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儿之后,车子终于在一处豪宅的前廊下停住。
“下车。”楼剑鹰率先下车,同时丢下了这句话给她。“请个‘请’字都不会,叫我下车好像在叫他养的宠物一样。”雨萱不高兴地又在嘴里嘟囔,随著他的脚步进入了一个富丽堂皇的起居间。
楼剑鹰转过头,不悦地问著:“又怎么了?”
“自言自语犯法吗?”
她毫无畏惧地顶了回去,有恃无恐地想著,反正她要见的少主肯定是他的头儿,在他的任务未完之前,即使这个男人再酷、再怎么不爽,他又能奈她如何?
“随便你,只要你不嫌口渴就行了。”
“经你这么一提醒,我倒真觉得渴了,不过你们少主也太不懂得待客之道了吧,竟然连一杯水都没有?或者这栋富丽堂皇的大屋子只是虚有其表、外强中干?!”雨萱四处打量著说。
“放肆!”一个壮汉忍不住地出声喝止了她。“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正在跟谁说话?”
“当然知道!”她一副老神在在的口吻。“他和你们一样,都是那个什么鬼少主的手下,不过也许他跟著少主较久,或者他曾经救过少主的命,所以职位比你们高了一级,你们才会听命于他。”她对自己的聪明得意极了,电影都是这么演的,错不了。
但她的一番“分析”不仅让众大汉傻了眼,更让楼剑鹰哭笑不得:她的想象力真是太好了。
“去拿杯饮料来给这位……”楼剑鹰看了看她,等著她自己报上名来。
“真是差劲,竟然绑架了一个连姓啥名都不知道的人。我叫孙雨萱,你最好记住了。”
楼剑鹰翻翻白眼,真是没见过像她这样的女子,对自己的名字这样自负。
在饮料拿来之前,雨萱亦不客气地问他:“我总可以知道是谁绑架我的吧?”
虽然极不喜欢她用“绑架”这个字眼来解释他请她回家作客的行为,但他仍是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雨萱在心里重复了念了一次“楼剑鹰”这三个字,这名字取的还真有个性又响亮,而且还有些似曾相识。当冰镇的柠檬水送来之后,她决定不去想他是谁,先让自己解喝才是首要之务。
楼剑鹰看著她喝水倒觉得自己也渴了,在和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妮子接触之前,他从来没有在同一天说过这么多话,但若涵除外。一想到若涵,他想起了应该赶快把事情办妥。
“带你来这里其实是为了……”楼剑鹰才刚起了话头,立即被她打断。
“是你的少主要见我,让他自己来和我谈,我才不要和一个小喽罗浪费时间。”雨萱好整以暇的又捧起了水喝。
楼剑鹰最恨自己说话时被别人打断,他终于按捺不住对她吼著:“你是不是少根筋?他已经在眼前晃了很久。”
雨萱的腮帮子因为含著水而鼓鼓的,她转动著灵活的双眼,看著楼剑鹰再看看其他大汉脸上憋著的笑意,脑海里突然闪出一丝警讯。她重新仔细又审慎地盯著眼前的酷哥,他的眼神、他的态度、他的气势,还有众人对他的服从。天呀!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
当她分岔的脑筋重新接合上后,控制不住地将口中的水喷了一地,害得她咳嗽连连。“哦,不!”她拒绝相信。
他却点点头,狡黠地笑著说:“你最好相信,我就是你口中那天杀的、见鬼的少主。”
众大汉再也忍不住地爆笑出来,笑声之大几乎快把屋顶都掀开。虽然雨萱的脸就像蒸熟的笼虾一般红,但她的心中可有个火山正在爆发。
“你玩我。”她朝他吼著:“如果你就是那该死的鬼少主,为什么不在把我丢上车时就直接说出你找我的目的,为什么非要把我弄到这里来,还给我出了这么大的注相?看我出糗能带给你快乐吗?现在你高兴了吧,可以放我回去了吗,楼少主?”她加重了语气称呼他。
楼剑鹰仍是毫无表情地听完她连珠炮似的埋怨,然后平静地说:“不行,在我说完之后,我还要带你去见一个人。”
雨萱瞪大了眼,没好气地说:“你要给我的惊喜未免也太多了。”一屁股坐向洁白的沙发上,身上脏污的部分立刻在沙发上留下“到此一游”的印记。
楼剑鹰皱著眉头看著黑了一块的沙发,脸上的怒气仿佛蓄势待发。
“怎么?再不高兴也是你的杰作。”雨萱故意移动身子,让受害面积更扩大些。
楼剑鹰低咒了一声,摇头头坐在她对面,说:“在还没说明之前,我希望你能先看一些照片。”他从怀里的口袋掏出几张照片交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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