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爱计较,实在是与生俱来的帅脸,—夕之间被套上小丑鼻,这种打击,对他这个宇宙超级无敌英俊挺挺拔的大帅哥,实在太大,
优闲的倚在窗边,特制的玻璃窗,让他可以对房外的景象一览无遗,可是外头的人,却看不透房里的一景一物……
他灼灼的目光透过玻璃窗,凝住那一抹飘动的身影,她奋力骑著脚踏车,一头长发随风飘扬,半弯著身子,像是拚了命的骑著……
这会儿,他体会到电视广告词说的「认真的女人最美」这句话。
她这么急著来看他,难不成真以为他快病死了?
心底的这个猜测,让他原本就挂在脸上的笑容逐渐扩大……他想,这是一个让她敞开心房,接受他的爱的好机会。
正当他转身准备要迎接她到来,楼下突然传来一阵砰砰的巨响声,他蹙起眉头,焦急的踅回窗边一看——
他看到的是,她喘吁吁的站在门口前的一排矮树丛边,而刚才她骑的那辆脚踏车,似乎是撞上了门口前的石阶梯又往後弹回,倒下时,前面的轮胎还顺便自动的做了支解的动作。
根据她毫发无伤和站的位置看来,他判断她是在发现那辆脚踏车没有办法煞车时,当机立断地跳车——
果然是举世无双聪明美艳的湛天蓝。
但是,那辆脚踏车看起来挺眼熟的,如果他猜得错,那应该是负责打扫台湾乐树那一区落叶的鲁伯的那辆陈年脚踏车……
难道鲁伯没告诉她,那辆脚踏车没有办法煞车吗?
为什么他会对那辆脚踏车印象深刻?
因为他之前也骑过那辆脚踏车,也摔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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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天蓝气喘如牛的站在拔园大厅门口前,眼睁睁的看著那辆老旧脚踏车的车轮,滚离车身一百公尺远。
她不想毁脚踏车,脚踏车却因她而亡。
这不能怪她,她又不知道脚踏车没办法煞车,她一心想赶快来看神村拔,骑的飞快,哪知道快到目的地时,却煞不了车,情急之下她只好选择跳车。可能是冲力太大,前车轮竟然自动拆解……
喘著气,她愣愣地看著支离破碎的脚踏车,五分钟後,她才回神,想起自己来此的目的。
四周连一个仆人的影子都没有看见,难不成神村拔真的染上什么超级传染病?
管不了自己进去会不会被传染,她只想看他是不是还好好活著。
跳过躺在大厅门口前苟延残喘的脚踏车,她冲进了屋内,偌大的客厅内空荡荡的,只留了一盏晕黄的小灯。
「神……神村拔。」她轻声唤著。
没有人回应,她想也是。
如果他真的病重,现在应该是躺在他的房里休息才对。
拨顺了额际汗湿的乱发,她沿著楼梯走上二楼,来到他的房前,站在他的房门口,她的心登时紊乱狂跳。
前几天她才在这个房间和他……
轻咬著唇,她甩掉那个让她脸红心跳的情形,现在,她只想知道他的情况。
敲敲门,她喊著:「神村拔,你在不在里面?」
没有回应声,她不放弃的再敲一次。「神村拔,你到底在不在里面?」
老实说,他一直没有应声,让她愈来愈紧张、愈来愈焦急。难不成他真的病到失去意识,连敲门声都没听到,还是连应声的力气都没有?
「我……我要进去罗。」
还是没得到任何回应声,这一回,她急的直接推开门进入。
房内和客厅一样,只留了一盏晕黄的小灯,灯亮程度刚好让她看得到床上有躺人。
「神村拔……」急急走到床边,看到他整个人闷在棉被里,她连忙掀开棉被。「你干嘛……喔,天啊——」
当她掀开棉被,看到他的脸,她吓呆了。
他脸色苍白,面如白蜡,唇上毫无血色,一双眼圈著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在微弱的灯光下乍见,真的很骇人。
她蹲在床边,伸手想摸他的脸,她的举动似乎扰到他,他突然惊醒,飘渺的眼神瞅她一眼,旋即别过脸去。
「你……你怎么……来了?」神村拔气若游丝的低问。
别过脸的同时,他拉高了棉被刻意盖住左边的脸,让她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你……你怎么会病的这么严重?」湛天蓝焦急的问。
她猜,他别过脸去,一定是不想让她看到他现在苍白似鬼的模样,她想摸他却又怕他更退缩,一只手腾在半空中许久,最後还是收回。
也难怪他不想让她看到他现在的模样。平常他是那么神采奕奕、俊俏的一个人,突然变成这样,他自己一定很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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