办公室找人,从其他老师口中探知,绪方萨七基本上是个独行侠,和老师们很少攀谈。
然后有位老师指点她去美术社,有八成把握他会在那里。
听到美术社的名字她有些不情愿,记得不久前她还信誓旦旦的向施令霓说绝对不多看它一眼。
她迟疑的走进美术社,迎面而来的施令霓错愕住了,牧谖忍住想逃的冲动,把礼物藏于身后,用骄傲、得意来伪装她的心虚。
“牧谖,你来干什么?”施令霓改变主意了,她一点也不欢迎这只骄傲的孔雀来破坏美术社的清誉,要经费、要资助,可以办个义卖会,就不信凑不出钱来。
“用不著你管。”她走进美术社内,立刻被几幅画吸引。
施令霓气不过她的娇气,连忙挡住她的视线。
“你忘了你说过的话吗?”
她窘迫地涨红了脸,恼羞成怒地说:“你以为我想来吗?是‘你的’绪方老师约我来的,给方老师都亲口约我了,我能不来吗?”
“老师才不会约你呢!”施令霓气得直踝脚,压根不相信这种荒谬的事。
“你错了。”看到施令霓气得吹胡子瞪眼,她乐得寻找绪方萨七的身影。
“绪方老师,你在哪……”娇嫩甜音未完,一个坐在画架前的背影跃入她的眼,夕阳照进窗口投影在那宽阔的背上,有点孤傲,仿佛遗世独立在他的世界里。
一股好奇心驱使她往前走,但施令霓叉上前挡住她。
“老师正在作画,你别打扰他。”
牧谖看了她一眼,竟然有股激赏油然而生:这学校有几个人敢这么对她牧谖说话?连训导主任都得让她三分。
“我是来赴约的,岂是打扰?”
施令霓眼看牧谖气焰高张得无法无天,她只好转向绪方萨七求助。
“绪方老师,牧谖她——”
“今霓,你先离开。”绪方萨七没有回头,仅是淡淡的说。
“可是她——”
“是我约它的。”他又不疾不徐地打断她,然后用炭笔测量前方的静物。
牧谖露出“你看吧”的笑容,突然觉得这位绪方萨七挺上通的,不像是其他老师口中所说的独行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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