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叹了口气,我几乎可以看到他摇头的样子。
"谁教我要爱上天上的飞鹰?没有人能限制鹰只能飞多高的。"
飞鹰?他是这幺看我的?我保持小心翼翼地问:
"你是指……你不在意我跟任何人做朋友了吗?包括……培原学长?"
"我'在意',但我不想限制你。"他的口吻有着认命。"能跟任何人打成一片,也是我欣赏你的原因之一。若是我硬想改变你,只会造成两种结果——一是逼你从我身边逃开;二是使你渐渐变得不快乐。这两种都是我所不乐见的……"
他顿了一顿,恢复理性说:
"你不用对我小心翼翼。其实你也应该感觉出来了,没错,我又吃醋了!只因为你以前喜欢过他,我就无法忍受你跟他单独相处半秒,即使明知你们根本没有什幺,但我就是要命的在意。我们才刚刚交往,而我也打算跟你长久交往,所以不想对你隐瞒我任何的心情。我只是不希望以后还为同样的情形而忐忑不安,并无意要给你任何压力,也没有要你改变的意思,只是希望你多想想我的心情,不要一声不吭地就跟以前的心上人出去,让我整晚心惊胆跳、胡乱猜测,这种滋味真的很不好。"他犹豫了一下,但仍是说了出来:"我不喜欢自己六神无主的感觉,我更痛恨自己对你胡乱猜疑,这样的经验我不想再尝第二次……"
世上任何动人的情歌,都比不上他的话更能温暖我的心。明明是个寡言的人,他却愿意这样赤裸地解释自己的心情,并且接受原原本本的我。我觉得心热烘烘的!
"广峻,我现在只喜欢你一个人。"我轻轻地说。
"嗯……"他低沉的回应。两人暂时都在各自的心思里沉寂了一会儿,才开始说话。
那晚我把无线电话带进房间里,我们聊到好晚,聊得耳朵都痛了,话仍是说不完,有种宁静的幸福在心底散开。
我们之间隔着整个高雄市,但彼此的嗓音却在耳旁,如此贴近。
直到我忍不住打了个呵欠,他笑着说要放一首安眠曲给我听——
然后,悠远的旋律从话筒里轻轻传出,是一首似水温柔的钢琴曲,我渐渐闭上了跟。
"晚安,子兰。"
在梦中,有人轻轻对我这幺说。人要花多久的时间才能克服心理障碍?
四个月,够不够?
"子兰,你要做什幺?"子轩在天桥下脸色苍白地紧捉住我。
现在是周休二日的一大早,趁路上人少,好办事。
"别紧张,我们会成功的。"子轩不肯动,我就半拖半抱他上了天桥。现在有人陪我,走楼梯时脚才没抖得太厉害。
"子兰,我真的还没准备好!"子轩一脸惊恐,像是将上刑台的死囚。"你到底受了什幺刺激?你不是说交换身体也挺好玩的,为什幺这幺快就要换回来?不要——求求你!最起码再给我一些时间……"
"别害怕,会没事的!"我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真正到了出事的天桥上后,我连声音都在发颤:"要……再滚一次楼梯,我也很害怕啊!可是,我们总不能永远都这样子下去……"
"不会是永远的!我们再等一些时间就好了。"他看出我的动摇,连忙说:"等我们都准备好,等广峻、商雨都在场,他们可以帮忙处理,不然只有我们两个太危险了!"
"我就是要给广峻惊喜……"
"若子轩!"不客气的声音打断了我。"这幺早就在天桥上亲亲我我,真令人羡慕啊?"
不知是碰巧,还是守株待兔的结果,上次被广峻打得落花流水的那三个五专混混就在天桥上。我暗吃一惊,在天桥上被仇家逮到,实在是背到极点!
看了子轩一眼,我暗示他快走。
"别急着走啊!我们又不会对你怎幺样。
"小姐,聊一聊好不好?"他们拦住去路,一手便朝子轩身上摸去——
"你们最好不要乱来!"我朝他们吼,把子轩护在身后。
"我们怎幺样了?"高的那个老大阴笑,下流的暗示:"真正的'怎幺样'还没有开始呢!我们要好好感谢你让我们住了三个礼拜的医院——先捉住那女的!"他大吼。
所有人同时行动——
"不要!"
有人捉住了子轩,我一脚踹开他!
旁边有人挥来一拳,子轩斜里冲出来,猛推那人一把,拉了我就跑。可是,我们两人都在要下楼梯的地方被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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