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对人性的善良予以肯定时,那辆车子却以极快的速度驶到她身旁,猛地煞车后溅起了一地的水渍,准备无误的弄了她一身。
“该死的,你的驾照是花钱买来的吗?到底会不会开车啊?”雨萱毫不考虑地破口大骂,把刚才等车的火气一古脑儿的全释放出来。
黑色的宾士车里下来了两位彪形大汉,一左一右的向她走近。
“你们想干什么?”情势似乎有些不太妙,因为那两个男人像极了电影中的黑道分子。
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呢?脑海时迅速闪过几个脱身之计,可是没有一条能用,若要讲道理,无疑是“秀才遇到兵”;若要从两堵人肉墙中穿过去,除非她背上多一副翅膀。唉,看来三十六计还是不够用的,应该再发现个三十七、八、九计,也许就能脱困了。
两个彪形大汉向她逼近,雨萱不由得抱紧了手中的书包,暗自掂了掂重量,随即便泄了气。如果书包是她唯一的武器,恐怕只是在给两个大汉捶背而已。
当两个大汉的手抓住她时,她发疯似地对著他们又骂、又踢、又打、又咬。原以为她的举动会换来几记响辣的耳光或是一顿欧打,但奇怪的是大汉们并没有还手,只是皱著眉头忍受著她的花拳绣腿。
“小姐,你不要误会,我们对你并无恶意。”车里又下来一个男人,客气地对她解释:“只是我们的少主想见你,有点事情想和你谈谈。”
雨萱停止了三脚猫功夫,松了口气说:“我不认识什么少主,你们一定是认错人了。”原来是误会一场,她的小命没有危险了。
“不会错的,上车吧。”那男子对她做了“请”的手势。
雨萱的细胞立刻又备战起来,她反抗著说:“不,我说了,我不认识什么见鬼的少主这号人物,我哪里也不去,更不会跟你们上车。”
“只怕这事由不得你。”那男子才说完,两个彪形大汉又把她当成小鸡一般的提了起来。
“放开我,该死的混蛋。”雨萱用尽力气挣扎,却仍是被丢进黑色的宾士车里。
车里,一个酷得无法形容的男人正用一双锐利的眼睛盯著她看,声音亦如冷泉地说:“你闹够了吧?”
雨萱无法置信地睁大了眼。“有没有搞错?你们莫明其妙地绑架了我,强迫我去见那什么狗屁少主,现在居然反过来问我闹够了没?!你们是不是刚从哪家精神病院逃出来的病人?如果是,我劝你们赶快回去,因为你们并没有康复,不要出来危害社会。”
楼剑鹰的眉冰全挤到一块,他忍无可忍地对其中一个男人喊道:“阿康,拿胶带来。”
雨萱立刻警觉地问:“拿胶带要做什么?”
楼剑鹰只是冷漠地扫过她一眼,回答她:“封了你的嘴,让你别再那么聒噪。”
岂有此理!她是被硬架著上车的,这会儿竟连发言的权利都没有?!
“让我先把话说清楚,你们真的搞错物件了,我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如果你们想绑架我向我家人勒索的话,你们一毛钱也拿不到的,我……”
只一会儿的时间,楼剑鹰已经利落地将一段胶带贴在她嘴上了。
孙雨萱不能相信那冷酷男人的言行,她美丽的大眼睛盛著熊熊火焰,双脚开始在有限的车厢空间里乱踢乱踹。楼剑鹰闪躺得很好,但还是对她的粗野的举动感到不耐烦。他禁不住在心中想著,他是不是做错了?眼前的女子虽然在外貌上酷似若涵,但她的粗俗和若涵文静典雅的气质相去太远。他考虑著是不是该把真相直接告诉大卫算了。
当他的脚踝不小心被她踢到后,帅气的脸上出现一丝妥协的无奈,他皱著眉,冷峻地说:“如果我把你嘴上的胶带撕下,你是不是可以保证不再闹了?”
雨萱瞪视著他,没好气地想著,事件事情究竟是谁在胡闹?但为了不再让自己像只待宰的猪,她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点了头。
楼剑鹰的唇畔浮起了一抹恶作剧的微笑,在雨萱意会之前,他毫不留情地用力扯了她嘴上的胶带,痛得令她哇哇大叫。
“你这卑鄙小人!”她正想破口大骂时,楼剑鹰扬了扬手中的胶带对著她挑眉,她只得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唉!事到如今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反正从她离开孤儿院开始,不论什么事,不也都是自己走过来的吗?她在心中告诉自己要坚强,同时想著最好那位天杀的少主能通情达理,和她聊聊之后就放她回去,她宁愿每天挤公车,也不愿在这名贵的宾士车里如坐针毡,饱包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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