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她在母亲的安排之下,身穿一套粉红色的洋装,还绑了个公主头,看起来还真像个小淑女。
当她与母亲一起坐上黄鼎亭安排来接送她们的轿车时,她心情是兴奋的、是期待的,满心希望自己能有个开心又特别的生日。
这是父亲第一次主动开口说要帮她过生日,就因为是第一次,她觉得既兴奋又期待,还有股不可言喻的害伯。
第一次踏进主屋的她,对眼前这般豪华奢侈的房子还真有点瞠目结舌,她怎么也没想到生她、养她的父亲竟是个有钱人。
天啊!她简直快被主屋的豪华与奢侈给吓呆了。
在母亲的带领之下,她跨入主屋的餐厅里头,本以为既然是属於她的庆生会,多多少少应该有些来帮她庆生的宾客。
哪知一踏入餐厅的大门,她仔细一数,连同她与母亲在内,总共也才只有五个人。
这是她首次见到「大妈」这号人物,也是她首次知道原来自己还有一个异姓妹妹,不用说,这一个妹妹自然是「大妈」那正室所生的干金宝贝。
在所谓的庆生宴上,「一大家子」的人还真是沉默到几乎可以听到老鼠在叫的声音,倘若那个高贵奢侈的房子里头当真养有老鼠这种「宠物」的话,相信她,她的形容绝不夸张。
用完「庆生餐」之後,大夥儿在老头无声的带领之下,来到一座偌大的厅堂,厅堂里头的摆设除了好多的古董之外,还有一台大萤幕的电视,有著所谓的四声道音响设备,另外就是一台好大、好大的冰箱。
看到这一切,段于凤还真觉得有点儿可惜,只因这些东西根本就是装饰品,电视上没有任何影像,四声道的音响传不出任何声音,至於那台冰箱,她曾悄悄的打开过,结果里头什么也没有,就只有零星的几罐饮料。
段于凤心想,这有钱人家的人还真是奇怪?既然有这么多的东西都用不上,那他们到底买这些用不到的东西回家做什么?浪费钱财吗?还是拿来装阔摆气派的。
就在她兀自纳闷之时,身後突然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就听她喊她一句——
「杂种。」
心高气傲的段于凤,一听到这么难听的称呼,立即回过头冷瞪那小女孩说道:「我若是杂种,你又是什么?有血统的纯种狗?还是附有保证书的蠢女孩?」人不惹她,她便不会惹人,人若惹了她,她当然也得还以颜色,否则岂不让人给看扁了?
「你、你、你不要脸!随便侵入我们家,你就跟你那狐狸精的老妈一样,全都属於狐狸一族的四脚动物。」
平时段于凤虽讨厌自己的母亲,可也不许任何人随便侮辱她,一听这小女孩如此不知分寸的侮辱自己的母亲,她当即不客气的跨向她,狠狠地掴她一掌。
就这一掌,让那笨女孩哭天抢地,惹来所有大人的关注。
黄鼎亭冷著声音对她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段于凤倔强的咬紧牙,说什么也不肯吐露那不堪的事实。
可那哭天抢地的笨女孩可一点儿也不笨,她一看大人全部靠过来,便一边哭一边向那个名叫「大妈」的了不得人物哭诉:「她打我,我又没惹她,她竟然打我,妈,我不管啦!我不要她来我们家,她走、她定,哇!」
瞧,这是什么?
骂人的反倒先告起状来,那她呢?
段于凤眼眸一瞟,一看自己的母亲就站在自己身边,当即也不认输的扯住老妈的衣服开口:「妈,我告诉你,那女孩刚……」她一句话都还未来得及说完,便莫名其妙的脸颊一热,等她醒悟这热辣的感觉就是她亲生的母亲赏给她的巴掌时,她当真是心灰意冷透了。
她自问,自己何错之有?难道为了维护自己老妈的名誉也错了吗?
挨了老妈这不分青红皂白的一巴掌之後,段于凤咬紧牙关,说什么也不肯让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淌下脸颊。
但她那个不问是非对错的母亲可不愿就这么轻易的原谅她。「你给我向你妹妹道歉,说对不起去。」
「你、休,想。」段于凤咬紧牙关一个字一个字、态度坚决的吐了出来。
「休想?好!你这欠人教训的死孩子,今天我就打死你,看你还敢不敢这么嘴硬?」
啪、啪、啪……一声接著一声的巴掌声,清脆的响在自己的耳际。
问段于凤是否感觉到痛?没有,她根本就不觉得自己有任何痛楚的感觉,只因她的心比她的脸颊来得更痛,这痛是任何良药也治愈不了的,真的再也治愈不了了!
最後事情到底是怎么结束的,她完全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她对自己发誓这辈子将永远不再踏入主屋,这辈子永远也不再那么笨的去维护自己那个没啥骨气的母亲,这辈子她永远也不会承认老头就是她的老爸,这辈子她要永远跟姓黄的那家子人划清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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